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哺嗡作響,喘氣都困難,但是必須得堅持,因為夏耀聽說過在黑龍江暈在街上是一定會被凍死的。
路越走越偏,夏耀來之前的熱情全都磨滅了,心裡一個勁地罵:不是說搬了麼?就搬到這種破地兒?以前是住在深山老林裡麼?
“那個,叔……”夏耀幾乎拼盡全力拽住一箇中年男人,“您知道老房村在哪麼?”
“老房村啊,一直往東走,隔著倆村,離這還挺遠的呢。”
東……東……夏耀抬腳往西走,又被好心的大叔給拽了回來。
“那邊是東。”
後來夏耀終於到了袁縱所在村,唯一讓他慶幸的懸當地村民特別熱情,袁縱在村裡家喻戶曉,只要一說來找他的,沒人不樂意幫忙,和去找王治水時候的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
夏耀沿著村民指點的路一步步朝袁縱家逼近,這會兒已經快十二點了。夏耀又冷又累冬餓,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他現在任何企圖都沒了,什麼偷偷潛入家中藏在櫃子裡,什麼喬裝打扮後躲在某個路口……拉倒吧!現在只要袁縱能給他開門,他就求爺爺告奶奶了。
袁縱家的麻將桌剛散,七八個人從院裡走出來,袁縱把他們送到門口。
夏耀剛拐過彎,就看到一夥人從某家湧出。
太好了,終於有人了,可以問清楚具體哪一家,不用再亂敲人家門了。
夏耀費了老鼻子勁才跑到這群人中間。
“麻煩……麻煩……問一下……”
袁縱轉身剛要往裡走,聽到身後的聲音,腳步募的剎住。
“袁縱家住哪?”夏耀總算問了出來。
一個哥們兒轉身朝門口吹了聲口哨,“袁縱,有人找。”
夏耀心裡咯噔一下,扭頭朝門口看去。
袁縱的目光也在他身上定住,夏耀已經完全沒有辨識度了,平日裡那英俊不羈的派頭和瀟灑的氣質全沒了,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像個大笨熊,頭髮上落滿了雪,唯一能看的就剩下那張臉,已經紅得如同晾在外面的凍柿子。
直到夏耀像突然打了雞血般狂衝過來,蹬著他的膝蓋爬到他的身上,死死纏住他時,袁縱才相信這一刻是真的。
心臟陡然間爆裂開來,湧出的血液衝上腦際,硬生生地逼迫袁縱享受這村幸福到了暈眩的感覺,刻骨銘心。
袁縱大手扣上夏耀帶著冰冷的頭髮,心疼得無以復加。
“你怎麼跑這來了?”
夏耀將臉埋在袁縱頸窩處取暖,好半天才緩過來,說:“快,快帶我去廁所,要憋不住了。”
袁縱一邊抱著夏耀往裡走一邊問:“怎麼不在路上解決了?”
夏耀說得無比可憐。
“就指望這泡尿保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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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縱直接把夏耀抱進屋,從門後拽出一個桶,說:“就尿這裡。”
夏耀納悶,“你家沒有廁所麼?”
“廁所裡沒暖氣,你就在這尿吧!”
夏耀憋得太狠,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邊發抖一邊解褲子。因為手指凍礙太僵,釦子又卡得太緊,廢了好大勁都沒解開,最後哭喪著臉向袁縱求助。
“幫我解開,快點兒,憋不住了。”
袁縱幫夏耀把褲子解開,手指觸碰到夏耀的屁股,感覺到上面潮哄哄的全是汗,把裡面的保暖褲都打溼了。
也許是憋得太久,也許是被袁縱盯著的緣故,夏耀晾了半天的鳥都沒動靜。
袁縱用手在上面技術性地捏了一下。
“譁!”
夏耀手扶著鳥,袁縱扶著夏耀的手,兩個人一起目睹小傢伙傾瀉而出的豪放。
“真衝。”袁縱說。
夏耀臉頰脹紅,舒暢享受的同時也有一些難堪。尤其當袁縱攥著他的手幫他抖鳥的時候,夏耀都不知道該把臉藏到哪了。
發洩完畢,夏耀把鞋一甩,溼衣服一拽,猴急地往炕頭扎,逮著熱被窩就往裡面鑽。
“先別進被窩,先把頭髮吹乾了。”
夏耀完全不聽他那套,滿腦子都是冷、冷、冷,鑽進去之後就把自個兒蝶成一個大球,一個勁地在裡面打哆嗦。
袁縱拿了個電吹風過來,大手抄起夏耀的頭,讓他躺在自個的臂彎裡,幫他把頭髮一點一點兒吹乾。夏耀就那麼老老實寒地窩在袁縱的懷裡,眼睛閉著,溫順地隨著袁縱吹拂的動作轉著頭,一臉的疲乏。
袁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