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氣。他對君聞書明顯客氣,但我也敏感的感到一種不屑——君聞書畢竟還小,又沒有老爺子撐場面,不亮幾下,根本鎮不住。
於是,我回去研究了一下,便讓君聞書從說帳開始。任何一個公司、一個店都不敢說自己的帳目完全沒有問題,君如海每年肯定要查,查的結果,君聞書不去問,我也不得而知。我特地挑了去年春節出的一批緙絲,這批絲很奇怪,出了之後又轉了回來,我對布不懂,但以我前世的經驗來看,這種情況可能是躥貨躥回來的。我領教過君聞書盤查人的本領以及他那淡淡的卻足以讓人覺得壓抑的威嚴。果然,君聞書似淡不鹹的一問,這王叔的臉略略有些變了顏色,“少爺,那批絲原來是訂給前條街的鹽商孫員外家,後來,他家又說不要了,給退回來了。”
君聞書扭頭看了看我,我不作聲,裝作不懂的盯著地面,卻乘賬房王不注意,在君聞書的背上悄悄的劃了個叉——查!
君聞書故作沉吟,然後似無意的說:“這麼大一批絲,還在麼?在的話看兩眼,我看看孫員外家要的是什麼貨色的絲,以後,心裡也好有底。
”
真是看不出來,夫子君聞書,倒也能把謊話說的天衣無縫,絕對不亞於楊騁風。真是狡免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