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在!”牛耿上前,拱手做禮。
“從今天起,你就是郭嘉的護衛了,規矩嗎,就跟上次一樣,另外再加一條,秦樓楚館,每十日讓他去一次。”劉協瞪了郭嘉一眼,他真怕郭嘉沒死在酒和五石散下,最後卻死於縱慾過度,就他這小身板,劉協現在一根指頭都能撂倒,實在不讓人省心。
“他?”牛耿扭頭,一臉嫌棄的看了郭嘉一眼:“陛下,可不可以換個人,他太滑了。”
兩人也算老相識了,雖然郭嘉如今是劉協身邊的親信,但對牛耿來說,跟其他人也沒什麼兩樣。
郭嘉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的被人嫌棄,不過事關自己的幸福生活,這口氣,也只能忍了,嘿笑著看向劉協道:“既然牛將軍不願意,臣也只能謝過陛下的厚愛了。”
換個其他人,以郭嘉的本事,還真不怵,他最怕的,反倒是牛耿這種認死理的貨,劉協不讓做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能做的,要不然,他好歹也是當世頂尖謀士,怎會淪落到為了一口酒處心積慮的結識趙雲,參加當世劉協立下的武人盛宴。
“這是君命,不得違抗!”劉協板著臉說了一聲,看著兩人苦著的臉,有些好笑,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喏!”牛耿不情願的瞪了郭嘉一眼,插手領命。
“陛下,這也太……”郭嘉見牛耿的事情已經不能挽回,只能退而求其次,苦笑的看著劉協道:“食色性也,陛下您連這個都要管?”
“這是吉太醫的原話,奉孝你身子骨弱,若不加以節制,恐怕會英年早逝。”劉協嘴角抽搐了幾下,特麼的整日風流瀟灑,致朕這個每天抱著美人不能吃的皇帝於何處?
“但……”郭嘉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瞬間糾結在一起的心緒。
“食色性也是沒錯,奉孝若真看上那姑娘,娶進家門,你就算再怎麼胡來,朕也不會管,朕看太傅說的不錯,奉孝也該找個女人來管你了,楊家的女兒奉孝覺得如何?”劉協看著郭嘉,揶揄的笑道。
“嘿,這風月之事,陛下不懂,若娶回了家門,便沒了那般意境。”郭嘉嘿然笑道。
嗯,能把嫖/妓。這種事情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確有幾分意境。
“這樣,奉孝再為朕效力三十年,三十年後,奉孝想怎樣,朕都不過問,不過得先生個兒子出來繼承你的衣缽,繼續為朕效力,到時候,朕會給你準備一座上好的陰宅。”劉協冷笑道。
郭嘉嘴角抽搐了幾下,三十年後,他也五十多了,想玩兒也玩兒不起來了,還有準備陰宅是什麼意思?
“陛下,賈尚書求見。”門外,一名侍衛走進來,躬身道。
“請。”劉協點了點頭道。
侍衛躬身告退,劉協一轉頭,卻發現郭嘉已經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對於郭嘉這段時間全程不參與的表現,劉協也算摸出一些味道來,只是這謀士之間的較量,他也不好插手,只能裝作不知了。
不一會兒,賈詡帶著幾卷竹箋進來,對著劉協一躬身:“臣賈詡,參見陛下。”
“免禮。”劉協揮了揮手道:“文和如此匆忙而來,可是事情有了進展?”
賈詡看了郭嘉一眼,微笑著點點頭道:“不負所托,如今流言已經在西涼傳開,剩下的,只待確定時機,便可以施展了。”
“文和以為,何時是時機?”劉協笑問道。
“如今鮮卑已然被溫侯牽制,農忙時期已過,臣以為,此時便是最好的時機。”賈詡微笑道。
“既然如此,便著手去辦吧。”劉協點了點頭,將這件事情交給了賈詡來負責。
……
馬騰最近過得有些心驚膽戰,事情的起因,連他自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整個長安似乎都在傳馬超謀逆叛亂的事情,若是一兩人說也就罷了,但最近似乎整個長安都在傳這件事情,不少在剛來長安時還向他表達善意的官員,最近卻在默默地與他拉開距離,這讓馬騰慌了神。
不過萬幸的是,陛下並未被這流言所惑,但即便如此,他也是整日如履薄冰,私下裡,暗中派人回打探究竟發生了何事,不過得來的訊息,卻是馬超好好地在隴西當他的太守,朝廷的政令也能在隴西一帶推廣,這讓馬騰更加茫然,這流言,究竟從何而來?
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韓遂,不過很快這個念頭被馬騰打消了,若是在西涼發生這種事情,馬騰絕對相信,那就是韓遂乾的,但這裡可是長安,韓遂還沒那個本事,手也沒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