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被兩隻大手扣住,強迫我從抱枕中撤離。
那隻風清月明的右眼,又漾出令人無法招架的溫柔笑花,“你吃飽之後,可以幫我更換眼睛上的紗布嗎?這兩天都是我自己在處理傷口,可能手法不太正確,眼球一直很痛。”
忙正色起來,理順著髮絲尷尬道歉,“對不起,我應該公私分明才對。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再吃東西。”說著,忙將餐盤放在一邊。
他失笑按住我的手,優雅的將飯菜重新端回來,“你忘記前幾天我強吻你的事?你應該還記恨吧,是我太粗魯。”
強吻?我應該記恨嗎?
如果他不提起,我反而忘記了。
倒也是這一記強吻,還有他那天低劣的調侃譏諷,平復了我剛才所有的愧疚。
“只當做高效止痛藥吧!反正不是初吻,反正……已經讓你付出代價啦。”只是那代價是提前預付,而他還沒有知道罷了。
他幫忙開啟湯盅,將刀叉遞給我,巧妙岔開話題,“你表哥是個很有趣的人。”
我不可置信眯起眼眸笑了笑,“你親自將衣服送去給洛寬的?”他沒有必要如此周到。
此時的獨眼吸血鬼,臉上沒有絲毫的邪肆,安靜周到的像是個紳士,“你救了我,我應該做一些善後的事,你表哥拿著那件T恤當寶貝,免不了對你和你的媽咪發怒,我也不過是跑跑腿。”
可以想象,洛寬那傢伙看到這樣一個如此驚豔的長髮吸血鬼登門拜訪,一定驚訝的大掉下巴。
“洛寬有點斤斤計較,除此之外,他人還不錯,他從小就喜歡賽車,非常有經營天賦,也很疼愛我。”
他側身慵懶的躺在一旁,懶洋洋的回應,“所以我和洛寬成了好朋友!不過,我沒想到你和司徒祺堯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一種不祥的冷氣在脊背上蔓延開來,“你不會是特意找洛寬打聽我的秘密吧?”
洛寬那傢伙有個極大極大地弱點——見好就收,只要有利可圖,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連珠炮似的放出來。
獨眼吸血鬼閉上眼睛,修長的手指撩撥著鋪展在我身邊的慄紅色長髮,鼻音濃重的辯解,“我沒有那麼無聊,只是拜訪一下你的家人而已。”
---------------親們,撒花,撒花,撒花O(∩_∩)O哈!威斯勒等著呢。
邂逅:不想治好的傷
他忽然又睜開眼睛,疏離客套的笑明確表明對我這種害人不打草稿的妖精毫無興趣。
餐盤上的幾樣菜色則顯示他不只是拜訪,這三個菜還有湯盅裡的湯,都是我最喜歡的。
這應該只是主人待客的周到之處吧,給客人最喜歡的食物,也是一種良好禮儀,畢竟,我們之間的飲食差異有天壤之別,他隨便打聽了解一下,也無可厚非。
我所能給予的回報,便是埋頭大口大口的吃。
他一直躺在那邊閉著眼睛,讓房間裡的寂靜少了幾分尷尬。
不時偷瞄他幾眼,他無聲無息的樣子,宛若死去,潔白的肌膚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氳中,溫潤通透,像是用白玉雕琢而成。
本以為他已經睡過去,我解決完食物,他卻忽然坐起身,那隻右眼清明深邃,並沒有朦朧的睡意,拿過藥和紗布遞上來,“關於我的眼睛……你必須知道那種武器是什麼嗎?”
擔心著剛才偷瞄他時是不是已經被發現,及時回答,“沒有必要,我知道你暫時不想治好,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他無奈的嘆息感慨,“你太過聰明,聰明的令人不安!”
“我只知道不該問的不問,不該做的不做,收了你的錢,依照你的意思辦事,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既然我媽沒事,對於你和你仇人之間的恩怨,我也沒興趣知道。”
“作為一個女人,你不應該將話說得太透徹太準確,應該懂得含混其詞欲拒還迎。”
忍不住譏諷的冷哼,“難道你親自做過女人?比我媽那套說辭還經典。”
任我拆掉他眼睛上的裹著的紗布,他眯起完好的右眼,視線不安分的瞄向我的胸口,“洛寬說你的男朋友是羅伊。萊特。”
以防豆腐被白吃,我不著痕跡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確保不會走光,才鬆一口氣,“……是的,羅伊人還不錯,他一直很……很……很愛我!”
洛寬大概是不希望我和吸血鬼有什麼瓜葛,才這樣編出的藉口,那傢伙很清楚和我羅伊只是普通朋友。
看著他潰爛可怖的左眼,剛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