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懸崖邊上,你一劍,我一刀。地面劃出道道劍痕,猙獰得可怕曼允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嘭……兩股強烈的氣息,正面撞擊,頃刻分開。大地隨之承顫抖,沙土飛楊,朦朧了一切。
席旻岑擦掉嘴角流下的血漬,冰冷的眼,沒有任何溫度。
而對面,史良笙捂住腰間狂湧出的鮮血,微微彎腰,手中的寶刀因為撞擊,被掀落進懸崖。沒了武器,身上又帶傷,已經沒多少勝算。就算身受重傷,那個男人也是這麼強。
絲毫不在意腰間流血的傷口,史良笙一手掐上曼允的脖子,轉頭冷眼看著席旻岑,道:“我又輸了。輸這麼多年,我非常累。今日計劃失敗,我就沒想過活著離開。”
席旻岑把劍扔回給朱飛,朱飛拿起一看。劍鋒之上,凹凸不平,一排排的缺口。心中打了個寒顫,這場戰鬥真夠激烈。
黑袍之上,沾著一些泥土,席旻岑輕輕拍掉,挑眉道:“把本王的女兒,放開。”
史良笙放聲大笑,搖搖頭,眼眉之間帶著得意,“遊月離我而去,你害我失去最愛的人。今日,我就把這痛,親手還給你!”
捏住曼允的衣領,史良笙把她擰到懸崖邊。雙腿騰空,讓曼允懸在半空。
騰空的雙腿,讓曼允沒有安全感。低頭一看,下面乃萬丈深淵。濛濛的霧氣裊繞,看不到懸崖底部。
“放開她,否則你會後悔。”席旻岑擔心的朝前跨一步。
史良笙看著他心急的模樣,越發得意。
“哈哈,後悔的是你吧,九王爺。”伸手把曼允提得更遠,綢緞發出滋滋的聲音,快要承受不住曼允的重量。
一滴滴冷汗,打溼了曼允的背心。懷兜裡的小耄傲似乎感到危險,悄悄鑽出一個頭。快速跳到史良笙胳膊上,朝著他的臉就是一爪子。
還沒傷到史良笙,柳鶯舉起劍,朝小耄傲砍來。小耄傲的速度,比她更快,一爪子撓上的她臉,慘叫聲排徊在懸崖,十分駭人。
柳鶯的臉上,流下一竄血珠。皮肉之下,骨頭清晰可見。看著自己被只小動物毀容。她憤怒的舉劍又朝它砍去。
劍還未落,席旻岑一拂衣袍,一股氣浪湧出,直把人捲進了懸崖。
對於柳鶯的死,史良笙沒有一點傷心難過,手掌朝著小耄傲一拍,就把它拍出去數米遠,疼得它吱吱直叫。
“放開曼允!”席旻岑氣急敗壞擰起小耄傲,往朱揚身上一扔。
朱楊成功接住,讓小耄傲蹲在他肩頭上。
“你不想知道司徒遊月是怎麼死的嗎?”
席旻岑深邃的烏黑眸子,透著冰涼的寒氣。這句話,成功吸引到史良笙“怎麼死的?”史良笙捏住曼允衣領的手,又緊了幾分。曼允被勒得,喘息困難。
史良笙的情緒太過激動,席旻岑害怕他真將曼允扔進懸崖,又往前跨了一步。
“你先把曼允放下來!”
經過一番思考,史良笙才收回手,把曼允拉回地面,“告訴我。”
曼允一張小嘴,緊抵著。父王這是要告訴史良笙真相嗎?抬起眼眸,望向席旻岑。
接到曼允控訴的目光,席旻岑無奈的扯動了下嘴角。史良笙的個性,他非常瞭解。如今他被逼上絕境,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若是不說出個能說服他的理由,他肯定會拉著曼允一起去死。
席旻岑突然的沉默,讓史良笙又一次暴走。“快說!”手指掐著曼允的脖子,勒出紅痕。
“司徒遊月難產而死。”
因為這句話,史良笙頓時暴跳如雷。遊月在離開他之後,竟然跟別的男人生孩子!嫉妒的怒火,把他燒得體無完膚。這麼多年的苦苦尋求和等待,算什麼!算什麼!
情緒轟然爆發,史良笙憤怒得又哭又笑。
“孩子是你的。”席旻岑接著道。
頓時懸崖之上,陷入陣陣沉默。史良笙手臂一僵,從話中慢慢回神,“你剛說什麼?”
不止史良笙驚訝,就連史明非也瞪大眼睛。遊月曾經為父皇生過孩子?
”
“司徒遊月只是她的化名,她本名為沈竇。”席旻岑冰冷的聲音,平靜的說著。帶給眾人種種震驚。
沈竇,這不是曼允母妃的名字嗎?
朱飛朱揚皆看向小郡主。難道……?
“九年前,沈竇自毀容貌,逃出南胄。借居在岑王府,直到孩子產下。
”豐晏國先皇以為席旻岑金屋藏嬌,還沒搞清狀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