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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心中著實捏了一把汗,原來不肯讓皇上碰的香妃娘娘是在進宮前就有了小白臉相好的,也不知道過了今天,他們這些知道了皇家陰司的人能不能活著。
你說你有姘頭也就算了,朕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捏著鼻子忍了,你他媽的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喊出來?綠帽子自己戴和戴給天下人看完全是兩種感覺。乾隆臉部的肌肉抽動一下,再也忍耐不住,翻手把桌子上的上好硯臺掃拂到地上摔得粉碎:“你不要光說廢話,子毓到底是如何受傷的,還不快快說來?”
丹陽一頭磕在地上,手心裡全是冷汗,趕忙道:“啟稟皇上,八阿哥聽聞之後也十分為難,還在僵持著,突然衝兩側山坡上衝下來另外一夥賊人,為首的一個當先一劍刺過來,直衝阿里大人而去,八阿哥撲身救護,一時不察才受了傷。”
乾隆眯了眯眼睛:“然後呢?”真是為了阿里和卓來的嗎?還是這是那夥子賊人圍魏救趙的把戲?兒子做得對,阿里和卓可以死,卻不能在京城郊外讓一夥兒來路不明的小毛賊給殺死,大清丟不起這樣的臉面。
“那一夥人手段了得,而且意不在殺敵,分幾個人阻住我們,把那個叫蒙丹的給劫走了。”丹陽輕輕吸了一口氣,“八阿哥本來能把傷了他的那個人扣下的,無奈香妃娘娘突然手持匕首卡在自己脖子上……”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乾隆也知道上演了怎樣的狗血戲碼,嘴角一抽:“雖然事出有因,不過驍騎營護衛不利也是不爭的事實,下去各領二十大板,每人領一百兩銀子,受傷的另多一百兩。好生安待亡者家屬。”
丹陽趕忙應是。這事兒真不怪他們,你自己小老婆可著勁兒地拆臺才壞了事兒,他也知道皇上無意追究,說是二十大板也不過是意思一下,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已經揭過去了,都把嘴巴閉牢一點。
而且皇上也下了撫慰,一百兩銀子對出身豪門的索卓羅丹陽來說不值一提,不過對驍騎營許多普通旗人子弟來說,已經不是小數目了。丹陽著實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退下了。
乾隆在龍椅上愣愣坐了一會兒,聽到側殿聲響後才回神,離開座位去看自己受傷的兒子,他是真覺得對不起林琳,昨天自己剛使壞給人指了個不合心意的老婆,今天自己新封的妃子就把兒子給害了。
雖然丹陽說得輕描淡寫,皇帝又不是傻子聽不出來其中的兇險,懷揣著一顆熱乎乎的心看看躺在床上直翻白眼的兒子:“子毓,傷口還疼不疼?”
疼個屁,在回疆打仗的時候天天不知道要受多少傷,現在就劃出來了一個小口子。林琳其實挺不想搭理他的,半閉著眼睛看也不看他,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
乾隆一看心裡更沒底了,兒子這是跟自己生氣了,剛忙寬慰他:“你大可以放心,這等無法無天之事,朕必不會姑息養奸,這次朕一定給你討個說法!”
什麼意思?林琳乍一聽頗有點莫名其妙之意,仔細一想才明白過來,這傻子又多想自作多情了,壓根沒接這個話茬,道:“第二夥賊人不同尋常。”
就這麼一句話就沒了下文,旁邊收拾完醫箱的李太醫立刻會意,識趣地退下。
林琳閉著眼睛聽到腳步聲漸漸遠了,方道:“第二波出現的人配合默契,下手有條不紊,為首之人武功出色,兒臣懷疑是京城裡盤踞的一撥有組織的武裝人士。”
敢在京城裡盤踞的也就那麼幾個,而且沒一個他看順眼的,乾隆心中一驚:“可是天地會那幫子無法無天的反賊?”
“兒臣在打鬥過程中從賊首身上抓下來了這個。”琳琳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從裡衣內側掏出來一個細長的木簫,補充道,“賊首用劍的。”也要多虧簫劍沒有像林璐那樣無恥,林璐所有攜帶的佩物上面連著裝有癢癢粉的小荷包,一拉就灑出來一大片。
乾隆拿過那個木簫來細細打量:“雖然材質簡陋,不過做工精細,按鍵凹孔處有諸多磨損,這是貼身佩物,經常被拿出來把玩。”
逆謀造反是一項高風險高回報的工作,崇尚的是低調行事,你騷包萬分地抓著個簫滿街走,真是太不把清朝的衙役當回事兒了。皇帝哈哈大笑三聲,重重拍了拍兒子完好的那個手臂:“好,好,子毓你又立一大功!”
如果一切順利,不僅能夠抓住蒙丹拷問出回疆陰謀,甚至還能一舉端掉天地會在京城的據點。皇帝現在看自己黑著臉的八兒子,眼神跟看善財童子一樣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