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白軒遲真的也毫無辦法,目前國情還算安定,並且他亦無心與花國再為敵,連年的戰事,給百姓帶來的傷害亦太大,到處都是屍骨殘骸,民不聊生,更嚴重地拖延了向前進的步伐。
所以,這一趟花國,他還是要去的,為了她,也為了國家。
“蘺兒……為何要這樣待我……”那華麗的大殿內,有男人低低的嘆息聲。
大殿流光,寂寞的男子靠著偌大的龍椅微微閉目,那一層寂寞之光,緩緩地渲染著那張痛楚的臉。
一個不小心地放手,兩人便要如此錯過,如此痛苦,催得心肝粉碎。
翌日,白軒遲果然不顧文武百官反對,不顧玉倚風苦苦懇求,一人帶著十名侍衛向花國出發。
百官們於城門前齊齊磕頭,甚至老淚縱橫地求著遠去的白軒遲!
暖陽高照,深秋,大風呼嘯,吹得黃沙遍地,風塵瀰漫。
玉倚風挺著肚子,穿著華麗的鳳袍,迎風而立,風打著她那華麗的衣角,劃出了悲涼的弧線。
她看著白軒遲那越來越遠的馬車,不由得淚流滿面。
他們的孩子已有七個月了,可是他,仍然要追逐她而去!
初聞音訊1
怪不得當初他對她好的時候,竟然會感覺到如此不安,原來從開始到現在,他真的不曾對自己動過情。那些纏綿的情話,那些暗夜的溫柔,一切一切,都是他努力捏造出來的。
如今,人去夢醒,才發現自己才是最大的輸家。
玉蘺兒,你贏了!
就這般,二國之王一起向花國出發,雖然一南一北在中途不會交集,但一起於花國相遇,又有何反應呢?
他們的目的都是同一女子,沒有矛盾,沒有交集,那是不可能的。
數日後,沉香殿之中。
藏玉閣裡,陳千蘺正試圖自己跟小秀學刺繡,可是繞來繞去,不伸被刺了數針,還繡得一團糟。
“小姐……您以前……有沒有學過刺繡?呃,好象一般小姐都會呀。”小秀心直口快,忍不住地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陳千蘺眨眨眼,不好意思地點頭,“是呀,我生來就學不來這東西的。”
是的,那麼討厭的刺繡,要一針針地繡,多麻煩啊!在現世,人家機子一開,可就一匹布了。
要不是看在自己半個月後大婚,她定然不會玩這玩意的,只不過想繡女一下屬於自己的嫁裝,可是無奈她這現代人,怎麼也繡不來。
“小姐放心吧,您的喜袍殿下會讓全京城最好的繡女所繡的,您還擔心什麼呢?”小秀瞪著圓圓的眼睛,有點羨慕地笑。
陳千蘺臉上淡淡地抹了紅暈,微微彎起唇角,卻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是的,西闌焰一定會找最好的繡女為她做最好的嫁衣,怕什麼呢?只道自己無聊,想品嚐一下古代出閣女的心情而已。
“小姐,你不高興嗎?能嫁給殿下,那可是天大的福氣啊!”瞄到了陳千蘺那淡淡憂傷的表情,小秀不明白地問道。
“怎麼會不高興呢?殿下文武雙全,為人正直,有時又如水溫柔,的確就是一個無數女子所愛著的偶像啊!”
初聞音訊2
“小姐,什麼是偶像?”
“呃……沒什麼啦,小秀,你拿去繡吧,這衣料賜你了。”陳千蘺淡淡地搖頭,跟她解釋怎麼能解釋得那麼多呢?
小秀愣了一下,馬上受寵若驚地搖頭,“小姐,這可是上等的嫁衣料子,奴婢不敢……”
“別胡說,以後你也要嫁人。一個女子嫁人後,就等於找到了第二生了。”陳千蘺笑吟吟地說道,從答應與西闌焰成親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心放下了過去,遺忘過去,和西闌焰過上屬於下半生的日子。
還不待小秀說話,外面就有人報,“殿下駕到!”
不多時,只見西闌焰滿面春風地走進來,小秀福了福身之後連忙退下。陳千蘺見到他倒也沒站起來行禮,她討厭古代的禮儀。
西闌焰一身黑衣袍,臉上是她初見他時的邪魅之笑,嘴角彎彎的,煞是好看。他如同一道春風一般,令這閣內的空氣亦溫和起來。
“蘺兒,今天還好麼?”西闌焰於她前面坐下,戲謔的笑容,溫柔的目光,令陳千蘺不由得淡淡地微笑著。
“好吃好睡好住,怎麼不好呢?”陳千蘺眨眼,西闌焰的確不如白軒遲般被人控制於手裡,他利用自己對西滄宇下的十年刺心散之毒,令他乖乖地下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