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是劍晨?”
劍晨落在最後,正將花想蓉橫抱著小心翼翼退出馬車,將將落地,就聽之前那熱烈如火的女聲開口詢問,不由一怔。
抱著花想蓉回身望去,目光穿過中間人群,首先看到的卻是對面同樣巨大的車馬,以及拉車的……馬?
劍晨目光閃了閃,他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馬,頭比正常的馬兒要小,而脖子卻又粗長得多,並且彎曲著像極了鵝頸,軀體很高大,比劍晨見過的最神駿的駿馬還要大上整整一圈。
而更奇特的是,這些黑褐色的奇特馬兒背上竟還高高聳起兩坨碩大的肉包,看起來很是怪異。
“你是鄉下來的麼,連駱駝也沒見過?”
剛才那女聲似乎對於劍晨不看她,反而眼珠不停地在駱駝上打轉很是不滿,那烈陽般的嗓音沒好氣地說道。
聽得管平汗如雨下。
遁聲望去,劍晨這才見原來就在四匹怪異馬兒旁邊,正俏生生立著一位用黑紗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看不清面貌,臉龐上也覆上了一層薄紗,隱隱約約間,只能看到她那雙丹鳳眼倒豎。
“姑娘認識在下?”
劍晨手裡抱著花想蓉,只得微微向她躬了下身算作打了招呼,心道這姑娘脾性倒烈,只是沒看她而已,那目光竟像是要噴出火來。
“在西域,知道你劍晨的人可是不少呢,今日一見……”
那黑衣女子輕邁蓮步,雖然看不清面目,體態倒也婀娜多姿,可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麼美妙。
“今日一見,也不怎麼樣。”
聽語氣她雖然是在冷笑,可隨著她一步步走上前來,那撲面而來的熱氣卻更加熾熱,令得管平身不由己慢慢往後退。
劍晨眉毛挑了挑,沒有說話,對於這些無謂的嘲諷,他並沒有多少興趣。
倒是安安不屑地笑笑,道:“我看你才是鄉下來的麼,見識也不怎麼樣。”
“你說什麼?!”
黑衣女子鳳目一凝,怒瞪向安安,兩道猶如火焰般的目光熱力無限,直直往安安俏臉上灼燒而去。
“哼!”
劍晨就站在安安旁邊,那黑衣女子目光射去,他心下一沉,想也不想肩頭一抬,背後千鋒上有一點血光乍現。
鏘!
那血光很細微,卻是八龍血鏢其中之一,從肩頭千鋒上一閃而出,下一瞬已到安安身前,猛然間鏗鏘之音大作,竟然爆發出炫目火星。
安安這才將頭一偏,躲過了火星四濺。
“小姐!”
蛇七一驚,雙手翻卷,分水峨眉刺幻化出一片殘影,一方面阻擋住黑衣女子的視線,一方面身形也在疾衝,那烏光幻化間,疾刺向黑衣女子身前大穴。
那黑衣女子的目光……竟真能殺人?
誰也沒想到,三言兩語間這自稱叫作木汐子的黑衣女子下手竟這般毒辣,若非劍晨見機得快,憑那火星爆濺的力度,若是攻擊真打在安安臉上,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也是蛇七陡然暴起的原因,任何想要對小姐不利的人,他只會去做一件事……殺!
“住手!”
異變來得太快,這邊兩個趕車的漢子臉上還掛著重逢故人的笑意,口中卻已驚呼大吼,兩人一左一右突厲出手,就要去拿下蛇七。
然而蛇七的身法何其之快,雖然要分出一抹心神防備木汐子有可能再度對安安暗襲的殺手,但身形卻也化作一抹輕煙,兩個漢子厲爪突進,抓住的只有他的殘影而已。
眼見著蛇七疾衝而至,那木汐子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嚇得傻了,竟然一動不動,對於蛇七的攻擊毫無反應,雙眼望去的方向還是在安安身前。
鏘!
烏光凝實,分水峨眉刺其中一柄突顯在木汐子面門,只是卻沒有血光迸濺,那鋒銳的刺尖離木汐子覆有黑紗的額頭仍有一尺之遙。
不是蛇七突然起了憐香惜玉之心,而是,這一尺的距離,他無法突破!
兩根枯瘦的手指正夾在峨眉刺尖上,很穩定,穩定到讓人不敢相信這只是兩根枯瘦的手指。
突然出現擋在木汐子身前的,正是普智禪師!
有佛隨行的速度已不需多言,蛇七的身法再快,卻也快不過這樣一門奇異的輕功。
“蛇七施主,不得對木姑娘無禮。”
普智禪師微眯著眼,對蛇七平淡說道。
與此同時,費仲也一步步走了過來,看他的站位卻與普智有著呼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