我說,什麼狗屁交別,我還以為你告別*,要揮刀自宮呢。
射門說,揮刀自宮的事情永遠與我無緣。
我說,怎麼說分手就分手呢,一點預兆都沒有?
射門說,唉,她雖然也在成都,但不跟我一個學校,不能天天見面。在大學,那事兒太過氾濫成災,身邊的一個個同學都出雙入對男歡女愛,看著就是一種難忍。所以,就在上週六,我們友好地交別了,我施展渾身解數用了五種高難度姿勢讓她滿意而歸,算是最後一次為她做點貢獻。
我說,我靠!聽說過愛不需要理由,但沒聽說過分手還有這種理由。
射門說,對她而言,可以光明正大和別人再來不用看著難愛,對我而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偉大的劉備不是說過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個人一生總得換幾身像樣的衣服吧。
我說,大學就教這些嗎?
射門不理我,自顧自地說,兄弟與前任交別以後,接下來揚了一次國威,現在穿的衣服是一個泊來貨。
我說,哪國的?這麼快就上手了?
射門說,俄羅斯的,來修漢語,兼學太極拳。
我說,是不是毛茸茸的?
射門說,我靠,你不要在朝天門見過幾個毛茸茸的鬼妞就一杆子打翻一條船,那妞完全就是一個小號庫娃,往那一站就讓人胡思亂想。
我說,你小子交了桃花運,憑什麼她看上你?
射門得意地笑了一個,憑我的胸肌與幾根胸毛。
我忽然想起高中時代的幾個全班之最來,好事者如射門流得很之流,對全班值得排行的東東作了一個嚴謹的統計與分析,弄出一個牛逼轟轟的排行榜,諸如李秀的胸脯最大比彭丹有過之而無不及,朱玉的屁股最有彈力流得很深有感觸地說好比按一個充氣六成飽的排球,馬子豪的腳最臭可以飄過三棟教學樓而繞樑不絕,流得很的眼睛最具穿透力能看清女同學的*與胸罩,射門的*毛最多已蔓延到肚臍連皮帶都遮不住,到高三的時候甚至開始在胸膛上開闢了第二根據地,因而成了唯一的一個雙料冠軍:最多毛毛的*和最有毛毛的胸膛。
射門對於自己幾近人類返祖的胸膛長毛現象頗為得意,一直宣揚那是*強烈的最基本象徵,如果條件允許,他可以跟黃帝一樣日御百女而成仙得道,如果不是流得很牢牢佔據了流得很的綽號,這個綽號幾乎要為射門的這一句話而易主。
我說,看來洋妞喜歡你這種野人型別。
射門不滿地說,洋妞才叫識貨。
人生八九不如意56
56
我決定向秋桐說,我喜歡你。
連賤客那種EQ低於50的人都成功泡到他理想中的美眉而開始夜不歸宿,我卻還沒有捅破那一層窗紙,實在是一件不值得宣揚的事情。
我做大事,特別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這無疑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件大事。前兩年做過幾件大事,比如競選學生會幹部,和張弛談戀愛等等,但後來仔細研究,發現都是大事找我做,而不是我找大事做。
那天的天氣特別睛朗,萬里無雲,是個表白的好天氣,“天時”有了;那晚我又在網咖佔了一個兩面都是牆的旮旯,螢幕任誰都不能在座位之外的地方看得清楚,避免了突然有相識的人過來打撓,“地利”也有了;一上網就發現秋桐在CALL我“怎麼還沒來”,她早就在那裡等著我我,“人和”無異於從天而降。
我想徐庶火燒曹營時諸葛亮草船借箭時關羽水淹七軍時都沒有我運氣這麼好,今晚就是上天安排我捅破那一層紙的時候。
從我流放到封箱區以來,一直鬱鬱寡歡無精打采,今天應該是我振臂一呼天下雲集的日子,不不,是我振臂一呼秋桐響應的日子。
秋桐說,你遲到了。
我沒回她,直接發了一個影片請求。
秋桐沒接,回問,幹嘛影片?網速慢,挺卡的,像看木偶片。
我大膽地說,我想看看你。
秋桐說,今天挺醜的,不好給你看。
我更大膽地說,你什麼時候都好看。
秋桐沒回。
我想秋桐也真不懂事,就算我說的是實話,從道義上講你也應該客氣一下才對,但我同時也認為女孩子在這個時候適當的驕傲一點沒什麼錯,於是繼續大膽地說,我有點想你。
秋桐還是沒回。
我想象著她含羞待笑的模樣,一鼓作氣,打出四個加紅加粗的字,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