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肇見兩人說不出什麼來,上前道:“眼下只有一計可行。”
曹宇和辛毗皆問:“何計?”
曹肇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辛毗大怒:“你身為宗氏子弟,怎可輕言棄守,亂我軍心?”
曹肇冷笑道:“眼下幷州,唯太原郡一處尚在我手,其餘諸郡,皆已不保,我朝連年征戰,死傷頗多,士氣大減。幷州之戰發生月作,朝中未發一兵相助,非不為也,實不能也。從洛陽八關,至天井關,再到壺關,皆由季漢掌握,眼下幷州已成死地,我所慮者,不是放不放棄幷州,而是我們眼下還能不能平安離開!”
此語一出,曹宇辛毗皆是吃驚不小,兩人對視良久,辛毗道:“我為幷州刺史,有守士之責,此次幷州之失,我要負責。王爺與將軍離開吧。曹將軍說得對,幷州自來盆寒,又多胡族,更加上洛陽失守,幷州孤縣敵境之內,已成一塊飛地,與其大軍在這裡與強敵廝殺,不如捨棄,儲存軍力,以圖再戰。幷州東行共有三條路,眼下壺關已斷,代縣難行,只有中路尚在我手,王爺與將軍帶全部人馬速速東行,過上艾入常山國,還有一條出路,否則,季漢將此路斷絕,其勢只如甕中捉……那個,我們就全部陷在幷州了。“
曹宇雖聽他比喻不雅,但實情如此。也是嘆息。又憐辛毗,加又以解勸,讓他同行,辛毗只是不肯,於是曹宇曹肇獨自引軍東行,前往上哎,事實證明,曹肇的分析是極為恰當和準確的。若在晚行一步,他們便走不成了。本來,張飛和魏延飛鴿傳書,早定下收捕魚之策,哪裡網還未收,魚先察覺了。
此時李昴遺鐵騎星夜急馳,直撲曹宇設在孟縣的大營,結果撲了個空,再宇走了。李昴不捨,引軍追其後軍,想要纏住再軍,不令其逃走。辛毗從晉陽糾集府兵,與曹軍後軍合力,才將鐵騎軍擋住。李昴孤軍深入,不敢敢輕,只得退兵。曹宇引軍好不容易行至上哎,前軍和中軍才過,後軍正被引軍殺來的張苞追個正著。
上哎縣自古稱為三晉的東大門,四周群山環繞,海拔均在千米以上。西南部工千寨,海拔1530米。為縣內最高峰。中部為黃土丘陵,海拔800至1000米,由於長期流水切割,溝壑縱橫,地形極為破碎。境內山地居多,佔總面積60%左右,丘陵次之,僅在縣城附近有小塊平川。娘子關谷地海拔350米,為本境最低處。桃河縣是縣境內最大河流,其支流有溫河,南川河,陽勝河等,娘子關原名葦澤關,在唐代,李世民之妹平陽公主駐軍此,後世稱為娘子關,號稱萬里長城第九關,此時此關當然還沒有這個名字,但關卡卻是早就有地。
張苞的突襲晚了一點,或者說曹軍退地早了一點,若是張苞當真趕在曹魏之前取了關礙,依險而守,這一“收網”,那被困於幷州地曹軍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眼下魚鮮已過,網還未起,張苞不由嘆息。
可是這對曹魏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打擊了,此時魏軍正陷於背動之中,而對如狼似慮衝撲過來的漢軍,一時陷入混亂,危急之時,曹肇揮槍迎上,引軍來戰張苞,張苞雖早知肇之名,即哪肯將這個小白臉放在眼內,一聲怪叫,全軍撲上,他將丈八長矛舞的有如車輪一般,直取曹肇。曹肇挺槍相迎,槍矛交鋒,巨響連連,竟是招招搶攻,毫不畏懼。張苞逢強更強,怒喝連連,縱馬向前直撲,長矛電閃而過,激盪開空氣,帶著勁風刺向曹肇。此招乃張苞絕招,出手從來不曾有失。兩馬交錯,只覺矛頭帶到了什麼,張苞大喜,回頭看時,卻只是劃破瞭解曹肇肩頭軟甲,張苞大笑,笑到中途,卻忽然住了聲音,原來,曹肇槍頭之上,正掛著張苞半幅戰裙。這一交手,竟是平分秋色,未見輸贏。曹肇機橫槍立馬,獨自一人端立陣前,護魏軍徐徐而退,面對張苞,竟是分毫不讓。
張苞見此情形,不由生了憐惜之心,他舉起長矛,止住漢軍的衝鋒,點頭道:“你,真的不錯!”
曹肇並不答話,單手執槍,定定地盯著張苞,等待他地再次進攻。
一個副將上前,對張苞前:“將軍,我調強弓營來,把那員魏將射死算了。“
張苞緩緩回頭,看看那副將,突然堅眼一翻,一口痰吐在副將臉上:”大英雄豈能死在暗箭之下,若是殺他,我自當真刀真槍與他交手,就算死在他的手中,也不負我地英名!“
他把馬向前一提:”曹肇,今日兩軍交戰,殺得不很痛快,眼下漢魏兩軍勝負已定,無需再戰,我且放你回去,十日後,我在此地等你,不分勝負,誓不罷休。”
曹肇有些意久的看了張苞一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