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灰灰困惑的看著霽沐,難道把鬼火留在霽沐身邊不是更好嗎?畢竟霽沐身上上古的氣息遠非一個香囊可以比擬的,讓鬼火跟著霽沐可以縮短鬼火恢復的時限。
而且,他們的敵手不是小角色,此時多一分助力就等於多一分勝算。
“鬼火在上古時期滅亡後落在了鬼界,那表示它和鬼界有緣。時間過了那麼久,鬼火多少會受鬼界的影響。就長遠看,它在鬼界會比呆我身邊受益更多。”。
聽完霽沐的話,鬼火也不鬧了,頗為感激地蹭了蹭霽沐的髮梢,飄回到灰灰身邊。
霽沐說的沒有錯,此時讓它離開鬼界來九重天,它真的會不習慣。萬年過去,它早把鬼界當成了自個兒的家了,雖然閻王那傢伙視它為雞肋,它也曾淪落到被當成柴火燒的地步。
“遵命。”。
灰灰領命準備退下,霽沐喊住了他道:
“灰灰,你跟在我身邊多長時間了?”。
“回霽沐大人,九千三百六十六年。”。
霽沐“嗯”了一聲,微笑著看著灰灰,灰灰對上霽沐唇角的那抹普度眾生般的微笑,不由地打了個激靈。
“六界眾生在世,總會遇到一些求不得的事。”。
霽沐給了灰灰這麼一句話,灰灰心裡“咯噔”了一下,躬身離開了書房。霽沐揉了揉額角,灰灰的事他並不想插手,可是某個女人卻讓鬼火偷偷地問了他一句,道:
“我感覺灰灰好像對戰神有些特殊的感情。”。
她既然讓鬼火對他傳話,就表示她對此事上心。灰灰在九重天陪了她不少日子,她見不得灰灰陷入苦求不得的境地,想讓灰灰在這種感情淺薄時,讓霽沐從旁點醒一下。
唉,她在紅鸞閣八千年都不曾生過八卦的心思,去了鬼界倒是操心了不少。霽沐嘆氣。
如今換了軀體、心臟歸位的她,會越來越像萬年前的性子。霽沐有種預感,他以後要幫袖色收拾攤子的日子會越來越多!
袖色,看著你一天天變回以往的模樣,我的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忐忑,還有一絲絲的難過和傷痛。你曾說下輩子但願不要遇上我。可我捨不得放開你,這般自私地罔顧你意願的我,是否會更令你厭惡?
袖色,我該拿你怎麼辦?
霽沐從軟榻上起身,他想去看看袖色,不現身也好只要瞧上一眼他那顆飽受折磨的心才能平靜一些。
去看看吧,很想抱一抱她,趁她還沒恢復記憶,趁她還沒對他流露出無愛無恨的目光時,再感受一下她的愛。
白光劃過,霽沐消失在沐浴宮。
。。。
 ;。。。 ; ; 邇然把袖色抱回了她的小屋子,輕柔地將袖色放在床上,望著她那張沾滿灰塵的小臉,邇然有一瞬的恍惚。
第一次見到她,她滿臉的血汙,唯一雙眼睛睜著大大的,裡面盛滿了疑惑。這次,比起上次好不了多少,似乎更糟了,靈動的眸子合著,看起來那麼地虛弱。
袖色,一千年過去了為何你依然不長進,總是不懂保護自己呢?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你可知我看了會心疼?
戰神輕嘆了一口氣,轉身出門打了盆熱水回來,擰了塊白帕細細地為袖色擦拭臉蛋。看著她清秀的眉眼一點點露出來,邇然有些納悶,這般普通的姿色怎麼就牢牢地把他給吸引住了?
弄乾淨袖色的臉後,邇然開始幫袖色抹乾淨雙手。小巧的手上五指青蔥,指尖圓潤飽滿,指甲如同一隻散發著淡粉色的小貝殼,看上去分外惹仙憐愛。
不由自主地,邇然把袖色的手置於了他的大掌中。望著掌中的手,邇然在想,袖色的手是那麼地小,小得讓他想一輩子都緊緊地握住,不鬆手。
昏迷的袖色皺起了眉頭,打斷了邇然的思緒,他微微湊前把耳朵靠近袖色的唇,想聽她說什麼。
“痛。”。
袖色無意識地呢喃著著這個字,邇然驚了一跳。
他與袖色真正相處的時間或許不多,但她一直都很堅強,被檮杌吞進肚子中,被他關進陰冷的天牢中,被未語誘拐到終年不見陽光的鬼界中,他從來沒聽袖色說過任何一個示弱的話,她的臉上始終洋溢著一種淡淡的淺笑,那麼地安靜像路邊的小雛菊,不惹眼但注意到了就會被深深地打動。
現在,她居然在夢中無意識地喊痛,這是怎麼回事?
袖色又見到了那位看不清面目的白衣女子,她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