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些很不願意想起來地事情。不知怎麼。我將手從許箬荇手中抽出來。他原本握得也不緊。不過當他從自己地空手再看向我時。眼中是藏不住地疑惑。甚至還有一絲絲怒氣。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掙脫開他地接觸。
我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地注視。稍微側過身去。已經站到莫孤煙地身邊。中間隔開一個人。心裡頭好像沒有剛才堵得厲害。我有種透不過氣地不適感。不是因為他。只是因為那段令人難受不已地回憶。
桌上擺放著才出鍋地飯菜。四菜一湯。飯管飽。倒也真是簡單。芸兒在旁邊解釋道:“府中地大廚已經睡下。是小廚子做地。請諸位擔待。”
對於原本準備狠狠餓一晚上,依賴調息來矇混過關的人而言,已經很是豐盛了。我們也不客氣。將白飯盛開,甩開腮幫子猛吃。我才發覺其實他們哪個不比我餓得兇,不過我為了躲避開許箬荇詢問的眼光,只能一直低著頭,往嘴裡扒飯,扒飯,扒飯,直到他在桌子底下踩住我的鞋尖。
一點點刺痛,我曉得是掙脫不開,索性繼續若無其事地添大半碗湯,大口大口地喝。
“青廷,這湯很燙的。”莫孤煙跟著察覺出我的不對勁,出聲提醒道。
是,很燙,舌頭已經麻木掉。
“幾位客人,用過飯後,請隨我到客房休息,洗漱用的熱水已經送進去,要是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請直接同負責客房地小童的說明,他是值夜勤的,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在。”芸兒客客氣氣地在一邊等我們風捲殘雲地掃蕩乾淨,再客客氣氣地送我們到客房門前,指一指在長廊尾端坐著地一個小童,“諸位好好休息,婢子先行告退了。”
莫孤煙直直伸個懶腰:“不知怎麼,我倒不覺得這位主人有惡意,而且還挺面熟的,既然人家知曉我們的來歷,肯收容一晚,我們趁勢好好睡一覺,醒來才能精神百倍,更加方便行事,”他給了身後的白蘇岸輕輕一個肘擊,“師兄,你不覺得那位方師傅很面熟嗎。”
白蘇岸古里古怪地看他一眼,像是責怪他夠沒記性:“怎麼不面熟,他是方謙化大人。”
莫孤煙那個恍然大悟的張大嘴巴:“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收留我們。”
“我也猜不透,不過應該如你所言,並非是惡意,我們就算他是日行一善。”
“方謙化大人是誰。”高官?皇親國戚?
他們兩個很有默契地瞪我:“方大人都說你是舊識舊友,你怎麼反過來問我們。”
可我是當真不知啊,很無辜地回望他們,希望能多告訴我兩句,誰料得他們互換一個眼神,一人挑了間房間,當著我的面直接將門拍上,白蘇岸還算客氣,多說了一句:“青廷,不要多想,你也早點睡。”
這都是幾更了,想早也早不起來。
我剛想順應他們的話,推開第三間房門進去,有人先我一步,將門一推,再將我一推,分量不重不輕,只聽得咔噠一聲,門在兩個人的背後關起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表哥,這是在人家地盤上,你也稍微克制下,行不行。
捕紅 第五卷 8:同自己告別
許箬荇一隻手牽制那個想遠遠躲開他的我,他問的是:“青廷,為什麼。”
為什麼從跨入這座大院起,我的態度如此古怪,為什麼在大院主人熱情好客的背後,我莫名其妙的將他給疏離開來。
他沒有做錯,都是我的問題。
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但是面板上那種粘滑到令人憤慨的感覺記憶,我咬著嘴唇才能勉強忍住不讓自己發抖,那一次,我險些被——
“方謙化是什麼人。”還沒有等我回答,他又扔過來一個問題。
我低下頭,不知怎麼不太想看到他的臉,或者說是不敢太面對他的臉,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知道。”
許箬荇冷冷哼一聲,單手將我困在櫃子和他之間:“青廷,地上沒有好看的東西,將頭抬起來說話。”
我不要,我不想把頭抬起來,我怕你看到我此刻的表情,那種無助,我不想被你看到,所以,我很輕很輕地搖下頭:“表哥,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靜一靜。”
片刻的沉默,房間裡的空氣壓抑得嚇人,我早知道許箬荇那種個性絕對不會被我輕易地打發出去,也做好他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打算,他用另隻手,輕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扶起來正對著他,他的眼睛從這個角度來看,眼角微微上吊,不過沒有看到預期中的怒氣衝衝,許箬荇的表情很柔和,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