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何苦之有?”
管平大手連擺,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大笑道:“能夠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這是我管平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說起來……我倒要謝謝你才是!”
說著,他高大的身軀已然消失在門外,不多時,只聽人斥馬嘶,迅疾的馬蹄聲已經漸行漸遠。
他本是江湖中一微不足道的小卒,自從與劍晨等人相遇後,人生軌跡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中間經歷種種生死危機,但也在危機中不斷成長。
此後更得蒙劍晨授以玄冥訣,雖然只成一卷,可現下的修為早已今非昔比,如今更肩負著解救天下蒼生的重任!
此時此刻,疾馳在趕往霸劍山莊的路上,管平心中熱血澎湃!
目送管平遠離,劍晨收回目光,向安安道:“那咱們現在是不是進城去與大哥會合?”
“正該如此。”
安安點頭道:“在大光頭帶回孟瀚然之前,咱們得先把前期準備做好。”
“要殺人麼?”
一直默不作聲的蛇七突然開口,面色漠然,可眼底深處卻有一抹猶豫劃過。
安史大軍?
若此時在城中佈下陷阱的是史思明的部隊,他當然並無二話,可若是安祿山的部隊……
蛇七出自雄武城,更是安伯天訓練出的雄武三牙之主暗殺的蛇牙部隊中的一員。
雖說現下他已脫離雄武城,並不受那蛇牙限制,可畢竟對於蛇牙他還是有一份感情在。
特別是排行前十的幾個兄弟,那都是以前安伯天從各個地方收養而來的孤兒,眾兄弟自小相依為命,一起練功一起受罰,數十年過去,早已變得比親兄弟還要親。
可是現在,他脫離了雄武城,也就是背離了蛇牙,蛇牙不知道,當在洛陽城中見到曾經的兄弟時,他該如何是好。
殺,還是不殺?
“蛇七,我另外還有件事要交給你做。”
安安看向他,心下暗自嘆息一聲,對於蛇七沒有表露出來的糾結,在場或許只有她才能深深的體會。
她也是生長在雄武城的,蛇牙部隊是自己父親一手一腳建立起來,這些人是父親的屬下,可其實……也是她安安從小到大的玩伴。
她的仇一定要報,無論誰擋在她報仇的道路前方,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將之剷除,但在一些不影響大局的方面,她也能夠做出一些讓步。
就比如,讓蛇七避免碰上這種手足相殘的局面。
“小姐!”
蛇七急切道:“無論是誰,屬下都不會心軟的!”
他如何不明白安安這是在刻意照顧他,所以想找個理由將他支開,可他並不需要這樣的照顧,對於他來說,雖然有糾結有猶豫,可安安的性命……還是放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如今兵危將險,天下無一處是真正安全的所在,此時此刻,他怎麼能離開小姐的身邊?
“不,你誤會了,我叫你去做的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安安搖了搖頭,壓下心頭嘆息,面色鄭重無比地道。
“什麼……事?”
蛇七一愣,安安的面色不似作偽,不禁問道。
“去雄武城旁的樹林中,我教給你控制雄武城毒屍的方法,你去將那裡的七個人召回。”
安安沉吟片刻,這才對蛇七說道。
七個人?
蛇七愣住,劍晨愣住。
“安安,你是說……七位狼兄還沒死?”
劍晨面色大變,急切向安安問道。
之前在唐門時,安安向他述說了自雄武城外分別之後碰上悲落的事情,也是因為那件事,安安失去了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她的娘,為了保護她選擇了犧牲自己!
這件事一直是安安心底最深的隱痛,劍晨在之後並不願再揭開這道傷疤,況且以悲落之狠,嶺山七狼恐怕已在當時遭了毒手。
這筆債劍晨並沒有忘卻,對他來說,這世上唯一的必殺之人就是悲落,因為在悲落的身上,揹負了太多劍晨親人、朋友的血債!
可安安突然提及這七個人,卻讓劍晨一瞬間想到了嶺山七狼,難道……他們還未死?
安安的面色看起來很不好,提起嶺山七狼,就不得不讓她腦海中浮現出當日悲落逼死自己孃親的一幕,直令得她心口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看著安安陡然變得蒼白的臉龐,劍晨不由一陣心痛,走上前去輕輕握著她冰涼的小手,一股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