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蘺放下他的手,急忙將那一碗沒有冷掉的人參湯端過來,喉嚨有些哽咽,若說一些感謝的話,又顯得過於陌生。
她將甜苦味的人參湯捧到床前坐下,小心翼翼地一小勺一小勺地喂於他,白軒遲緩慢地張開那乾燥開裂的唇,那又甜又微有苦味的湯緩緩入內,滋潤了他的喉嚨與心田。
陳千蘺小心翼翼地將湯喂完,然後才大大地鬆一口氣,白軒遲能進食,證明他恢復得很快,不至於不能吃東西吧。
軒的告白4
將碗放好,微微地擦了額頭的一把冷汗,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驚得一身冷汗,比起險些被靈幽王玷汙的時候還要緊張。
陳千蘺盈盈坐在白軒遲的床邊,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不拘小節。倒是白軒遲,看到陳千蘺如此大方地靠近自己,蒼白的臉上微微浮上紅暈,如同天邊那些淡淡塗著的紅雲。
她握起他的手,聲音急切,“軒,好些了嗎?是不是很痛?”
他身上的痛,都因為她而獲得的,陳千蘺說不清心裡有什麼滋味,到底是感動,還是關切,還是——對他有了柔情?
白軒遲看著那雙大大的飛天美眸,裡面輕蕩著一池溫柔的春意,心兒竟然獨個地醉了,一時間接不上話。
陳千蘺看他痴痴的樣子,有點迷惑,但很快明白了什麼。古代的男子,於成親前一般與女子沒有任何接觸,當然是除了放蕩的男子外。而白軒遲,就是典型的正直派男子,除了陳千蘺,他自然也沒跟任何一個女子有過這樣親近的距離。
所以,臉紅耳赤,心兒陶醉,是很正常的。
陳千蘺不由得輕笑出聲,眼睛裡仍然有著淡淡的淚光,“傻瓜,以後不要那麼衝動了……看你,差點就丟了性命。”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張微紅的臉,此舉動更令白軒遲大吃一驚,卻不作任何拒絕。
“蘺兒……你……沒事吧?”白軒遲記得自己闖入時,父王的衣袍鬆鬆垮垮,還可以看到隱秘的地方;而陳千蘺亦是被剝下了衣袍,他便以為陳千蘺已失身父王,不由得又是一陣憤恨,心中陣楚,殺意藏心!
其實生母之死,白軒遲曾於乳孃那聽說過,母妃於他三歲時逝世,逝世之前,曾被人設計陷害,被指與侍衛通姦。父王一怒之下,便將她分離皇宮,命她到這座軒轅殿來獨居。
母妃又氣又恨,氣的是自己一直以禮相待,卻遭到小人毒害;恨的是,那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夫君,竟然輕聽旁言,將她打入冷宮,一怒之下,便血氣攻心,活活氣死了。
軒的告白5
母妃並不是病,而是被活活氣死的!
不過靈幽王后知後覺,才開始對白軒遲好了起來,想將他接回宮中,白軒遲執意留在軒轅殿,守著母妃的靈位。
由於事前不知道母妃的死因,所以對於殘暴的父王,最多隻是反感其的作事方式,但由於乳孃將真相說出,又發生了搶奪陳千蘺事件,那些壓抑的恨意全部釋放了出來!
陳千蘺臉上微紅,想起靈幽王那赤裸裸的侮辱,又怒又羞愧。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很完好……”呃,不知道怎麼形容,陳千蘺只能這樣說。
白軒遲一愣,心中大喜,反手握起了陳千蘺的嫩白小手,聲音溫柔輕然。
“蘺兒……我……沒事就好了,蝦……米電^子書論……壇,真怕你會……你會因此很恨我,對嗎?是我……是我向父王請求賜婚,所以他要求見你一面,可是我沒想到會發生如此不堪之事。”白軒遲滿眼的內疚,雖然陳千蘺完好,可是看到她被吻得微腫的唇,脖子上的吻痕,不由得內疚萬分。
若去遲一點,後果不堪設想。但不管蘺兒有沒有失身,他還是會堅定愛她的心。
“不……不是你的錯,我沒怪你。”陳千蘺眼中的淚光漸漸隱去,氣氛變得有點曖昧,原來是因為白軒遲向靈幽王請求賜婚,才會有今晚的夜宴。
一個對無數美女都視而不見的王子,卻親自到皇宮裡求賜婚,說明她在他心裡的位置,已是非常重要了。
“蘺兒……”白軒遲內心氾濫著溫柔,看著那張絕美的臉,那有點尷尬的眼睛,不由得輕輕喚她的名字。
“怎麼了?哪裡痛了嗎?我立刻叫太醫!”陳千蘺有點驚慌,立刻抬眸看著臉色微微紅了的白軒遲。
白軒遲依舊拉住她的手,輕輕地搖頭,眼內溫柔波動,“蘺兒,不要離開我……好麼?等我為你奪回江山……再與你成親,可好?”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