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扎穿了一名武裝份子的肚子，杜小笙掰著那人嘴將他嘴裡吐出的空氣氣泡吸進了嘴裡。

這氣泡裡的含氧量已經不多，杜小笙卻也不嫌棄，任由身前的武裝份子在水中掙扎，又轉頭掰開另一個捂著喉嚨的武裝份子，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之上，再次吸入對方肺葉中的氧氣。

見到杜小笙這樣的行徑，一些原本從遠處要衝過來的武裝份子，全部止住了腳步。

他們的腦海中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人，是魔鬼嗎？”

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原因，此時的杜小笙雙眼已經變成了赤紅的顏色，喬福裡的死亡徹底讓杜小笙發了狂。

一具，兩具，三具……十幾具！

殺敵，然後掠奪對方肺葉裡的空氣。

他的嘴裡不停地撥出一些細小的泡泡，彷彿一頭在水中甦醒的吸血鬼，貪婪地掠奪著所有武裝份子寶貴的生命力。

潘塔此刻真的怕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杜小笙這麼瘋狂的人。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擊殺武裝份子的方式，更像搜取別人的生命力，以延遲自己的死亡。

現在，當他見到杜小笙的目光注視向自己，潘塔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逃！”

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潘塔整個人猛地轉身，朝著遠離杜小笙的方向瘋狂逃竄，彷彿一條受到了驚嚇的魚，速度快的出奇。

然而杜小笙卻沒有追過去，他的動作依然那麼慢，用最節省氧氣的姿勢和速度，緩緩朝著他沉到水下的戰術揹包游去。

潘塔遊了半天，正納悶杜小笙怎麼還沒追上來，回頭一看，卻立刻嚇了個哆嗦。

將一個爆破裝置安裝到了武裝份子的船下，杜小笙利用沉重的戰術揹包瞬間沉回地下暗河河底。

幾乎沒有任何停頓，五秒倒計時轉瞬即逝！

轟！！！

巨大的爆炸掀起了驚天的水浪，推著水面上的浮屍衝向四面八方。血色的暗河水四處噴濺，最靠近戰場的一艘船的船頭瞬間沉入水中，大量端槍的武裝份子沒有準備全部掉入水中。

此時，見到一艘船迅速爆炸沉水，後面的吳努頓時慌了神，大聲吼道：“退後，全部都給我退後！”

巨大的浪花炸起，所有武裝份子都下意識掩蔽。

杜小笙趁機猛地浮出水面，大口呼吸起來，同時朝著遠處船隊的方向直接扔了三枚手雷過去。

刷刷刷！

雖然是一隻手同時甩出，但三枚手雷劃出的軌跡卻完全不同，丟擲的遠近也有先後，幾乎在一瞬間同時抵達較近的三艘船處！

爆炸，連續爆炸！

不少武裝份子根本來不及跳水，直接被從船上炸飛出去。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我的腿不見了，我的腿啊。”

“船沉了，快跳船。”

“穩住，組織進攻！不要慌……”

……

吳努的大叫已經不管用了，周圍到處都是慘嚎，很難重新組織成像樣的戰鬥力。

見到杜小笙浮出水面，他站在緩緩下沉的船上，直接拔出手槍抵在了杜小笙的頭上。

缺氧的狀態還沒完全解除，長時間的憋氣讓他兩眼有些發黑，剛剛出水的一系列動作，全都是他憑著戰鬥本能和經驗做出來的。

之前滅掉了扎卡的村子，已經消耗了杜小笙太多的體力，連續不斷的各種高強度戰鬥，讓他早已幾次到達極限。

然而還沒等吳努扣動扳機，遠處一顆子彈呼嘯而過，砰地一聲幾乎打斷了他拿槍的胳膊，讓他直接摔進了水裡。

杜小笙回頭一看，發現獨眼正拿著槍對他微微一笑。

原來，在杜小笙的掩護下，特種兵們紛紛浮出水面換氣，此時不少特種兵已經陸續超過杜小笙，不少人已經登船。

杜小笙爬上一艘正在逐漸下沉的船，癱坐在甲板上。

就在局勢開始一面倒的時候，突然，衝到他前面的特種兵們後背紛紛中彈，一瞬間杜小笙這一方的人瞬間死傷了大半，不少負傷的特種兵中彈栽進河裡，想要逃竄，結果被水底下的武裝份子解決甚至俘虜。

杜小笙不可置信地猛地回頭，看到的一幕卻令他震驚到愣在原地連動都動不了。

“怎麼會是你？你們怎麼會站在一起？”

這個人剃著一個幹練的黑色平頭，手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