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椅子的後背上,想著為什麼那一家三口還不來?
也是蘇筠這邊正好坐在他們一家三口的視野裡,剛想找蘇筠,正好她就出現在了視野裡,越看越像個局。
李達明看著對面遠處茶樓視窗前那個看著就讓人想起木槿花的淡然側面剪影,對著父母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先聽她怎麼說,怎麼說我們三個人,還能讓她一個小丫頭給騙了嗎。
而且爸爸的事,現在不是也沒更好的辦法嗎。”
“我這都是誰害的!”
李學鑫的魔抓還沒落兒子身上,就被張豔厲眼給瞪回去了。
“這位客人,您這已經是第六杯白開水了。
您要是消費不起,請您為其他客人騰出位子來好嗎?
我們這裡不是肯德基那類的快餐店,讓您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在這裡看個書,看個電影什麼的。
有許多客人都在等著位子。”
服務員的所有忍耐心終於在蘇筠面色平靜的喊著第六杯開水的時候,維持不下去了。
她略微高的聲音,讓周圍的客人都看向蘇筠。
實際上蘇筠的耳尖兒也微微窘迫紅了,不過她的長髮遮住了,倒使得她面色挺平靜的。
這類茶樓都有幾個特製的高規格雅間,不過蘇筠所在的位置算是大廳,只有簡單的隔板隔開,茶廳的中央是用竹子和一些斑斕石頭組成的林間幽泉的小布景。
來消費的也都是一些談論公事的小白領。
此時看著蘇筠的眼光也都有些指指點點。
“誰說消費不起!
把你們這最貴的茶沖泡上來,讓那個誰,誰,就是最好的茶藝師過來沖泡!”
李達明一家三口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情況。
李達明看到坐在桌子旁,頭髮遮住半邊側臉的蘇筠,想都沒想就開口呵斥那個服務員道。
張豔打了一下兒子。
讓他別做冤大頭。
“小丫頭,你昨天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都是和今天到鎮所裡鬧事的那個小子串通好的!”
坐了下來,張豔第一時間發難,厲眼瞪著蘇筠道。
蘇筠端起茶藝師剛沖泡好的茶湯青黃色的小茶盅,放在鼻尖下,自然而然的停頓了下,聞了聞。
色味略澀,湯色尚可。
心中油然而生的點評,她已經不去想,她有什麼是自己會的,有什麼是自己學過的,這件讓她想不通的事情了。
李達明盯著她,看她的動作,比旁邊那個矯揉造作的茶藝師,好看一萬倍。
喝了一小口,果然,是不盡如意。
放下茶盅,蘇筠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我沒錢付茶資”。
李達明撲的一聲就笑了。
“算我請你的”。
“你別說話”。張豔瞪了眼兒子。
“我問你話呢,臭丫頭”。
蘇筠抬起眼簾看了看眉毛高挑的張豔,再看了看旁邊愁眉苦瓜臉的李學鑫,和一副腸子比路還寬的李達明。
“我昨天已經說了,這是貴公子日角妨父所生的事端,所以夫人所說的話,我只能說我不知道。”
“請問小姐貴姓?”
李學鑫搶在老婆前面開口問道,蘇筠的話,讓他看到了希望。
一般那些算命先生說了前半句,後半句不就是化解的話嗎。
“我姓蘇”。
“蘇小姐,你的意思是,我的位置是不是有,可以保住的希望?”
蘇筠看了看滿懷著希望和絕望的李學鑫,在他希冀的眼神中點點頭:“解鈴還需繫鈴人。
我說的自然不是一般辦法上的認錯道歉之類坐實罪名的方法。
你們不是打算要和上面的一位聯姻,我知道一個方法可以幫助你們。”
蘇筠的話剛說完,李達明“啪”的一聲手掌拍在了桌子上。
眼神有些陰鷙起來:“你是不是監視我們家很久了,你有什麼目的?”
“容貌如鐵線,運氣逆去,鐵線裝飾金,金線言其周身氣運疏薄,疏薄者氣運不通。
天柱傾斜,身軀將去,天柱就是脖子,傾倒斜歪莫起者,不久必將身死。
你身上的黑氣越來越重了,你若不信,那便罷了,今日之言,就當是茶資吧”。
蘇筠說著站起身來。
“等一下”!
李達明去抓她的手,蘇筠手指輕輕一閃,無動靜的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