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昊看這表情,就知道,自己白擔心了。
“我說,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知道,這遊王府世子妃入門是因為何事,又知道這拓跋巍君的婚禮,在看看一直是受害人的朱顏惜,還能想不明白?”墨臺昊早早聽聞這顏惜和自己的事情,自然會多一個心眼去留意顏惜,何況,這顏惜,貌似還和墨臺昊,有過接觸,看墨臺昊的樣子,就這樣的興起了,無論如何,顏惜的事情,他必然回去關注,而這段時間,除了自己和顏惜的事情,只怕最多的,便是這被拋棄後,又被人中途插了一腳,君王爺另娶他人的閒言閒語了。
拓跋元穹思及朱顏惜對二人所做的,嘴角,泛起寵溺的笑意,對於這兩個窺視顏惜的人,自己覺得,這下場,還是挺不錯的。
多年的兄弟情義,彼此都不需要多話,拓跋元穹這樣的一句話,墨臺昊吃驚不下,但隨即想到朱顏惜對自己做的,還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黑心肝,倒是覺得,也是可以理解了。
“我記得,這太有心機的女人,你可是敬而遠之的。”
“我也記得,這樣的女人,你可是不屑一顧的。”拓跋元穹冷冷將話語丟回。
墨臺昊搖了搖頭,“都是重色輕友,我看,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人都還沒有娶過門,就寵成這樣了,據說,你連命都不要地,衝進去火海,拓跋元穹,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
“那萬一~”
“沒有萬一。”拓跋元穹冷漠地,站了起身,“對了,那個訊息,查出來了嗎?”
“查了,果然是拓跋巍君自己散佈的,看來,王位,他可是勢在必得。”墨臺昊見拓跋元穹不願多談顏惜的事情,只得作罷。
“那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拓跋元穹不屑的啐了一聲。
“不過,還真是想不到,為了這個皇位,連自己的身世都可以胡編亂造,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呢。”墨臺昊搖了搖頭,比肩而立的兩人,一個清冷狂傲,一個邪魅輕狂,你一言我一語的,正商討著什麼。
而那頭,離開的朱顏惜,推開廂房,只看到司空博一人,卻不見情兒的身影。
“奇怪了,情兒沒有來?”朱顏惜問道。
“顏惜看到我,這麼不待見啊?真是傷心啊~”司空博一臉受傷的表情,令朱顏惜忍俊不禁,“司空大哥,你就省省吧,為什麼你這樣,我看的都起雞皮疙瘩呢?”
“就你會損我,堂堂美男子,你這樣一說,豈不是睜眼說瞎話?哎,我就知道,情兒說得對啊,有了拓跋元穹,你哪裡,還看得起我這清水豆腐呢,造孽哦。”司空博痛徹心扉狀,就差沒有流淚顯示哀傷了。
朱顏惜直接無視司空博賣力的演出,一臉平靜得看著司空博,大有一種,你就裝,我看你怎麼裝的姿態。
坐落在一旁,朱顏惜隨手拿起茶盅,嗅了嗅茶的香味,滿意地點了點頭,用沸水衝入壺中,慢慢蓋上茶蓋,將小茶盅一一排開,隨即將茶水倒入小茶盅,清潔茶杯,瞥了瞥還在裝的司空博,提起茶壺來回衝注,捏著小茶盅啜了一口茶,一臉的享受。
“顏惜,你這沒良心的。”司空博看著茶水已然沖泡好,終於停下了戲碼,不客氣得,拿起茶盅喝下。
“你第一天認識我?良心?就沒有有過。”朱顏惜笑言。
“也就你這麼不以為然,誰不是不停標榜自己的好?”司空博收起了玩笑姿態,“你連夜要暗衛找小南轉達的話,要我查的,查出來了。”
朱顏惜抬起頭,對於塵閣的辦事效率,自己總是放心的,淺淺的笑道:“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樣?”
“確實,這唯婕妤,早在進宮前,就已經被訓練了三年了。”
“是霞賢妃還是雨貴妃?”
司空博搖了搖頭,“是太后!”
聞言,朱顏惜停下了泡茶的手,居然是太后,柳眉緊蹙,自己一直將這一切視為後宮的爭風吃醋的手段,倒是把太后這個人,給忘記了,畢竟,這太后除了不喜娘親,拆散孃親和皇上之後,順帶著不喜歡自己罷了,萬萬沒有想到,這唯婕妤身後的人,是太后!
“而且,我順藤摸瓜地,還將太后捧著的人,給撬了出來,你猜,是誰?”司空博賣著關子。
朱顏惜思考了一番,不受太后喜歡的,似乎,就是雨貴妃了!
果然,在司空博的話裡,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朱顏惜嘲諷地笑了笑,這後宮,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真的,又有誰看到了,這些人,都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