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莫離心下才這樣想,就聽見瑛姑姑笑道:“夫人也真是,竟然將十七爺看作那等老實的,她這樣一問,反而吃了個癟,十七爺還反問她是誰,誰又是四姑娘什麼的,這麼一鬧,她又才來京城的,認不得人,可是十七爺卻是混熟了的,也都當她們兩人是騙子,硬是沒有花什麼力氣,就給趕出了店裡不說,連西門大街都不叫她們踏上一步了。”
莫離聽得這話,倒是也高興了一會兒,既然是踏不得西門大街,那以後又如何去店裡頭呢?一面又與瑛姑姑問道:“姑姑今早出去,可是去鋪子裡了?”
卻不想瑛姑姑搖著頭,只小聲與她說道:“我去了方府一趟。”
“哦。”莫離聞言,倒是有些意外,雖然是想好了如何將那王伯夷跟著方少陽送到館子裡去,不過卻還沒有具體的計劃。
只聽瑛姑姑說道:“大夫人的手腳也真是快,昨兒那王家夫妻才被送官,沒有兩個時辰的功夫,方世堂就給革職了,可算是雪上加霜啊。”
“真是報應,我若是那商凝,定然是饒不得他的性命。”莫離對於方家,自然是談不上什麼同情,而且又很是鄙視這方世堂這樣的男人。想著那王雪琴,不由得問道:“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想那王雪琴也不會留在他身邊吧?”
瑛姑姑聽到莫離這一樣說,想是有些興奮了,只拍著手笑道:“正是了,不過聽說昨兒得知方世堂被革職的時候,還是好生的伺候勸慰著,那些個哄人的話而是說的花兒都開了,不想這半夜的就把方家僅僅剩下的那點兒銀子,跟著姨娘和姑娘們的首飾一卷而空,而且還留了一字條,將那方世堂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事兒已經成了京城今日的大笑話了。”
“活該他,且不說這王雪琴是個怎樣的人,就是他那樣的男子,誰還敢靠邊去。這下那幾個姨娘想必也鬧得夠他受了。”聽著別人的沮喪事情,果然是有開懷之效的,不知道怎的,莫離頓時覺得那心情甚好。
“那方世堂氣得不輕,聽說是病著了,沒了錢財,那些姨娘誰也壓不住,早上就有一個帶著兒女走了。”瑛姑姑說道。
也是,無官無爵,沒有了俸祿,江南老家的一切也都變賣了,現在就剩下一座凶宅,倒貼錢也沒有人願意要,而且這方世堂又是得罪了商家的,以後是註定沒有前途了的,但凡是有腦子的女人,都不會在跟著他,而且那些個女人,本都是談戀榮華富貴的,哪裡與他講什麼情愛,一切還是以生活水平為標準才是。
兩人正是說著,柚子便歡喜的連門也不敲便直接進來了,“姑娘,姑爺回來了。”
莫離聞言,倒是沒有想象的那樣激動,只是笑了笑,便與柚子道:“嗯,我曉得了,爺這一路風塵僕僕的,定然是要沐浴,你去與流雲瞧瞧,可是有什麼要幫忙的沒有。”
柚子聽了,只好退出去。
瑛姑姑見此,不禁朝著莫離看去,“姑娘似乎不怎麼高興?”
“沒有啊。”莫離抬起頭來,衝瑛姑姑一笑,只是她發覺,其實商墨羽在不在家裡,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影響,並沒有在莊子裡那時候,特別的想他。或者說,那時候也不算是如何的想,只是整日跟他在一起習慣了而已,而且又有了身孕,更多的是想要告訴他罷了,若是才那麼期盼著他早些回來,可是現在不一樣,而且有一樣莫離心裡特別的清楚,她若是把下輩子都押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商凝就是一個例子,而且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定。
所以,莫離不敢在仔細的想,自己究竟愛不愛商墨羽了,只是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像是下屬對上司那樣,這樣的話,有一日若是真的有什麼變故,也許自己就不會那麼痛得刻骨銘心吧!
“那姑娘怎都不過去先見見爺?”瑛姑姑聽到她這話,自然是不信的,反而逼問起來。
其實莫離是有些惱,他去的時候不與自己說一聲,還說什麼自己是他女人的話,那他的行蹤自己卻都不曉得,還不如他身邊的下人,而且這回來,卻也不想來先瞧瞧自己。難不成他真當自己是個木頭人麼,對於他的這些態度與作為也是無動於衷的?“為何不是他來看我,而是我去看他?”這般顯得自己有些卑微了。
聽到莫離的話,瑛姑姑實在是有些不懂,只站起身來,“時間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姑娘你可別耍小性子,姑爺在外面已經夠累的了。”
莫離承認自己是自私了,因此她這會兒就在想,他累又如何,又不是為我,我憑什麼要對他擺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來。面上則應了瑛姑姑的話,站起身來送她到門口,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