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維看著那二卻笑了:“你還在生我的氣。”
“孔雀開屏自作多情。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儀老師還在一旁候著,那二感覺跟許維這麼糾纏不好看,她白了許維一眼岔開話題。“司儀老師,您看我剛才表現怎麼樣?”
那二當然是個好苗子。她來上海後除了學了一年日語,還業餘跳過一年半的莎莎舞。後來經老師推薦參加了一次比賽,不小心還在業餘組比賽中拿了個優秀獎。這點自信有了之後,在曾經工作的公司就主持過兩次晚會,颱風好得她自己都驚奇。她不是個長情的人,學一點花裡胡哨的東西僅僅是為了增加點素養和見識,並不想有任何職業方向的發展。
那二對自己的未來似乎並未想清楚,她覺得自己沒理想。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麼,但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有時候,她總喜歡回味周星馳的那句話:人如果沒有理想,跟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那二經常感覺自己是那條鹹魚。在她看來,理想至少是目標清晰的,高於常態的,要甩出平常心一大截子的。而自己卻總是順著命運的河流緩緩而行,隨意奔流隨意停靠。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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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裴蘇蘇的窘境(3)
所以,她覺得沒勁。她不羨慕袁嘉,儘管同時起步,袁嘉該有的都有了,擁有的資產足夠她輕鬆地過下半輩子。而她還在為房東打工。她有時候反而羨慕裴蘇蘇,裴蘇蘇有理想,她的理想就是嫁個有錢人,儘管她這麼多年沒求得正果,那種直達目標拼搏進取的精神也叫那二自嘆不如。
那二把自己進取的過程不稱作實現理想,包括她邊工作邊讀完大專,學日語,發表小文章,又因發表小文章而從一個出納跳入雜誌社做編輯等等,她都認為是順勢而為水到渠成。她也沒枉費自己的聰穎天資,為了豐富補充自己而精通許多雕蟲小技。這些雕蟲小技給她的生活帶來許多意外的驚喜。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沒太大意義,所有的小成績只能叫她興奮一小會兒就消失殆盡。她沒理想而且很懶惰,還不如說她沒自信怕失敗,這是她自己一直不敢正視的。
裴蘇蘇還是很能吃,她吃得時候向來不客氣,如今更是把悲憤化為食量。那二擔心她長胖。
“你別吃得這麼誇張,暴飲暴食會叫你減肥的。”
裴蘇蘇繼續吃,“你說錯了吧,應該是增肥。”
那二:“我說的是後果。”
裴蘇蘇:“你不會又心疼錢吧?”
那二:“你感覺呢?”
裴蘇蘇:“不管,反正今天你請我。”她又頓了一下,“嗯,說實在的,反正我身上錢不多了,明天交房租,都怕交完房租斷糧了。”
“那你還租那麼貴的房子,你交一個月的夠我交三個月。我看呀,你也別硬撐著了,趕緊找房子搬出來。然後找份工作,踏踏實實地生活。”
“我不。我不能就這麼搬出來了。”裴蘇蘇視死如歸地吞食著三文魚刺身。
那二白了她一眼,把最後一片三文魚刺身放進嘴裡。嚥下去以後,她說:“知道你就會這麼說。你絕不會甘心的。”
二十四、裴蘇蘇的窘境(4)
“嗯,不甘心。”
“那我這邊給你拿些錢吧,夠你兩個月的生活費,這兩個月內,你得找到工作。”
“算了,你那點錢不夠我折騰的。我手裡的錢省著點還過得去。沒了我再跟你要。”
“那你自己看。反正跟我也別客氣。我只是,為你擔憂。”
“沒事的,好歹我也認識點男人,總不能這時候難住了。”裴蘇蘇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足,她又想起了坂口真倉和王先生他們。
那二不屑地,“男人。呵呵,靠男人,你還不是叫男人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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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蘇蘇撇了撇嘴。她望著窗外一個品牌店出神。“百盛打折了,可我現在卻沒餘錢買一件衣服。”
“你衣服好像已經不少了。”
“心情不好,買件衣服我會開心點。”
“我送你。”那二說。
裴蘇蘇高興了。“真的麼?我想要條真絲雪紡的裙子。最好是彩色的。”
“好吧,去買。”那二向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買單。”
“房東大姐,您看我先交兩個月房租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