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心裡便安穩了。我還做兩手準備吧,蕭靖江真要去官府告發,便由他去,我自在這裡等著。若不是呢?禍是我闖的,他若為我好而留我,也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人,我也絕不能連累他。但是,確實如他所說,在湖州,好歹還有他這麼個人。離了湖州,我去哪裡?可是,呆在湖州,君家遲早會找了來的,找來就不僅僅是我的問題了,肯定要連累他,一個普通人尚且都要受罰,更何況他是要考功名的,德行稍有缺失,就功虧一簣了。不行,我得離開湖州,哪裡沒我的活路?留在湖州於他於我都不利。
天終於亮了,門前的過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起來,我豎起耳朵分辨著外面的動靜,既盼蕭靖江,也擔心官府,坐臥不安。蕭靖江遲遲沒有來,我突然覺得,危險是那麼近,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不來了,我是不是見不到他就被抓走了。
終於,門輕輕的響了起來,我壯著膽子問:“誰呀?”外面蕭靖江低低的聲音說:“是我。”我跳起來,拉開門拴,果然,蕭靖江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