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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是要湊熱鬧嗎?來了又不想去?”。

“去,怎麼不去!”。

袖色趕緊往前跑,生怕霽沐心血來潮把她抓回閣樓喝茶。

遠遠地,邇然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拎著一個小巧的姑娘從高聳入雲的閣樓上翩然而下,那起伏的衣袂如同九重天上潔白的雲霧,渺渺沙沙看不真切。但邇然知道那個人一定是霽沐,因為只有他具備這種清冷中含著飄渺的氣質。

至於被他抓在手裡的,應該是袖色。

邇然的猜測沒錯,望著袖色像兔子一樣從霽沐身邊跑開,直奔他這邊。邇然有片刻的恍惚,感覺好像袖色拼了命也要逃離霽沐只為了來到他身邊的錯覺。

事情上,袖色是好奇心切。

帝窺準邇然分神之際,手裡的武器精準地往他的左胸膛送去。邇然被凌厲的殺氣驚醒,急忙後退一步,雖躲過了被帝一擊斃命的慘劇,但左腹被切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立刻染紅了衣裳。

哇,好暴力。

袖色跑進時恰好撞上邇然被打傷的一幕,他身上的鮮血噴湧而出,若不是霽沐眼明手快地拉了袖色一把,興許太過靠近的她會被濺射到。

帝沒有乘勝追擊的打算,他收好武器,望了邇然一眼道:

“你的修為不錯,但不是我對手,請回。”。

邇然對帝的話充耳不聞,他的眼睛緊緊地盯住被霽沐半摟在懷中的袖色道:

“袖色。。。你哥哥很擔心你。”。

本來想說,跟他回去。但望見袖色有些迷茫的眼神,似乎並不認識他的模樣,邇然心中一痛,苦笑著改口了。

袖色果真不記得他了,其實也在情理中,畢竟現在的袖色對他完全陌生,彼此只有兩面之緣,其中一次她還是埋著頭吃飯壓根沒搭理過他。

“佔古?你是。。。。。。哦,你是帶我去集市買過小食的那個人。”。

邇然的話說出口時,袖色就開始認真的回想了,把最近的記憶翻了個遍才認出他是那天對她去吃東西,結果被人潮衝散的那個男人。

邇然的眼神黯了黯,如果他不是帶她去吃了她喜歡吃的東西,也許他在她的印象中沒有半點的存在感。袖色,你可知你有時候真的很傷人。

藏起心中的苦意,邇然對袖色道:

“我住在你家隔壁,那天把你弄丟了我感到很抱歉,於是和你哥哥分頭尋找你。你現在要和我一起回家嗎?”。

聽見只碰過一兩次面的新鄰居如此賣力地在找她,袖色心中沒有覺得感動,而是有些彆扭。她和他似乎也不是那麼地熟悉。

“謝謝你,請你幫我轉告我佔古,我暫時回不了家。”。

具體的不能回家的原因袖色不願多說,她只讓邇然給她哥哥捎帶一句話。看出了袖色的抗拒,邇然不知所措,他不擅長和人打交道,更別說是異性了,常年混在軍營中的他就像一塊木頭。

“袖色,可以讓邇然在這裡修養一下嗎?他也是為了找你才受傷的。”。

場面一時間有些僵硬,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怯懦地打破了僵局。袖色抬眼望去,發現是個穿著褐色紗衣的小姑娘,外表的年紀和她相仿,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似乎在哪兒遇見過。

“我是桐木,我們在梧桐林見過,你還和我說了會話兒。”。

今天怎麼跑出那麼多說認識她的人?袖色愣了愣,站在原地開動腦子想了半天卻發現腦袋一片空白,於是她歉然地笑了笑道:

“很抱歉,這兒不是我的地方,我不能做主。”。

聽見袖色的話,桐木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袖色道:

“你怎麼這麼絕情?”。

“桐木。”。

邇然低喝了一句,他容不得任何人說袖色的不是。

也許從桐木的立場看,袖色不近人情。但從袖色的角度看,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她沒有要求過他要來找她,一切都是他自願的舉動,所以受了傷不能把錯歸到袖色的身上,而且這裡的確不是袖色的地方,她沒有做主的權力。

“你自己能記住每一位只見過一次的人嗎?若是你能做到才來要求別人吧。”。

對於桐木的話,霽沐皺了皺眉頭,嘴邊掛著仁慈的微笑道,聲音與臉上溫柔的笑容相比聽起來有些冷涼。

有人替自己說話,袖色心裡有些感動。不過桐木的話不無道理,且不說邇然是因為找她才被傷害,就算是陌生人在她面前受傷了,袖色也不見得能真正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