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見了這情況,就有了分寸,“想必,這傢伙就是原來的頭頭了?”
“肩寬膀厚的,看上去,倒是有點力氣,可惜,並沒有練過武功。”
司馬寒只是隨意瞄了一眼,就看出了這傢伙虛實,功夫連入門都談不上,只是個小混混罷了。
而再往他頂上看去,就見一根灰黑sè的本命氣zhōng ;yāng挺著,周圍是一小簇灰白氣,也很是虛浮,似乎隨時都會消亡,而其上方,還黏附著數縷黑氣。
於是司馬寒心中,就若有所思,原來未必非得是官,才有這氣。
哪怕是本命氣灰黑,只要能得到手下人信服,凝聚人望,就也有著雲氣集中。
流氓混混,本來沒有什麼根基,但是憑藉著行事兇狠暴虐,一樣能收到不少小弟,就是這個道理。
“雖然如此,還是要教訓一番。”
這樣想著,司馬寒就抬起腳,往那傢伙身上踢去。
然而幾乎是瞬間,他就感到了不妥。
稍一凝神,司馬寒就發覺,原來那傢伙假裝懈怠,其實此時身體緊繃,就像是要離弦的箭,自己這一腳下去,一下不注意,八成還要踢空,說不定重心不穩之下,真要被他偷襲得手!
“有點意思!”
於是心中雪亮,腳下有了目標,司馬寒就再不猶疑,剎那間,腿上大筋猛的發力,腿若飛電,一腳趕踹,正中其肩膀。
這一個側踢過去,那傢伙就橫飛起來,瘦弱的身體帶著呼呼聲響,摔落在地面。
“啊!”
那傢伙摔狗啃屎,半天才爬起來,右手死死按住肩膀,可見果真吃痛。
於是雙眼就冒出了兇狠的光,死死瞪住司馬寒,張嘴開罵道。
“你敢踢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鄧將軍的侄兒?我若是和我叔叔一說,就能割了你的頭餵狗!還不快快給大爺賠罪,求我饒你一條狗命?”
司馬寒頓時就啼笑皆非,怎麼這時候就有軍二代了?
再轉念一想,就發覺不對,剛才分明看到他盡是黑灰之氣,怎麼可能是鄧茂的侄子?
鄧茂雖然不足道,卻也是一軍副將,至於有個這樣命格的侄子麼?
而且,就算是的話,也該是鄧茂親兵,擱在這高升手下,算得什麼?
分明是這小子唬我,果然是小人本xìng,jiān猾狡詐!
“這樣的傢伙,打他是髒了我的手!”
這樣想著,就再不留情,上前又是幾腳。
那傢伙雖然有些能耐,卻哪裡是司馬寒對手?一時之間,連反抗也不能,就被揍得老老實實。
而司馬寒分寸也拿捏的恰到好處,雖然踢得他哭爹喊娘,卻又不至於傷筋斷骨。
當下傢伙又捱了著幾下,終於是扛不住,跪地求饒起來。
他原先的那些下屬,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就幸災樂禍,竊竊私語。
司馬寒本也不打算將如何,就想著這樣放過算了。
然而,無意間再掃過去一眼,又使得他改變了注意。
只見其頂上之氣,一陣翻滾,那一團雲氣,此時因為人心已去,都消散的乾淨了,卻又生出一小團黑氣,zhōng ;yāng一根黑氣延伸而出,其氣數格局,居然改變了!
“黑氣怎麼如此濃郁?”
司馬寒一驚,旋即就恍然,這是過分了怨恨,萌生了死志,催生了劫數。
“我沒來時,他作威作福,好不快哉,如今我一來,就將其打成這般模樣,折殺了他的威望,毀滅了他的希望,換做是我,也要認定是生死大仇。”
“既然是有仇,那麼就是不惜一切,拼了這命,也要報復啊!”
司馬寒這一分析,就不由嘆了一口氣,目光幽幽,彷佛穿過了宇宙時空,看見了之後在戰場上,一柄來自背後的刀。
“斬草不除根,chūn風吹又生,馬上就是生死大戰,不可以有一絲變數!”
這下定了決心,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只見司馬寒唰的抽出了刀,好像只是上前畫了個圈,咕嚕一聲傳出,那傢伙的頭就掉了下去,在地上滾動著,頸脖子上面,血如泉湧,噴灑了一地,而手腳卻只是掙扎幾下,便沒了動靜。
於是,那些原本看熱鬧的,說著閒話的,頓時就沒了聲音。
場中靜悄悄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一股涼颼颼的風,吹著脖子,就好像架著一把鋼刀,使得一滴滴冷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