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便又勸著:“你的想法,我其實也清楚!可是你想,反叛成功,你又沒有靠山,日後又能如何呢?”
“而我商公子是州牧之子,又是這樣雄圖偉略,十餘年韜光養晦,無人知曉……”司馬寒說著,語重心長道:“莫非你以為,徐州這水,真那樣平靜?”
這話一說完,厥宣就是一愣:“是啊,原以為陶謙兩個兒子無能,自身壽命也不長遠,這徐州要不了多久就要成為亂戰之地。”
“可如今看來,這局勢還真不是我能夠揣測的……”這樣想著,厥宣漸漸有些猶豫,就又問著:“那依你之見?”
“依我之見,當然是立刻投靠我家商公子,同時隱秘聯絡各縣,積蓄力量,等到戰事緊急,聖僧與法師都去到前線之時,我家商公子自會清明前來,屆時你我兩方里應外合,自然可以一舉除去笮融,恢復你家昔日光榮!”
“昔日光榮?”聽著這話,厥宣心中一動,掙扎片刻,終是咬牙道:“好!我答應了!”
這話一落,黑氣瞬間就稀薄下來,少了一大塊。
司馬寒看在眼裡,心中頓時一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五章 是何妖法
下邳國,下邳縣。
夜間,太守府內,燈火通明。
一間偏室之內,擺著素齋,席見只有兩人端坐,正是相國笮融與那聖僧——帝釋尊者。
這時,就見著笮融說著:“尊者自印度遠道而來,這幾日講道不停,卻實在是辛苦了!”
“教化眾生,此乃功德之事,並不辛苦,”那帝釋尊者聽了,放下阻箸道:“倒是我觀這郡縣,萬戶百姓,都精通佛理,信仰我佛,實在是難得!”
“哈哈,這是應該的!”被這話一捧,笮融頓時笑道:“這都是大師們佛法精深,若是光靠我一人,莫說三年,三十年也別想有這效果!”
“這話有理,”帝釋尊者點頭,又說著:“不過相國您總歸是在期限內達成目標,這就完成了最初的承諾,不然我梵門聖賢雖多,也不能夠派我來此。”
“那是,那是,我一向看重承諾,言出必行!”笮融說著,又看著帝釋尊者,暗自琢磨:“可那梵門最初所言,是讓我好好在此傳教,若是成功,便讓更多大師來此,幫我擴大規模……”
“這的如今,卻是大師不見,反而只來了一位聖僧?”
想到自己讓這聖僧說法,已經有了數日下來,卻還看不穿其一點想法,也不見其流露半點痕跡,笮融眉頭就是一蹩,暗道:“這戰事眼見激烈,可不能生出什麼意外……就在今晚,一定要問出這聖僧所來目的!”
當下又是隨便聊了兩句,整理了一番思緒。才裝著無意說著:“這回有尊者來此,梵門在我郡內影響。必然還要再次提升。”
“不不,”不料帝釋尊者聽著。反而搖頭道:“國相,你這幾日與我巡視觀察,難道就沒有發覺不妥?”
“哦?”笮融心中一動,問著:“有何不妥?”
“這郡百姓吶……”帝釋尊者沉吟一番,才說著:“已經對我梵門徹底歸心了。”
“嗨,我當什麼!”笮融鬆一口氣,笑道:“徹底歸心,難道還不好麼?”
帝釋尊者聽著,卻是不笑。反而看著笮融,認真道:“國相一定奇怪,為何這回不同以往,不但不見一名大師,反而是隻有我一人前來?”
說著,見笮融點頭,又問著:“那國相可知,我是來此作甚?”
“我哪知道!”笮融心中苦笑,嘴上卻道:“不知!”
“我來此處。乃是助相國奪這徐州!”帝釋尊者一抖眉,緩緩道。
哐當!
笮融一驚,手中銀箸落地!
“尊者說笑了!”笮融四顧一番,也不拾箸。雙目死死瞪著這聖僧,道:“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國相何必驚訝。”帝釋尊者說著一笑,彎腰拾起雙箸。說著:“之前我梵門派出法師來此,是為了在本郡傳揚佛法……”
“可如今本郡梵門。已然深入人心,派遣再多法師,又有何用呢?”
說著,帝釋尊者打個比喻:“這就好比土地種滿了糧食,已經不能再往其中播種了。”
聖僧抬起頭,將箸交還給笮融:“所以這時,需要的就是擴張土地,才能再種糧食!”
“你的意思……”笮融按著雙箸,雖心情漸漸平復下來,聲音卻還有著顫抖:“梵門是要我在徐州造反?”
“本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