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他不放心。
「當然,又不是活夠了來惹前天下第一殺手玩。」老頭子不滿意地嘀咕。
蕭殘夜深深地看了月青綾一眼才出柴屋,而後者仍怔忡於適才他的告白,久久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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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柴屋,就看到以老闆娘為首的眾人都氣喘吁吁地就地休息。
「喂,姓蕭的,要不是看在青綾的面子上,這筆帳一定要跟你算!」老闆娘一天爬好幾趟,今個兒總算是見著蕭殘夜的面子。
「是啊,把好端端的路都給毀了,這不是破壞鎮上的公物是什麼?」曲帳房也吃不消地狂喘著。
「呼……呼……」功夫差點的花道士上氣接不了下氣。
「青綾怎麼樣了?我好擔心啊!」半點武功都不會的「絕世痴情男」海夫子居然也能上斷崖,簡直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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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擔心人家?」荊獵戶冷聲通知:「我可不揹你下去了,要不是答應了皇甫,我才不揹你上來。」
崖下還有高矮胖瘦四人組。八隻眼,正眼巴巴地仰著腦袋以止鼻血的方式朝崖上張望,每個都想上來瞧瞧月大夫。
那四個是和海夫子猜迷語而決定誰能被帶上來,最後在皇甫先生的明目張膽的放水下,海夫子最終獲勝才得以成行。
「什麼!」海夫子聞言慘叫一聲,忙著找下家,「謝掌櫃,麻煩你揹我下去吧!」
「老謝一會兒要揹我的!」好不容易才接上氣的花道士趕緊預訂好位置。
「啊!」海夫子欲哭無淚。
老闆娘走到蕭殘夜旁邊,對他耳語幾句,蕭殘夜揚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好幾眼海夫子,眼裡的厭惡才漸漸散去。
「那老頭子是什麼人?」他問老闆娘。
「一休大師呀!我好不容易才找他出來救青綾。」老闆娘笑嘻嘻,滿心喜悅,「他原是咱們鎮的前任鎮長,俗名陶秀財,當一鎮之長當膩了就出家做酒肉和尚去了,他常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祖師佛聖,菩提達摩是老臊胡,釋迦牟尼是幹屎撅,他自己和文殊、普賢一樣,是挑糞漢!」
「說的深知我心哩,寶丫頭。」柴屋門開了,老頭子從裡面出來,眉來眼去地問,「鎮上缺不缺挑糞漢?我可以報名去應聘……」
「得了,早有人啦!」老闆娘懶得信他的信口開河,只關心一件事,「青綾怎麼樣了?」
「有老納出馬,一切都阿彌陀佛了,等她醒了就沒事啦……」老頭子的話音未落,眾人就見蕭殘夜已大步朝裡走去。
他一定要親眼所見,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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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娘高高掛在天空,點點柔光灑落在小小的柴屋內。
床榻上的人兒尚未全醒,但唇瓣中已隱隱約約發出一絲細小的呻吟。
雖然聲音極小,幾乎不可辨聞,但躺在一旁的蕭殘夜還是聽到了,他渾身一震,飛快地自枕上抬頭,看到月青綾正皺眉,似要醒來的樣子。
「青綾、青綾!」他低聲急不可待地呼喚著她,大手握緊她的肩頭,眼睛因為見她有了知覺而泛紅,他既緊張又欣喜若狂,整個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不可言表。
「唔……」是誰在叫自己?是他嗎?月青綾掙扎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眼簾輕掀,映入眼中的是那張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臉龐。那雙能看穿人心的黑眸,正緊緊地盯著她。
「蕭……」顫悠的嗓音細細碎碎地輕喚他的姓氏,似水的眸無聲地訴說著千言萬語。
「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蕭殘夜的聲音同樣顫抖地可怕,如身陷夢中一般,他恍惚地簡直無法呼吸。
小心地俯下身,粗糙的手掌捧住她的小臉,細細地親吻著她的額,她的眉、她的唇,像風一樣溫柔,又像火一樣熾熱。
最後,他將臉整個埋進她胸前,滾熱的淚水滑入她的胸口,如同烙印,深深地熨燙著她的心。
這一夜,滿天的星辰中的那輪月牙兒,彎彎地,笑眯了眼。
尾聲
「至聖保命在旦夕金丹,由貫眾、青黛、硃砂、蒲黃、薄荷、麝香、牛黃等上藥為末和勻制丸,每服一丸,細嚼,茶清或新汲水送下。如病人嚼不得,用薄荷湯化下。主治中風,口眼歪斜,四肢不舉……」斷崖上,又響起了清脆的朗朗讀書聲。
粗獷高大的男子從柴屋出來,他剛從出下返回,帶回一大堆鎮上鄉親們送的各種禮物。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