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亦玉卻是有些半信半疑的,“當真?”
商凝眼睛也不眨一下,“自然是真的,難不成我敢騙母親不是,她就跟我親生女兒一樣的。”
“既然如此,那就她吧,也省得咱們在浪費時間找人。”長孫亦玉見她這麼說了,便點頭應了。
商凝心裡不由得一喜,“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給她收拾收拾,明日母親打發轎子開臉送去長生閣?”
長孫亦玉聞言,想了明日的那日子,總覺得不好,只擺擺手:“太匆忙了,我看大後天正好是十五月圓,討個吉利,就那日了。”
“行,母親說哪一日就哪一日。”商凝心中的石頭已經落了下來,接下來的事情有母親來接管,她也就不用操心了,只要回去先將訊息與方柔說說,讓她高興一下就是了。
母女倆又說了些許的貼心話,看著時間不早了,商凝這才回稻香居去,也不曉得那方柔是如何與方世堂說的,她才回房,卻見方世堂已經在屋子裡等她了,心裡不禁暗自高興起來,到底還是這方柔的話有用。當即更是打定主意,以後自己只要哄好方柔就是了,看那些姨娘還怎麼跟自己爭。
“我聽妹妹說,你給淑芬做了媒?”方世堂一手擁著她,一面問道。
商凝嗲點點頭,“嗯,我答應了妹妹的,還要與雪琴也尋一個可靠的婆家呢,只是眼下也沒有什麼合適的人,如故十七能定下性子來的話,倒是極好。”
那方世堂聞言,臉上卻是有些不悅的表情,不過卻也只是一閃而過,“你有那功夫,倒是好好的管管少陽才是真,他也不小了,該是娶房媳婦安定下來的時候了,你明日託母親問問,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他這口氣,似乎普通的官宦之家的小姐是看不上的,怕是想讓長孫亦玉這個長公主給兒子尋個皇室姻親吧!
商凝也自然希望兒子能娶個世家好些的小姐,若不然早在江南的時候,就給他把親訂了,當即聽到夫君的話,只點著頭應聲,“額,我明日就與母親說,怎麼說來少陽也是她唯一的外孫,總不能委屈了的。”
聽到她的話,方世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面卻道:“現在都察院都事現在正缺名額,都是正六品的,你也與母親說說,陽兒總是這樣也不靠譜,倒不如把他安排到督察員,不指望能神官發財什麼的,只希望有個人能管管也才是正經的。”
聞言,商凝不禁抬起頭來,“那督察員都事是正六品吧,陽兒連個秀才的身份都沒有,怕是不好弄。”
方世堂聽到這話,卻是不高興起來只將她推開:“母親怎麼說也是當今聖上的親姐姐,咱們少陽按理還算是聖上的外甥了,難不成你這些孃家人,一個個都這麼不近人情麼?何況這沒秀才身份怎麼了?現在朝中買官賣官的還少麼,與其給那些毫無關心的豬頭,何不給自己的親外孫,咱們又不是出不起銀子。”
商凝看著夫君的臉龐,只覺得有些遙遠,心裡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夫君是從來不依仗商家關係的,如今怎麼讓自己去?何況說的好聽,拿銀子去?拿的出來麼,這家裡早沒了銀子,他那點俸祿還不如王兆鏞賭呢!這些年一直都是用自己的嫁妝,前陣子買宅子,陽兒又出事,銀子也都給敗得差不多了,若不然她怎麼可能把王家的都帶到商家大宅來。頓時只覺得十分的委屈,當即就紅了眼眶,“這家裡還有沒有銀子,難不成你心裡沒有數麼?這麼一大家子人,又還要給你養那些狐狸精,哪裡還有什麼銀子。”
她到底是忍不住了,這情緒一開閘就忍不住了,因此便當著方世堂的面數落起來,“你的俸祿多少我不說,你心裡也有數,還不夠淑芬她爹拿去賭呢!我的嫁妝,連著京城這裡的莊子跟著鋪子,也都賣的七七八八了,眼下手裡總共也就剩下個兩三千兩銀子。”
方世堂從來不知道家裡竟然已經這麼窮了,何況這每一日都是大魚大肉的,而且大家穿的也是綾羅綢緞,自然是不信,反而覺得這商凝不老實了,竟然開始糊弄起自己來,胸腔裡頭不禁升起一股無名火來,“怎麼的,到了你孃家你就出息了,竟然還敢騙氣我來。”
“我哪裡敢騙你,你若是不信,自己去看賬本,你每日只管大魚大肉的,少一頓不行,酒又是要藏了十年以上的,旁的不說,就是這酒每一年就是大筆的開銷。”商凝越說越激動,眼淚嘩嘩的流著,卻是無法叫這方世堂動容,反而叫他更加的覺得厭惡。
而且商凝這話到底是有些商他男人的自尊了,當即怒得拍起桌子來,“哼!你個賤婦,自己不會當家,竟然還敢嫌七嫌八的,有本事你去找一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