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上。沈雲襄的劍更大也更大氣一些,千芷鳶的劍稍稍小巧卻不是銳利。他們將劍拔出來,兩道光線閃出來。那光線不是寒光,也不是反光,而是劍身發出的晶瑩的光澤。
“這劍真好。”千芷鳶拿著它愛不釋手。
“公子手上的那把叫天縱,你手上的那把叫竭緣”清微摸了摸鬍子說道:“別弄壞了,要還的。”
千芷鳶手一頓,嘴角一抽。
“不還回來下次蒼渺拿什麼忽悠人?”清微理所應當的說道。
千芷鳶嚴重的懷疑清微被清風附身了,原本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啊!
相比起千芷鳶想的遠,沈雲襄則是笑了笑:“多謝清微高人。”
清微含笑點了點頭。
翌日,沈雲襄和千芷鳶作別了蒼渺上的所有人,走下了蒼渺。他們這一回下蒼渺的時候,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因為蒼渺上訓有大雕,可送人上下。
千芷鳶摸了摸下巴,她估摸著那些垂死的病人大概是這樣送上去的。
“有了大雕,每次大老頭出診的時候就方便多了。”童子坐在大雕上感慨了一句。
感慨得千芷鳶一臉黑線,為嘛她總是猜錯。
等他們再落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東海極地的邊上了。童子將他們送到了東海極地以外,也省的他們再用輕功踩石嶼了。
“你們趕緊走吧,我還要回去煉藥,把藥做成糖果的樣子,還真是不容易。”童子一臉憂愁的嘆氣:“可是不是糖果的樣子哄不了他吃下去。”
“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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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看在你們是瑾昭的爹孃的份上,我把我的青鳥借給你們用,別忘了還給我。要是它瘦了,少了一根羽毛,我就不把瑾昭還給你們了,你們看著辦。”童子說完之後拍拍大雕,它便立即振翅飛走,頗有幾分當初童子關門的決絕。
如今只剩下千芷鳶和沈雲襄兩人外加一隻青鳥了。連湯圓都不願意離開了。
兩人互看一眼,彼此眼中的笑意漸濃。
“放心吧,很快我們就會回來,或者接走瑾昭,或者留下。”沈雲襄拍了拍千芷鳶的肩膀。他知道千芷鳶雖然經常吃醋,但是心裡終究是捨不得瑾昭的。
然而千芷鳶這會卻是在琢磨:你當然說得輕鬆,瑾昭都叫爹了,他可還沒叫娘呢。若說沈雲襄是大禽獸,那麼瑾昭就是小禽獸。一個裝深沉,另一個裝可愛。
千芷鳶撇撇嘴,最後看了東海極地一眼,便和沈雲襄轉身離開了。
沈雲襄和千芷鳶離開之後先是趕回了淮陵,在淮陵他們得知了西域的情況:鬼城的人似乎練成了一種什麼功夫,十分的可怕。於此同時,只要有人靠近西域都會覺得不安和暴躁起來。這種情況原本只是在鬼城附近,現在已經蔓延到了整個樓納國,並且有外延的傾向。
被不安和暴躁所覆蓋的地方,家庭開始分崩離析,人們開始厭惡勞作,上街劫奪,變得蠻橫無理。更有甚者會撕咬同伴,變得極其殘忍,街上搶無可搶,沒有東西吃的時候,甚至吃起了人。樓納國內已經大亂,亂象蔓延到天極的邊境。
在淮陵他們聽到的就是這樣駭人聽聞的訊息。真如清微所說,天下要大亂了。沈雲襄很清楚,一切的根源在於那個祭壇,它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觸動它的卻是千芷鳶。沈雲襄知道,那是機緣,逃不過的。所以他努力練功,所以他接下大任,他只想讓千芷鳶的罪過少一些,即使這不是她的本意。
千芷鳶和沈雲襄在淮陵收拾妥當之後立即就帶著葉家的人和聽風樓的人趕往西域。
他們原本以為在淮陵聽到的訊息已經夠可怕了,當他們真正到達敦煌的時候,才知道那些訊息不及這裡實際情況的萬分之一。整個西域已經瘋了,陷入了魔障之中。
剛剛到達敦煌的千芷鳶和沈雲襄先在他們的據點安頓了下來。雖然敦煌還是天極境內,但是他們已經感覺到了那種煩躁不安的情緒,將人壓抑的踹不過氣來。
到了敦煌之後千芷鳶和沈雲襄從開始的信心滿滿變成了迷茫。天縱和竭緣是那麼的光輝晶瑩,但是如今在這邪氣瀰漫的地方,他們的力量太小。
這天,沈雲襄和千芷鳶走出敦煌的城外,他們想到西域裡面看看,這裡到底可怕到什麼地步,也看看能否找到突破點。
千芷鳶和沈雲襄從空曠的郊外往樓納國的方向走的時候,沿途經過一個村莊,他們還沒靠近村莊便聞到了一陣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