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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史彌遠,你果真要做曹操麼,太后便是撤簾,這政務也得由天子自裁,豈容你擅作主張?”楊黨一員尖聲怒斥,然後向趙與莒跪下:“陛下,鄧若水乃赤忠之臣,昔日吳曦謀逆,州縣官吏多有望風而降,鄧若水一介白衣,提劍步行,欲殺吳曦,故天下皆知其義。況本朝太宗之時,東京有民失一豚敲登聞鼓,太宗尚親詢之,陛下何不召那鄧若水入朝一問?”

趙與莒面色沉了下來,看著這說話的官員,一語不,明顯是生氣了。

前幾日鬧得滿城風雨的鄧若水的摺子,趙與莒自然是見過的,那摺子不唯攻擊史彌遠,同時也質疑趙與莒登基的合法性,故此當他面露怒色,史彌遠卻是大喜。

“鄧若水之名,朕也聽聞過,一介狂生耳……”趙與莒淡淡地說道:“既是敲響登聞鼓,朕若是不見,只怕他真以為朕是怕了他……宣他進殿吧。”

顯然,年輕的皇帝終於被激出了怒火,要親自與這個敢於質疑他帝位合法性的鄧若水較量一番。aa史彌遠心中一動,這鄧若水有如蒼蠅一般令人厭惡,此時倒是一個徹底解決他地機會。

藉著天子之怒,便是不殺他,也須得將他流徒千里!

片刻之後。鄧若水翩然入殿。他雖只是一進士,面對滿朝朱紫,卻是毫無懼色。遠遠見著趙與莒,他施禮跪拜,然後站了起來。

“跪下!”

得了史彌遠示意,夏震過來將鄧若水按倒,鄧若水冷笑著掙了掙,卻掙不過夏震地力氣,只得又跪在地上。

上午八時二十分,流求人的木殿前。

臨安城有一百餘萬人口。其中不少便是遊手無賴,不知是哪裡來的訊息,說是有織戶恨那流求地織機搶了他們生意,故此要僱人來搗毀織機。這些城狐社鼠自有其門路,紛紛擁來,一則是看熱鬧,二則是想著混水摸魚。只是一大早到了這木殿,卻始終未曾見到有人來搗亂。

他們衝著流求木殿中的財貨來的,得不了手,豈肯善罷甘休。故此都圍著木殿吵嚷。因為這幾日平安度過的緣故,加上又是大朝日,臨安府與殿前司在木殿附近的人手便有些少,起初還能制住他們,後來人君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這群遊手無賴盡數前衝,竟然衝破了阻攔,闖入木殿之中,大舉砸搶起來。

流求派出在木殿中值守的人手,竟然無一人出手阻攔。他們聚在一起,迅退離木殿,彷彿被搶地根本不是流求財物一般。

倒是那位姓陳名昭華的流求副使,揪著負責此地地臨安府一位曹掾喝罵。罵得那小吏面如土色。陳昭華只嚷著要見天子命來護衛的殿前司殿帥夏震,那小吏無奈,匆匆而去。

霍重城端坐在正對著木殿地酒樓之上,看著這一幕,然後微微一笑。

上午八時三十分,蕃坊。

靠著聚景園的蕃坊,一家酒樓新開張,鞭炮聲裡。進來的賀客絡繹不絕。這酒樓原是一個大食客商的。只是最近被人高價盤下,街坊都等著看他笑話。卻沒想到,開張第一日,竟然有這麼多賀客進去。

只是片刻之間,便有至少一百餘人自四面八方趕來,進了這家酒樓。左鄰右舍也有備了禮,要前往道一聲賀的,卻被司儀攔住,只說明日專設酒宴拜謝鄰里,今日繁忙,恕不接待。

來未免怏怏,有那專混吃的,拎著一個紅紙包的大禮包,裡邊可能只是一兩個時鮮果子,硬賴著想要進去,無一例外都被叉開。這酒店請來的小二,力氣可都不小。

上午八時三十五分,大慶殿。

趙與莒面沉似水,冷冷地看著鄧若水,鄧若水毫不畏懼,與他直面相視。

相反,史彌遠倒似無事一般,面無表情站在那兒。

鄧若水遞上地奏摺,便是前些日子風行臨安地那本小冊子,幹萬昕只道他人還在隆州,卻不知他早已離了隆州,今日晨趕到臨安,立刻去了太學,將太學生和聞訊而來的百姓近萬,都帶了來,還敲響登聞鼓。

“鄧若水,朕且問你,你究竟是為彈賅史卿而來,還是為逼朕退位而來,亦或你只是為自家釣名沽譽?”趙與莒終於開口,他一說話,眾臣心中便是突地狂跳。

無論是這三個罪名中的哪一個,鄧若水都少不得重重治罪。

“臣是為世間公理、大宋天下而來!”鄧若水回答毫不退縮。

“公理?天下?”趙與莒冷笑了聲:“你既知稱臣,便是當朕還是大宋之君了,裹挾百姓,威脅君父,這是哪家的公理?朕聽聞午門之外,有數千百姓隨你而來,若是禁軍侍衛,與這些百姓起了衝突,有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