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帝嘆息一聲,手指
的(主要是疼)撫上她的臉頰,“朕,不喜歡老是哭的女人。”
芙洛睜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喜歡,不喜歡,你要是真不喜歡,我也用不著在這裡哭了。你知不知道人家一天沒喝水了,很渴的,還要生產淚水。
誰稀罕你喜歡了,你要是不喜歡我,我早就拍拍屁股,不帶走一絲雲彩的去浪蕩江湖了,用得著在這裡苦苦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掙扎。
芙洛的淚水越流越兇,眼神也越來越兇狠。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龍軒帝認命的看著芙洛在自己身上擦著眼淚和鼻涕。
(某璫有沒有說過龍軒帝有潔僻,其實不用某璫說,大家也應該知道,這樣的天皇貴胄誰沒有潔僻啊?)
左肩中箭的芙洛,奮力的用右手舀著肉粥,龍軒帝居然不讓人伺候自己這個“尊貴”的病號。
“我也餓了。”龍軒帝眨巴著桃花眼,張合著薄情唇。
“你不會自己動手啊?”芙洛橫他一眼。
龍軒帝瞬時覺得女人是不能寵的,一寵她就要上天。
結果,龍軒帝自己動手舀粥,牽動了背部的傷口,誇張的皺眉,哼哼。
芙洛不是傻瓜,像龍軒帝這種即使中箭表情都沒變過的人,如果能這般輕易的哼哼。芙洛故作鎮定繼續吃飯。
看著他背後的白布條漸漸顯出的紅印,“啪”的一聲放下勺子,奪過龍軒帝手中的勺子,在他可惡的微笑下,一勺一勺的喂他。
女人,傻女人,傻到為男人著想的女人,一直是芙洛最恨的女人。
可惜自己倒最後居然也成了這麼個女人,芙洛在心理極其惡毒的詛咒著自己。
即使知道他在演戲,依然願意陪他入戲。
因為想起天下的黎民百姓,少了這麼個皇帝的命運,芙洛忍痛放下了屠刀。
女人,不能太善良。
在最苦最苦的冷宮,自己也沒有想過自殺,在回家最絕望絕望的時刻,自己也沒有真正的想過自殺,可是這一兩日,自己居然想了無數次自殺和謀殺。
自己打不過他,罵不過他,殺不了他,放不下他。
恨他為什麼來,恨他為什麼輸,恨他永遠那麼幸運的趕在自己的前面扼斷自己的退路,如果一定要為這種恨加一個期限,芙洛希望是一萬年。
太多太多的不心甘,不情願。
芙洛仰望著天上的明月,心,絞絞作痛,芙洛咬著嘴唇忍住。
這種心悸以前從沒犯過,為什麼?
(某璫:我估計是傷痛埋得太深,壓抑得太深,最後轉化為病理。)
番外 第八十五章 往事驚心
龍軒帝的傷情穩定後,豫王軒瀾的噩耗便由下面報給了龍軒帝。
芙洛覺得這是第一次看到龍軒帝在下屬面前洩漏他的蒼白,不知是因為傷重還是情重,他聽到訊息後居然倒退了一步。
這一日他將自己關在統軍大營裡,不準任何人打擾。
龍軒帝星夜救美人的訊息傳到剛剛攻入印加國城池的豫王耳裡時,他立即決斷的退出了印加國連夜增援軒奧,途中遇聞訊趕回的印加太子,力戰而亡。
軒逸獨力難支,率兵退守。
最終印加國下降書,願年年獻上豐厚的貢品,龍軒帝不得不接受兩國議和。
這樣一場精心佈局的戰爭,最終還是功敗垂成。
不知道是不是因果迴圈,因她而興,因她而敗。
芙洛端著龍軒帝的傷藥,不知該不該進去,猶豫中卻聽得他呼喚他進去。
從帳外看他的身影,這一日他獨坐榻前許久,最後起身,惆悵的看著炎夏的地圖。
芙洛進去是,他正仰望著炎夏,抿嘴而思。
“洛兒,過來。”
芙洛輕輕的走到這個男人的身邊,第一次感到他的軟弱。
他指著炎夏的地圖說,你看,朕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為炎夏築起最堅毅的防禦。他指著印加國東邊高聳如雲的朗瑪山脈,那正是上天恩賜的天然壁壘。如果能夠將印迦納入版圖,那麼炎夏無疑是多了一個巨人的守護。
芙洛的眼睛不由的飄向炎夏南邊的玉真國,玉真國南臨玉真海,這片大陸的內陸海,退可守,進可攻,無論對商貿還是軍事,那都是上天的恩賜。
兩人很默契的轉頭,不再看著地圖,默默的逃避著什麼。
芙洛倚在他的胸口,歷史的車輪,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