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史明非和席旻岑也不清楚。
總之,這是絕對的不利。
席旻岑剛進兆葳宮,立刻吩咐道:“朱飛朱揚,收拾東西,過兩日我們便回豐晏國。”
曼允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聽見這話,立刻轉頭,問:“父王,刺殺一事,不管了嗎?”
使者遇刺,南胄國還沒給出一個交代,就這麼回去,父王不想要南胄這塊肥土地嗎?胳膊小腿一蹦,從藤椅跳下來,父王打定的主意,從沒變過,肯定不會輕易回豐晏國。
那麼……這個決定是為了什麼?
知女者,莫若父。曼允深思的表情,落入席旻岑眼中。
席旻岑把小人兒抱起,“兩日後,你就知道答案了。”
曼允沒吭聲,總之,父王的決定,一定有他的理由。
朱揚一驚一乍,還沒從王爺的話裡回神。回豐晏國?
朱飛瞧他這幅呆愣的樣子,一巴掌拍在他肩膀,“別想偷懶,去收拾東西。”
寢宮大門處,柳鶯還跪在地上。抬頭看見席旻岑進屋,立刻嬌聲道:“王爺……鶯兒不奢求別的,只求您讓我呆在你身邊。”
席旻岑依舊沒理睬她,抬腿就進了內室。
“這女人真有毅力。”跪了兩日,滴水未進,還是不肯離開。曼允嘟著一張嘴,看了眼父王堅毅的俊臉,真是有魅力啊!總是有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倒貼上門。
“這女人不簡單,允兒還是小心為妙。”用毛毯裹住小人兒,將她放在椅子上。
曼允自然不敢看輕這女人,但每日進進出出,總能看見她,實在有些礙眼。
“朱揚,你把這女人扔出皇宮。”曼允笑著,對朱揚道。
朱揚正在衣櫥裡整理九王爺的隨行衣物,啊了一聲,抬頭,苦著臉道:“小郡主,這種苦差事,您讓朱飛做吧。”前兩日被朱飛揍黑的眼圈還沒消,弄得他不敢見人。整日躲在兆葳宮裡,不敢出去。
但曼允沒打算這麼放過他,誰叫朱揚比朱飛好欺負。
“是誰救回來的麻煩?整日纏著父王,你想看著那女人當我後母嗎?”
兩人的關係,算是朋友,還屬於關係比較鐵的那種。想嫁進皇家的女人,都是有野心的。前兩日,朱揚也是看她可憐才救她一命。但這兩日,他也發現這女人對王爺的事情,明顯太過關心。聽曼允這麼一提,也知道這女人打得什麼主意了。
維護小郡主的私心,立刻湧上心頭。手裡還沒疊好衣服一扔,“朱揚這就去。”
“你啊!就知道欺負朱揚。”席旻岑輕輕一點曼允的鼻頭。
若不是朱揚的性子,是個半大的孩子,又效忠於他。他肯定把朱揚剁了扔去餵狗,看見兩人談笑打鬧,席旻岑心裡偶爾有一些吃醋。但他冷酷的性格,以及沒有表情的臉,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允兒也只能欺負朱揚呀。”朱飛太死板,除了席旻岑命令,很少聽命他人。而曼允更不敢欺負到父王身上,所以也只能欺負朱揚這個受氣包。
噠噠腳步聲從門外進來,朱飛板著的臉,帶著點慌亂。
“九王爺,兆葳宮外站滿幾十個大臣,要求見您。”朱飛一瞧大臣的陣勢,立刻想起了宋鑫一事。
曼允和席旻岑同時勾勒起一絲冷笑,他說宋太師怎麼都過了兩日還不來找他,給兒子報仇。原來是去慫恿大臣,為他壯聲勢。以為人多,他席旻岑就會怕嗎?要比人多,他的軍隊橫掃南胄,還不在話下。
曼允整日被抱在父王懷中,當即要求自己走走路。再不下地行走,她都快忘記自己還有腿了。
走到大門前,一群身穿朝服的大臣,挨肩擦背擁擠的堵住了兆葳宮的宮門。數十個帶刀侍衛,以肉牆擋住他們,以免他們闖進兆葳宮。有好幾個大臣手裡,還拿著一副紙墨,上面寫著“豐晏九王爺殘害南胄人性命”。那一手字,看得出寫字之人多麼憤怒。因為字跡乃狂草,幾乎一筆勾勒完一個字,還帶著些顫抖。
眾大臣看見席旻岑出現,紛紛喊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九王爺殘害人命,定要討回公道。”
最前面的是一個五十上下的老臣,眼眶帶紅,興許是哭過。
“九王爺殺害我兒,老臣定要為小兒討回公道。”宋太師體型偏圓,掛著個啤酒肚。肚子裡應該吞了不少油水,光看長相,就知肯定是隻狡猾的老狐狸。
瞧九王爺沒反應,宋太師越發放肆,“老臣已經上書皇上,九王爺不分青紅皂白,淹死我兒,定要將九王爺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