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轉學過來的啊?”耿西東有點佩服了。
楊景行點頭:“差不多。”
一聊才知道,耿西東和喻昕婷來浦海都三四個月了,就是為了準備考試。他們倆也認識幾個月了,因為從一開始就都是住在小琴房的。考前輔導課耿西東跟喻昕婷也是一個班。
喻昕婷問楊景行之前都是和那個老師聯絡接受培訓指點的,楊景行就說是李迎珍,這讓他被刮目相看了。
因為楊景行在另外一個班上課,分頭前喻昕婷就邀請他下課了一起吃晚飯,楊景行挺高興的。
下課才四點,也不是吃飯的時間,就先回去把東西放下。楊景行剛在琴前坐下沒兩分鐘,喻昕婷就敲門了,來給他一個蘋果。
“洗過了。”喻昕婷看看楊景行的房間,“你怎麼沒被子?還沒買?我知道地方……”
楊景行解釋:“我晚上不住這裡。”
“哦。”喻昕婷點點頭,多管閒事:“回學校?”
“我住酒店的。”楊景行啃了口蘋果,“這個甜。”
喻昕婷聲音突然小了點,有點神秘的說:“我上午聽你彈《悲愴》……準備的這個?”
楊景行笑:“不用,我考作曲系的”
“啊!”喻昕婷一下嘴巴張老大,然後就樂起來:“我還以為……太好了!”
楊景行謙虛:“就算考鋼琴系對你也沒威脅。”
喻昕婷不好意思:“威脅大了……《悲愴》我也練過,怎麼也彈不出感覺,後來就選《匈牙利狂想曲二號》了。”
楊景行知道,鋼琴系考試要彈兩首練習曲,一首賦格,一首奏鳴曲,再加一首大型樂曲。李斯特的《二號匈牙利狂想曲》楊景行也自己彈過,結構很大,技巧複雜,但是內容表現上似乎不如《悲愴》。
楊景行當然想一飽耳福,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吸收利用的東西,就對喻昕婷說:“反正都沒威脅了,能不能彈給我聽聽。”
喻昕婷狡猾狡猾的問:“你是不是真的不考鋼琴系哦?”
楊景行舉著只剩下核的蘋果:“怎麼會騙你!”
喻昕婷嘻嘻笑:“那你過來。”
喻昕婷的房間似乎比楊景行的要大一點點,牆上用掛鉤整齊的掛著幾件好看的外套,單人床上的被子很整齊乾淨,旁邊還擠著個小桌子,上面放著水杯,洗面奶面霜什麼的。
喻昕婷呵呵:“我不請你坐了啊。”
楊景行問:“要不要關門?”
喻昕婷說:“關上吧。”
看樣子喻昕婷也不想被看扁了,坐在那裡調整了一下呼吸,醞釀了一下後又給了楊景行一個笑臉才開始。
喻昕婷是有資格考鋼琴系的,這首專門為了考試準備的曲子一開始就彈得不錯,做到了流暢的表達。只是進入兩百多小節以後,一些問題凸顯了出來,有些倉促忙亂,尤其是三百小節以後那連續十幾個小節的雙手八度半音進行,很是吃力。
連楊景行都能聽出這麼多不足,要是李迎珍在,她得罵上半天啊。
但是楊景行也不能在一小姑娘面前賣弄,就鼓掌兩下說:“幸好我沒考鋼琴系。”
喻昕婷還問:“怎麼樣?”
楊景行說:“不錯。”
“那就是一般咯。”喻昕婷眼神一落,然後又給自己加油:“還有一個月,拼了!”
楊景行問:“老師怎麼說的?”
喻昕婷說:“就叫我苦練哦。”
楊景行又問:“哪個老師?”
原來喻昕婷請的老師只是音樂學院的講師,小課還得兩百一個小時。教授都是五百起,還不輕易接學生。像李迎珍那樣的,喻昕婷估計得八百了,一上至少是二十個個學時,就得小兩萬。
這麼一算,楊景行真是欠了李迎珍一個大人情。
楊景行也不敢亂指導,就說:“我也彈一遍,我們交流一下。”
“好啊!”喻昕婷很高興。於是兩人又到楊景行的房裡。
狂二這曲子楊景行並不是多熟練,當然只是相對他自己而言。在喻昕婷聽來,楊景行的彈奏已經比他的那個講師強多了。
當楊景行彈到那一連串的八度時,喻昕婷一臉哭相的原地蹦跳:“就是這裡把我害苦了,你打擊我!”
楊景行停下,看看喻昕婷,說:“你等一會。”
喻昕婷看這樣楊景行在那裡思考,不知道想的什麼。
被喻昕婷一臉期待的盯了五分鐘後,楊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