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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度很不端正,審美觀亦不嚴肅,只顧沉浸在自己“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狀態中自得其樂;現在她倆一個離婚了,一個準備生孩子了,她才終於迫切地想要找個男人結婚了,可是天可憐見,她還沒戀愛過!

最慘的是,她居然還因為這個理由而被拒絕相親一次,理由是對方不打算給沒談過戀愛的人當免費培訓學校!

神啊!這是怎樣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慘淡的人生?!

這麼一路悲憤著,許莘把自己的紅色二手小奧拓轟隆隆地開到了段斐家樓下。顧小影看見許莘下車就趴在段斐家陽臺上齜牙咧嘴地壞笑著喊:“許莘,你都是要住進高尚住宅區的人了,怎麼還開奧迪的小弟弟?”

許莘沒好氣地往二樓陽臺上看一眼,結果剛好聽見段斐抱著果果大聲呵斥顧小影:“不要說這麼有歧義的句子,人家好歹有一顆拖拉機一樣質樸的心。”

許莘氣得七竅生煙。

一路怒氣衝衝地衝上二樓,許莘迎面就看見段斐和顧小影站在家門口,一個比一個笑得八卦,還搶著問:“怎樣了?這個行不行?”

“我不就是開了個像拖拉機一樣的二手奧拓嗎,我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非得給我塞個拖拉機手?”許莘瞪眼前兩個人一眼,“嗖”地衝進屋裡取暖。

“拖拉機手?”顧小影很驚訝,一邊關門一邊問,“不是助理研究員嗎?”

“他還不如拖拉機手大方呢,”許莘先甩掉高跟鞋,再恨恨地把桌上不知道誰喝剩了一半的熱果珍大口喝進肚,這才喘著氣把下午的段子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然後總結,“人家拖拉機手可以是簡樸,他整個就是鐵公雞、葛朗臺!”

面前兩個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顧小影一邊找面巾紙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得感謝人家,你也好多年沒有那麼仔細地逛過中心廣場了吧?上次好像也是1999年,咱倆一起去的。”

“自作孽,不可活,”許莘坐在沙發上一邊揉腳一邊嘆氣,“我以後相親都穿休閒鞋!”

“你也別就這麼否定了人家,有機會的話,如果他還約你,還是去見見,”段斐一邊笑一邊安慰妹子,“可能他除了略微有點儉省以外,別的都不錯呢。”

“快算了吧,就我倆這消費觀念壓根不是一路人!”許莘滿臉哀怨,“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為什麼姐姐你相親就能遇見一見鍾情,小蒼蠅穿著睡衣去餐廳買飯也能遇見公務員楷模……只有我,我的生命中充滿了極品!”

“可是我離婚了。”段斐神態平靜。

“公務員楷模不等於老公楷模,”顧小影攤攤手,“我還想問為什麼我的生命中出現不了一顆強壯的精子呢!”

“那也不怪你老公,是你自己不正常吧?”許莘斜眼看顧小影。

“放屁!”女土匪匪氣立現,一個抱枕迎面砸到許莘臉上,“誰讓他一個月就回家一次?告訴你們,要是能有一顆堅持成活96小時的強壯精子,我肯定能懷孕!”

“96小時……”段斐咽口唾沫擦冷汗,“那不是精子,是草履蟲吧……”

“哈哈哈,”許莘大笑,“是紅線蟲吧,餵魚的那種……”

噗——又一個抱枕橫空出世,劈荊斬棘而來。

抱枕陣下,許莘鬱悶地想:為什麼每個結了婚的人都在婚前死抓著“同路人”這個標準不放手,可是輪到給別人介紹物件的時候,他們就把這條重要標準忘到了腦後,開始遊說一對完全不搭調的男女彆扭地組合?

這什麼世道啊……

(12)

打斷三個女人瘋鬧的,是管桐打來的電話——看見手機上閃爍著管桐的照片,顧小影愣了一下才接起來:“老公?”

“你在哪兒?家裡的電話都沒人接。”管桐略有些遲疑地問。

“我在師姐家,”顧小影瞄一眼許莘,在她警告的目光下仍然憋不住地壞笑,“許莘去相親,遇見了一個極品,我給你講講啊……”

管桐耐心地聽顧小影用長達十分鐘的時間聲情並茂地敘述了許莘的悲慘遭遇,儘管中間幾次被許莘暴力打斷,但顧小影還是頑強地堅持把故事講完。管桐就那麼聽著,不怎麼說話,偶爾捧場一樣“呵呵”地笑兩聲。直到顧小影開始抱怨說“老公我想你了,你怎麼還不回家”的時候,管桐才清楚地感覺到有笑容浮上嘴角,而一股暖流,瞬間在胸膛間流淌。

他只是沒說,他就是突然很想聽聽她的聲音——雀躍的、興奮的、熱鬧的,那是來自“家”的氣息,他抗拒不了,深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