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無力說話,動了下被握住的手指,示意握著我手的人,我已經醒過來了,那清冷的聲音方才是喚我“雲兒”嗎?
暈沉沉的想著,卻漸漸能睜開眼睛了,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是胤禛略顯蒼白和慌亂的面頰,“胸口還痛嗎?”
清冷的聲音也似乎帶了點慌亂,我輕輕搖搖頭,對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卻看胤禛咬住了嘴唇,轉頭對身後的人怒吼,“叫你去找段世臣來,你還愣著作甚!爺的話也不聽了?!”
“奴才這就去!”是高若庸的聲音。
我想抬手去安撫他,卻被他牢牢的抓住,“不要動,聽話。嘴唇蒼白成這樣,一定要請大夫來把把脈才可。”沒有力氣,就只能對他微笑。
“爺,參湯來了。奴才服侍曦姑娘趁熱喝了吧。”
是秦順兒的聲音,胤禛沒有說話,只是端過參湯自己先喝了一口,下嚥的時候皺了皺眉,接著坐到我頭邊來,胳膊攬過我的肩膀,微微用力把我扶起來靠在他身上。
“熱度
15、血氣之癭 。。。
剛好,過會子喝就沒效果了,先喝了吧,就是有點苦,忍忍就過去了。”原來他先喝一口是在為我試溫度,他果然是個細心的人。
想著又笑起來,他用湯匙一點一點的餵我喝下,喝完把湯碗交給一旁立著的秦順兒,在扶我躺下,笑著問我:“藥苦嗎?要不要含點東西甜甜嘴兒?”
我笑著搖頭,想要跟他說“不苦”,卻只能發出低低的有氣無力的聲音:“不苦”。他
笑著看我,黑眸裡都是清輝,我也笑著看他,心想原來他笑起來是這樣好看。“你再睡一下。”他說,我笑著點頭。
重新閉起眼睛,直至閉眼前的最後一刻,還能看到他眼裡笑意盈盈的清輝,等我閉起眼睛,感覺他起身,有兩個人的腳步聲離開房間,接著傳來門關上的聲音。
“怎麼回事?”
冰寒清冷的聲音一定是胤禛的。
“奴才請姑娘下車來後,只跟姑娘說了幾句話,姑娘便暈過去了。”
有些微微發顫的聲音,是秦順兒的。
“你說什麼了?”胤禛接著問。
“姑娘問奴才春竹在哪,奴才……奴才就說爺只吩咐單獨安置姑娘,想是因為姑娘現在是府裡的大丫頭了,高管家領著小竹兒和其他人隨著四爺從前門兒去了,福晉和側福晉在前門兒迎候爺回府,高管家就領了其他人在爺和福晉們見完面兒後見過福晉,並由福晉分了去處和調教嬤嬤了。”秦順兒答。
“就這些?”冰冷的胤禛。
“奴才肯定就這些,說完,姑娘往前門兒方向看了一眼,接著就暈過去了。”胤禛沒有再說話,但也沒有離開的聲音,我心底又有了沒來由的寧靜。
“爺~您身體不舒服嗎?妾身來看看您!”一個柔媚的女聲。
胤禛冰寒的聲音響起:“誰讓你來這兒的?你不知道爺府上的規矩嗎?”
柔媚的女聲接著說:“方才妾身看高管家匆匆忙忙的,問了去處,是去請段太醫了,妾身擔心爺的身體,一時忘了規矩,就趕忙來看了,爺~您沒事兒嗎?怎麼不進屋子裡去,還關著門?在外頭容易著風寒。”
胤禛冷冷的哼了一聲:“來探爺的病怕是個幌子吧,爺府裡的規矩對誰都不可廢,私闖書房就是觸了第一條大規矩,秦順兒,送側福晉李氏回她的沁芳院,閉門思過一個月,好好的吩咐下去,沒爺的允許,沁芳院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許私自出院兒!”
原來是李氏啊,雍正的齊妃李氏,貌美如花的李氏,我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倒是很想去看看歷史上傳說這個很美的女人到底有多美。
接著就聽到高若庸的聲音:“爺,奴才把段太醫請來了。”
和一個陌生的男
15、血氣之癭 。。。
聲:“微臣給雍貝勒請安,雍貝勒吉祥。”
胤禛低低的“嗯”了一聲,嚴厲的聲音又響起:“李氏,你難道要爺親自請你走嗎?”
接著聽李氏委屈的說:“妾身知錯,妾身告退。”然後是花盆頂兒咯嗒咯嗒遠去的聲音。
等花盆底兒的聲音徹底消失,才有了推門進來的聲音,是胤禛:“段太醫,還望您盡力診斷。”
陌生的段太醫的聲音:“四爺哪的話,跟微臣不必見外,想必是個重要的人物吧,不然四爺也不至於這個時辰尋了段某來。”
胤禛說:“這個放心,今兒個晚上,來的人,不是段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