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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所有,一兵一卒,盡是官家死忠。霍重城在臨安開群英會,也是官家授意,你以為官家為他所惑,卻是本末倒置了!”

“這不可能!”史彌遠失聲大叫:“那時他才多大!”

“若不可能,你何至於此?”孟希聲搖了搖頭道。

這九個字反覆在史彌遠心中翻滾,他始終無法睡著,便披衣而起,推開艙門。才開了門,立刻有人問道:“史老先生,你有何事?”

“在這大海之中,還怕老夫逃走麼?”史彌遠沒好氣地衝了一句。

“官家有吩咐,須得讓你生至流求,倒不是怕你逃走,是怕出現意外。”那人笑了笑,馬燈底下,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史彌遠哼了聲,回到艙中,又矇頭大睡起來。

船在海上飄了近十日,因為遇到一場風暴地緣故,抵達時間比預定的晚了些。當淡水標誌性的白塔出現在瞭望手視線中後,史彌遠也被請上了甲板。陪著他的是孟希聲,這幾日來,他對孟希聲印象還是不錯,雖說這個年輕人言語中頗多譏諷,對他的生活卻還算照顧,不僅派了專人服侍,而且還給了史彌遠一些書,偶爾還來陪史彌遠下下棋說說話,讓他這途中不算過於寂寞。

至於史黨其餘人,便沒有這般好的待遇了。

“史老先生,這便是流求路淡水府了,當今官家九歲便開疆闢壤,史老先生不知吧。”指著越來越近的淡水,孟希聲笑道:“史老先生若是知道,絕不會選官家為沂王嗣子。”

“九歲……開疆闢壤……”史彌遠有些恍惚地看著那座越來越近的城市,如果不出意外,他只怕要終老於此,死後也不能歸葬故土了。

想到這裡,對於這座初次見到的城市,他無比厭惡起來。( )

一五二、晦庵不知知尼庵

大宋寶慶元年五月,原京湖制置使趙方之子趙範被任命為揚州知府,他的弟弟現任廬州通判的趙葵被拔擢為權淮東制置使。曾在兩次金軍南侵之時表現殊眾的杜杲,被越級拔擢為權知濠州。而鎮江知府、曾經是史黨一員的趙善湘,則被任為權淮西制置使。

這一連串的提拔任命,朝野內外都是驚訝不已。

李全兵犯揚州,趙範、趙葵名將之後,前去應敵,雖說資歷尚淺些,倒也無人質喙,杜杲在淮西制置使幕中時,頗有建樹,越級提拔,這倒無可非議,但趙善湘被拔擢為權淮西制置使,則頗讓人驚訝了。

趙與莒有趙與莒的考量,李全得知史彌遠倒臺,以密詔討史黨為名誅殺許國,消失傳於各處,地方上原被趙與莒“餘黨不究”的詔書安撫下來的史彌遠勢力,必不自安。或許李全正是想用這種手段,來擾亂大宋,以達到乘虛而入的目的。將既是史黨同時又是宗室的趙善湘升任為權淮西制置使,這不僅僅是對原史黨的一個安撫,同時也是對李全所謂“密旨”之事是一個無聲的否認。

李全之所以會打著有密旨的幌子,恐怕其中頗有試探新自親政的天子手腕如何之意。若是趙與莒應對不當,他便會效法董卓,率軍入京,另立天子。相反,若是應對得當,則會偃旗息鼓,向朝廷索要錢糧地盤,然後等待下一次時機。

這也是此前李全應付史彌遠獲取的心得,他知道朝廷對他這樣的歸將不放心,而且從許國處搜來的史彌遠密信,也有要圖謀他的內容。但他並不怕,在他想來,只要手中握著這數十萬軍民,朝廷便不得不安撫於他。

可是這次他錯了,趙與莒根本不準備與他虛與委蛇,他對趙與莒。已經沒有任何作用。若是他能控制野心,或將個人私慾用在經略金國、胡人上。趙與莒還可以暫時容忍他。但他卻做出如此之事。

事實上,在原本的歷史中,李全動楚州之變原因有三,一是自家野心膨脹,二是許國驕橫,企圖圖謀於他,三是許國剋扣他的糧賞。而現在由於流求的支援,他在糧食上根本沒有問題。故此元月時許國剋扣糧賞,他未曾兵變。如今他兵變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個人的野心。

這一連串任命中,沒有任何對李全安撫地內容,當李全派在臨安地眼線將訊息傳回去時,李全勃然大怒。

“天子年幼,怎知軍國大事,此必宣繒、薛極之流指使。本總管意欲提兵南下,誅奸佞。清君側。”他斷然對部將道。

在李全考慮之中,他手握百戰之兵,楚州一戰,淮東十二萬宋軍潰散,攻克揚州之後,江北再無可抵擋他的力量。另外,他地水師也可以順海南下,奪取長江天險。到那時臨安便是熟透了地果子。只待他去伸手摘取。至於其餘各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