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南聽了,臉上閃過一絲紅,也不多話,就接過衣裳,到屏風後邊換去。
稍刻之後,再走出來,就讓司馬寒眼前一亮。
只見一個白玉少女,亭亭而立,小嘴瓊鼻,杏眼淡眉,不但五官是一等一的標緻,而且面板猶如羊脂,身材溫潤如玉,配上一身漢服,氣質更是隱隱超越凡俗,真正是超出了司馬寒想象。
看著如此美人,司馬寒雖然心中驚訝,卻也感到一絲歡快,就說著:“先報真名,然後說說生前詳細吧。”
邢南聽了,顯得很是乖巧,就回道:“小女子姓趙名紫嫣,生前乃冀州常山郡人士,因病死於家中,年僅十八。。。”
這時聲音,婉轉而動聽,讓司馬寒心情不由一暢,數息才回過神來,不由就一驚,連忙打斷:“趙紫嫣。。。你是不是有個叫趙雲的兄長?”
“大人何出此言?小女子是家中獨苗,且是隨母姓,家母不曾說過有此兄長。”
趙紫嫣一臉詫異,否定司馬寒的問題。
“哦。。。”
司馬寒聽了,暗歎自己失儀,於是閉口不言,默默聽她介紹著。
“由於祖父喜好儒學,而我這一代只有我一女子,因此自幼我便男扮女裝,做男兒生活,jīng研儒學,如今有十八年。”
趙紫嫣說著,展顏一笑,問道:“因為我學儒的緣故,感覺到大人身上,有一股誠摯之意,而且頗為濃郁,似乎已經達到了真種子的境界了?”
“嗯?”
司馬寒聽了這話,不由奇怪,便直接問著:“真種子?這是什麼說法?”
“大人不知,莫非是自凝真種?”
趙紫嫣眉頭一蹩,輕聲說道:“明真文,得真意,凝真種,成真人,這是各家學派統一的程序,大人如何明知故問?”
“呵呵,只是這樣一問罷了,”司馬寒只好說著:“有些遺忘,還請你詳細介紹。”
“是,大人。”
趙紫嫣也不多話,就打住這話頭,寥寥數語就將這事講了個清楚。
原來讀書人,不論哪一家學派,都有著同樣的境界劃分,用來辨別深淺,而儒家之劃分,便是如此:
能夠讀懂經典,真正學出道理,就是明瞭真文,天下文人雅士,十有仈jiǔ位列於此,可稱儒士。
能夠引經據典,參悟出自己的見解,就是得了真意,這樣的人才,可謂是百裡挑一,稱小儒。
如果能夠醞釀這股真意,使其漸漸走上自己的軌道,不逆行,不停留,就會漸漸發展變得完整,然後便可以凝聚出真種子,這樣的人就已經是千中無一,可稱為大儒。
如果還能夠用道理滋養這種子,同時本身意念堅定執著,不疑不惑,助這種子歷盡劫數,破障而出,開始生長,就可以立刻徹悟自家學說,成就一代真儒。
而司馬寒被這一點,結合著自己所知,立刻就明白了許多,知道這jīng神的成長,其實就和**的成長一樣。
各家的道理就是基因,真文就是jīng子,真意就相當於受jīng卵,真種子就是胚胎,只有真人才是生命。
說得難聽些,大多數人的jīng神境界,其實連個jīng子都不如,只是聊勝於無罷了。
司馬寒現在,就相當是有了一個儒道的完整胚胎,還需要提供源源不斷的堅定意念,為其提供營養,讓其破除三災九難,成長不停,直到成為嬰孩,落地出生。
而在這過程當中,司馬寒作為母親,自然是要小心翼翼,本心意念,就如**,在處理諸事之時,稍微有一絲動搖,對腹中嬰孩來說,就是滅頂之災,橫來之禍,輕則生出畸形,道心蒙塵,再無寸進,重則一屍兩命,道心破碎,變成白痴。
於是司馬寒就感到了這其中危險,不由就問到:“那你覺得,我離這真人境界,還有多遠呢?”
趙紫嫣聽了,不由掩嘴一笑:“大人說笑了,真人幾百年未出,那是哪般容易成就?”
司馬寒一窒,暗道果然沒有那樣簡單,想起其方才所言,不由再問:“那你方才驚訝我自凝真種,這其中又有什麼緣故?”
聽了這話,趙紫嫣不由有些吃驚,問道:“莫非大人真是自凝真種?不是由長輩高人出言指引?”
“當然不是,我這一身本領,都是自己修來,與他人何干?”
於是趙紫嫣就顯露出了驚詫,盯住司馬寒,聯想著其神通廣大,不由信了三分,這時就全盤解釋道:“原來如此,大人可知,我們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