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渺知道苗習悅時常和寧文勝在一起的原因,因為她大把大把地花著父親的錢卻總讓他不高興,見父親喜歡寧文勝,就想以此作為彌補讓父親高興一下,結果讓父親有了對他們的終身計劃。喜歡與愛畢竟是不一樣的,在苗齊昊眼裡,那並不重要,只要他們關係不僵就能按原計劃實施。
林易渺不明白的是在苗齊昊眼裡,苗心悅為何那樣一無是處?她雖然任信卻並不橫蠻,雖然不安心做別的卻並非什麼事都做不了,苗齊昊為何那樣看低女兒?現在苗齊昊當著他的面說明了態度,他能理解苗齊昊的苦心,於是說道:“苗董,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現在只想知道文勝去了哪裡,他不應該這樣躲著我。”
苗齊昊說:“你傷了他的自信和自尊,他能見你嗎?你這次幫了習悅,也許會害了文勝,他現在情緒很低落,今後留不留在公司還是個未知數。”
林易渺吃驚了,問道:“他為什麼不留在公司?苗董,如果你要怪,怪我就是,不能怪到他頭上!”
苗齊昊說:“我能怪他什麼?如果他要走,我是留不住的。想想吧,你讓習悅和他鬧成了那樣,他還能安心留在這裡嗎?”
林易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說:“我,我沒想到這麼多。我要找到他,給他道歉。”
苗齊昊說:“你的話我會轉達給他的。兄弟之間,有的事還是要注意分寸,知道嗎?”
林易渺一聽這話心裡堵得慌,為了寧文勝,他在苗習悅面前讓了步,結果到頭來反成了不注意分寸而害寧文勝之人。如果成全寧文勝不幫苗習悅,她又能靠誰?
苗齊昊說:“情況你已經清楚了,你現在可以重新作個決定。”
林易渺說:“我已經決定了,不再和苗習悅聯絡,不能影響文勝。”
苗齊昊說:“我是說,只要你撤回資金,讓習悅辦不了網站,我們就繼續合作。”
林易渺說:“這個,是射出去的箭,我收不回了。網站辦好了,對大家其實都好,為什麼不能辦下去呢?”
苗齊昊嘆道:“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一意孤行了。可惜我給你說了這麼多!走吧,勝是不會見你的了。”
林易渺從海運大廈出來,想起寧文勝就這般躲避他,他還必須和苗習悅保持遠遠的距離,這讓他六神無主,只覺他們兩個人都在離自己遠去,一個也抓不住,若大的城市,他又將是隻身一人。
恍恍惚惚中,他回了家,全身無力地倒在沙發上,茫然地望著窗外慘白得沒有一片雲的天空,欲哭無淚。
好一陣,林易渺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竟然是苗習悅的號碼。這個號碼曾出現在寧文勝的手機上,現在第一次出現在他的手機上,他本該激動的心情卻沉如磐石,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打來,不敢去接,但又想從她那裡打聽到寧文勝的訊息,於是接通電話直接問道:“文勝在哪兒,知道嗎?”
苗習悅說:“不知道,他的電話我沒接。平時我儘量依他的,關鍵時候他卻不管我,我不會饒恕他!”
林易渺說:“他對你那樣好,我是知道的。你不要這樣對他。”
苗習悅說:“我對他就不好嗎?我不喜歡應酬,為了他我都儘量陪著他;我也陪他去打球,他卻不願陪我在網站多呆半小時,好像那裡讓他丟臉似的。這樣的人,理他做什麼!”
林易渺說:“你愛靜,他愛動,你誤會他了。”
苗習悅說:“現在他都忍心不管我的感受,今後我還能指望什麼?他只知道他有追求,卻不知道我有我的追求!”
林易渺害怕和她多說,那隻會讓自己更難過,於是說:“文勝已經不理我了,他不能沒有你。找個機會,給他解釋一下,把方案給他看,他不會怪你的。”
苗習悅說:“他對我的事沒有興趣,不會聽我的解釋。等網站發展好了,就是最好的解釋。不說他了,我找你是向你說個事。”
林易渺問:“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以前在文勝手機上看到過,記下了。”苗習悅說,見他沒有吱聲,喜滋滋地說道:“網站打算搬家了,你過不過來看看?就在那天茶坊旁的寫字樓裡,三樓七室,租金還可以。這裡沒別的人。”
林易渺沒想到她搬得這麼快,更覺得把事情辦糟了,不禁說道:“你怎麼忘記我們的約定了?還唯恐別人不知道我與網站有關似的。你就不能選個遠些的其它地址?你不能緩一步再搬嗎?”
苗習悅說:“既然你讓我一切作主,我就可以選這裡。那天從茶坊回來,我注意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