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毫不相識的人進來是然一怔,當然原因也在於自己沒關門,而他放下的這包東西就更是令人費解了。
“你是誰?這、又是什麼東西?”自己一無官二無職的,這個人總不會是來給自己送禮的吧?
那人是趕緊給自己打了一個千請安,回道:“奴才是本地的知府吳樂瑪,也是正白旗兆佳氏,這包裡是一些護膚用的胭膏,還有兩身衣裳。九爺知您離京時少帶物品,便派人差奴才給您送來了。”
原來是老九的人。
只是,樂殊示意他起來,正色道:“東西我收下了,但以後你莫要再送來了。皇上動了真意要修黃河水事,你若真是九爺的人,就要事事處處為九爺想,替他在皇上面前掙些臉面回來。這些事情以後還是不要做了,九爺倘若問起來,我會回他的。”
那人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說,點頭施禮後就走了。
只是他剛出了院子,自己就在門邊看到了對面梨樹下的十三。
現在的時節正是三月底,按說的梨花早該開過了,可這裡地勢偏僻,又近山?,託時的梨花這時方開。靜靜的夜裡,更漏已深。他一身淡藍的錦袍,玉帶橫呈,站於那如玉如錦的梨花樹下,真是俊逸非常。
他瞧見自己發現了他的身形,也不躲閃,便是徑自走過來了。自己側身讓他進屋來,坐至凳上,倒了一杯粗茶予他。
開始的話有些發緊,畢竟自己斷腿後只見過他一次,還是他藉機來看自己傷勢,自己讓他送信給老康時的那麼四次皆是眼線的一次。只是那次與現在,相隔已經半年有餘了。
一炷香的時間裡,二人誰都沒有說話,最後倒還是胤祥先打錯了僵局,四下看看這屋子,笑道:“很是簡陋吧?要委屈你在這裡住一段日子了。”
樂殊淡笑道:“皇上和太子,還有十三爺,您們都委屈得,難道我一個做奴婢的就委屈不得了?”本來是想謙虛的,可不知怎的,話說出來卻是這個味道。
胤祥有些尷尬,眼珠子四下亂瞅,終於是瞧見了自己已經放到條几上開啟的那個藍花包袱,他剛才也聽到了一些二人的談話,可聽到是一回事,見到卻又是一回事。“九哥還是那麼關心你。連這些東西都替你想到了。”聲音暗暗的,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滋味。
接下來的又一段時間裡,屋子裡又是靜靜的,只能聽到屋外呼呼的山風颳過來的聲音,還有山風將窗稜門扇打得叭叭直響的聲音。反倒是屋裡這兩個大活人,一點動靜也沒有。
山裡的風,越刮是越大了,終於吹開了本就不是太緊實的窗稜,一陣惡風進屋,吹熄了圓桌上那隻屋中僅有的蠟燭。剎時,屋中是一片漆黑。
這時的夜,已經不早,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幾點,可依外面那黑黑的夜色來看,已經實在是不早了。偏巧今天又沒有月亮,傍晚的時候,天陰了下來,象是要下雨的樣子了。
兩個人又在屋子裡默哀了不知多長時間,外面終於是如願的下起雨來了,撲哩叭啦的,下的甚大也甚是急促。樂殊怕雨打進來,弄溼了炕上的被褥,便起身行到窗前,關上了所有的窗扇。這樣一來,使得屋子裡益發的暗了。
暗得人心裡直髮慌、發緊也發些莫名其妙的聯想。樂殊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那天,在那個小院裡的那一夜……
才思及如此,身後便是一陣凳椅起聲,然後幾個跨步,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身後。輕輕的伸手幾回,碰到的卻只是自己的髮梢。樂殊心裡是這個不知滋味,真想一腳躥他回自己的屋子裡去,卻不料,他忽的將自己是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他的臉緊貼著樂殊的右頰,撥出來的氣兒直直地漏進了開敞的領兒裡,弄得樂殊是一陣的發燒一陣的不自在。慢慢的,他轉過了自己的身子,夜中看不太真切,只是拿著手細細地撫摸著自己的面容,由額至眉、一處處的靜撫,象是細妍著花瓣的露珠兒,一寸也沒有放過。直至撫到瀲唇之上,終於將自己是壓進了身後的炕墊之上,他的動作很溫柔,沒有碰傷自己的任何一處,只是溫柔得有些過了,反而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尤其是當一顆略鹹的汗珠滴到樂殊的唇上時,始才知道,他如是這般,不是溫柔,而是自制。
不然,他不會這樣滿頭的大汗,以至於汗珠子接二連三的落到自己的臉上!
自制!?
他什麼時候學會了這個?當初,他把自己抱進帳中時,可是一點自制停頓都沒有,三下五除二就是剝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了兜衣和底褲。然後,迅速地也脫光了他的,惡慮撲羊似的壓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