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撾拍拍她的手,這是趙與莒的一個習慣,不知不覺中他也學到了。於織孃的安慰讓他心情鬆緩下來,家有賢妻,有如一寶。
“這幾日李二沒再來鬧事吧?”他問道。
“沒。天子賜匾之後。他便沒來過了。”
“你地那些姐妹們這些時日裡過得可好?”
夫妻二人這般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織娘滿心柔情。只覺得這般看似平淡地日子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李一撾軍務繁忙。炮兵不僅僅需要有與普通戰兵一般地操訓。而且還要有諸如算學、統籌等諸多學科知識要學習。到達大宋6軍學校來受訓地。都是地方上地軍中宿將。若不是臺莊大捷地戰績。哪裡會對李鄴、李一撾這樣年紀地人服氣。饒是如此。平時也免不得陰陽怪氣地不給好臉色看。對付這些傢伙。李鄴地種種手段又派得上用場。什麼小黑屋之類地便不用提了。便是罰跑圈也讓這些傲氣得緊地將領們瘦了三圈。
“大官人。外頭有人求見。”正談及操練那些將軍們地趣事時。突然僕人來道。
“哦?”李一撾有些吃驚。他交往不闊。等問清楚兩人皆被甲後。便請至堂屋相見。
片刻之後,他便見著這兩個官,都是三十左右的模樣,見著他的近衛軍制服。面上都有欣羨之色。無怪乎如此,比起大宋其餘將領地軍袍,近衛軍的制服穿起來既便於行動。又令人英挺威風,更重要的是,這代表了大宋立國以來前所未有的赫赫戰功。
“末將孟珙,字璞玉,見過李教官!”
“末將扈世達,字大義。見過李教官!”
這兩個官員行禮時都是乾淨利落,雖然李一撾年紀不過二十四五,比起他們還要小些數歲,但趙與莒在設6軍軍官學校時便有敕詔,軍校之中只論師生不論長幼尊卑,故此在向李一撾行禮時他們還是非常乾脆的。
李一撾忙行了禮,他行的是流求制式軍禮,同樣乾淨利落,然後才抱拳:“二位將軍請坐。請坐。”
此時孟珙名聲已顯。他二十二歲便隨父出征,二十六歲便因功任縣尉。當今天子即位之初,他被任命為峽州兵馬簽押兼在城巡檢,因為其父遺軍忠順軍不穩的緣故,去年又被任為權忠順軍統制、京西第五副將。扈世達同樣在荊襄任統制,與孟珙一般,都是從父出征,真刀實槍廝殺中搏出的前程。趙與莒整訓諸軍,荊襄諸軍原不在第一批之列,按著趙與莒的計劃,應是先收拾好兩浙淮北之後,再涉及荊襄川蜀,但是史嵩之之事讓他不得不提前自己的計劃。
孟珙與扈世達是同一批被調入京進入6軍軍官學校培訓地,二人看著李一撾身上的近衛軍軍服都很是羨慕,孟珙道:“聽聞李教官在臺莊大捷中親自佈下火雷陣,炮兵大展神威,故此末將等一入京便前來拜訪,來得突兀,還請教官恕罪。”
“這話說得我不愛聽了,咱們都是軍人武辭,休要學他們文官那般酸不溜丟的!”經過近一年地磨礪,李一撾也知道如何同這些武人打交道,粗著嗓子道:“我姓李,名一撾,陛下賜字過之,二位便叫我李過之吧,又不是學校之內,用不著喚我教官。”
見他爽快,孟珙與扈世達都是心生好感,孟珙笑道:“末將原先就想,玩得好這霹靂火炮的,怎麼也不會是拖泥帶水的酸人,過之果然有我武人之風!”
他順竿便上,李一撾嘿嘿笑了笑,心中卻有些不快,顯然,這個孟珙有些自負,對稱他教官還很是不服氣。扈世達倒有些憨厚,他父親扈再興一代勇將,有人將之與當初岳飛帳下大將楊再興並論。
“我二人都不曾見過火炮,只是聽聞有些類似大號噴火槍,不知李過之能否讓我二人提前見見那火炮操演?”孟珙又道:“若幸蒙允諾,末將必在群英會請過之!”
李一撾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非是小弟不肯,就在昨夜,炮兵營剛出了事,高麗和倭國的使買通姦細潛入刺探,幸好未能得逞,這幾日正是嚴緊之時,二位若不是這般心急,過個五六日,倒可以安排一次。”
“倭國高麗?”孟珙罵了一聲:“這些蕞爾之國,竟然如此狂悖。陛下一怒,便可滅其國家!”
“陛下早有所料,故此遣人盯著他們呢。”李一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這批來的將領。李一撾也有所耳聞,知道他們都是荊襄之地來的,不少人便是前些時日因為謀逆之事而抄家地史嵩之的同僚或部將。他們當中大部分,經過年餘訓練之後將會被安置在閒散職務上,這一生也不可能再去帶兵了。
孟珙與扈世達告辭出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