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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淩河將卓子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平放在手掌中心。修殤眼中放出一種鋒銳如刀的光來,微呼道:“這……這就是傳說中擁有王者力量的白雲神戒嗎?”
青陽長老眯著雙眸,拈起那枚已沾染了彷彿洗濯不去血跡的戒指,對著閃晃的巨燭之火,喃喃道:“這道血痕,就是浸染神戒的汙跡嗎?”
“是的,莫華邪惡的血浸染了它。”韶華淩河道。“卓子戴著神戒,也日益受到邪惡的煎熬,請長老解救。”
青陽長老細細端詳良久,似乎面有疑惑之意,“這……焰摩大帝的邪惡力量,竟然如此之強。這道血跡,似乎封印了一種極其邪惡的東西,它是一道詛咒。”
“可是卓子似乎並沒有受到這道詛咒的影響啊。”韶華淩河看了看默然不語的小姑娘。
青陽長老重新將戒指塞在韶華淩河的手掌裡,轉過身去,“如果鑄戒者無憂祖師曾經淬戒的皓蒼之海,都不能夠將白雲神戒玷汙的邪惡洗濯去,那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還它的本來面目了。”
“如果先生要洗濯雲戒,明日我可領先生入甘露之塔。”修殤說道。
“如此有勞了。”
“我很累……非常抱歉……”青陽長老似乎氣息濁重,難以為繼。三人微微屈身,便欲告辭。修殤突然提高了聲音,叫道:“韶華先生,你相不相信往世書中的預言?”
韶華淩河凝定當地,良久之後緩緩轉身:“預言?”
“先知說,神帝之子將會在蒼天之淚中降臨,而皓蒼之海所承玉露,豈非正是蒼天之淚嗎?師父,您說是不是?”修殤桀桀的笑了起來。
………【第三章 靈魂的交易(上)】………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答應回帝都?”青豐無忌對於韶華淩河越來越感到難以忍受了。
韶華淩河看著臉色鐵青的青豐無忌,突然笑了起來。“你笑什麼?”青豐無忌隱隱覺得有些怒氣。
“你的皇帝給你下的命令就是讓我重回帝都。可是你的態度讓我感到不安,你能向我道歉嗎?”韶華淩河看著他的眼睛,似笑非笑。
青豐無忌哼了一聲:“不要以為你的擒龍術比我高明,就可以對我指手劃腳。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需要向你道歉。”
“卓子,你說呢?”韶華淩河笑著問身邊的小姑娘。窗外天色黯淡,星垂於野。風捲入別館,氣息為之一爽。
卓子朝青豐無忌扮了個鬼臉,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讓青豐無忌心中一顫。“凌華哥哥,我覺得你比他大,而且他有事求你,不應該這樣兇巴巴的對你大吼大叫。”韶華淩河哈哈大笑,“卓子年僅十歲,尚明白這個道理,怎麼你卻不明白呢?”
青豐無忌卻不怒反笑,坐在卓子的對面,“其一,古語有云,貧賤者可驕人,我乃貧賤之士,非如你名聞滄原﹔其二,你既不是我的老師,又不是我的大人,我為什麼要對你以禮相待?而這位江州王室公主可就不一樣,她是王族遺孤,擁有最純正的貴族血統,而皇帝雖邀閣下重回帝都以掌大事,卻仍未赦免,乃是有罪之身﹔其三,你回不回帝都,與我並不有多大的干係,因為這是皇帝的命令,我大不了砍斷一條手臂,然後對皇帝說,我無能為力。”
他猛然拔出劍囊中的劍,便往左臂砍去。韶華淩河突然伸手,夾住了青豐無忌的劍刃。
“為什麼要抓住我的劍?”青豐無忌狡黠的笑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真砍下去的。”
韶華淩河只能苦笑起來。“你這麼聰明善辯,我只能甘拜下風。也罷,如果你能幫我猜透青陽長老給我的暗示,我或可再考慮一二。”他攤開手掌,伸在青豐無忌的面前。掌心裡躺著一片細帛,其上寫有幾行細小的滄原文字。
“這是青陽長老在還給你戒指的時候塞在你手心裡的?”青豐無忌拿起那細帛。
韶華淩河點了點頭,“他邀我前來,卻裝聾作啞,看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青豐無忌細看那幾行字:
“甘露之臺,鑄戒之所。承露玉盤,以承天露。君可施‘伏魔咒’於雲戒戒身,置戒於玉盤中,待蒼天之淚降,以濯汙邪……”
其後便是一段“伏魔咒”的幻語。青豐無忌問道:“為何要用伏魔咒施在雲戒之上?莫非是要防止雲戒被偷?可是誰會盜取雲戒呢?長老為何要偷偷摸摸的塞給你呢?這可是滄原聖地天之衡啊。”
韶華淩河嘆了口氣,“世事難料,青陽長老既然如此說,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