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嫩的脖頸,看著她眼神幽譎。
蘇筠猛的才注意到此時兩人的姿勢,呃,一注意就尷尬了。
推了推身上的人,忽略脖子上傳來毛刺刺只豎汗毛的感覺:“那個,你先起來”。
“什麼?”男人俯下頭,耳朵靠在她唇邊。
蘇筠咬著唇,這廝絕壁是故意的。
遠處一群隱藏在深草樹下穿著迷彩的漢子們伸著脖子,不過都隱忍著沒有去看。
只有一個黑臉漢子,看著遠處,興奮的和旁邊的弟兄描述自己看到的:“嗨,嗨,嗨,看看,老大壓上去了啊喂”。
“低頭低頭了,欸欸欸,這是親嘴兒了吧,頭兒動作太快了吧”。
“不愧是我偶像”。
看不過去,適可而止,滿足了大家的好奇心,眾兄弟也知道了情況。
回來頭兒追究,只管把這貨推出去,於是副隊長開口了:“石木,注意影響,唐隊是救人,不是你想的那般猥|瑣。
作為一個黨員同志,我不得不批評教訓你,思想覺悟太低了。
回去寫兩萬字檢查交給我”。
周圍裝樹木野草的漢子們都抽著肩膀壓著笑。
黑臉漢子感覺自己特別無辜:“副隊,我這是說的他們的心聲,不是我的想法啊,你看他們剛才都在偷看呢”。
一眾人趕緊低頭裝作植物,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是這貨描述的那樣。
“你看看其他隊員在執行任務時的嚴肅,你看看你,唐隊一不在,你就跟脫|肛的野馬——”
副隊趕緊打住,這網路用語有損他指導員的光輝形象。
“總之,不思悔改,還推諉陷害自己的戰友,嚴重的思想違紀,記小過一次,上次任務中的一等功,會上報取消,唐隊回來,我會跟他如實反映你的情況”。
聽著前面的懲罰,黑臉漢子還沒太大反應,反正依照他們的任務等級,隨便表現一下,就是不小的軍功,可是這最後一條,石木覺得有必要再討一條活路。
“那個,這是小事,就不用,不用跟唐隊說了吧?”
他可是剛從菲律賓回來啊,上次就在唐隊面前耍下寶,就被髮配了,這次可是看頭兒的熱鬧,還有好命活?
副隊長送他一個“您走好”的眼神,就裝樹木,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不說話了。
周圍戰友們都在相互傳眼神,這貨不能走啊,他不在的幾個月可是好無聊的說。
除了這愣子,他們哪還有機會可以看隊長熱鬧啊。
這邊是男人間插科打諢的友誼,那邊,蘇筠陷入水深火熱中。
這小心眼的男人斤斤計較,看來自己是不為剛才的指責道歉,他是不會輕易放開自己的。
還有脖頸上的似觸不觸的手,感覺他像感受手掌下自己的汗毛尖兒顫慄的樂趣。
果然是有病!
蘇筠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正常人,跟一個很暴力並且有精神病的病友計較,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於是強顏歡笑的表示:“您誤會聽錯了,我的意思是,有您這麼英雄的人物在,什麼危險絕境都是不足掛齒的,不是有拉您頂缸的意思,是崇拜,崇拜您的意思”。
蘇筠覺得自己愧對爸爸的教誨,變成一個溜鬚拍馬的小人了。
男人仔細的看了看蘇筠的臉色,搖搖頭:“你的表情不夠誠懇呢,可知你在說謊”。
蘇筠咬著牙縫,字字摩擦的道:“那,您說,怎麼才算誠懇?”
“笑一個”。
你是調戲良家小姑娘的流|氓混|混嗎!怒摔!
蘇筠握緊了細白手掌,告訴自己不可以跟有病的人發火。
尤其是有精神病的。
拉起表情,擠出一個笑容。
男人點點頭,像是證實了猜測般:“果然笑起來更醜了”。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
蘇筠:“。。。。。。”
老天,快降下一道雷,收了這妖孽吧。
“你本事不大,倒是挺愛管閒事。”
男人瞟了一眼她,微微偏頭點了一根菸。
蘇筠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身行軍作戰迷彩服,在黑色的原野,如果不是那煙火星點,就要和周圍融入一體。
聽著這耳熟的話,蘇筠想起上次的電話:“上次是你幫的我?”
男人吐出一圈煙,看了她一眼:“你覺著呢”。
蘇筠站起來一下就跌在地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