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惜揚起嘴角,睥睨看著茵音“看來,這事情,在後宮已經不是秘密了~”
“宮正大人,或許,髮簪是娘娘安排而不見的,可是,大人查的,必然是大人的孃親的死因,是不是?”茵音急切地,連語速都快了許多,而這樣的話語,果然令朱顏惜,微微皺起了眉頭。
現如今,宮中上下,只怕除了兇手、皇后姨娘和皇上,再無人知道,這三葉草髮簪,殺害的是誰,而這茵音,居然瞭然於心!
不過,若是皇后姨娘可疑,那麼,這茵音,也不排除是皇后姨娘的奸細,只是,朱顏惜思考著,如果真的是皇后姨娘的奸細,那麼,也不可能,說出這賢妃娘娘偷取髮簪才是,畢竟,賢妃可是皇后姨娘的心腹,培植了這麼久的勢力,就目前的情況,也不至於要到這棄車保帥的地步。
“茵音很瞭解賢妃?”朱顏惜柳眉輕佻,慵懶地靠著椅子,似乎對於茵音的話語,絲毫不相信,而這令一旁的茵音,更加著急。
這剛剛被扶起來的茵音,有撲通跪了下去“宮正大人,奴婢知道,大人和宮裡其他人不一樣,否則,大人你不會再當初為了救奴婢,不惜得罪王爺,畢竟,這後宮的主子,多了去的,為了博得賢良的名聲,而故作良善,可是,卻都不會是在惹惱皇上的基礎上做出來。”
對於茵音的話語,朱顏惜並未開口,而茵音,也繼續地,說著自己心裡想說的話“今日,奴婢找大人,也糾結了許久,畢竟,這事情,事關賢妃娘娘的聲譽,無論賢妃娘娘最終如何,賢妃娘娘偷了髮簪一事,必然是娘娘的汙點,可是,奴婢卻擔心,宮正大人一個錯誤的決定,會冤枉了好人,好人,應該有好報不是嗎?”
茵音的話,帶著懇切,“或者,賢妃娘娘也不是絕對的良善,可是,在對宮正大人的母親一事上,卻是盡心盡力。”
“哦?”朱顏惜挑了挑眉,這才做出有興趣的樣子,“你起來說話。”
看著朱顏惜的神情,茵音也揚起了開心的笑顏,朱顏惜暗暗笑道,果然,還是個單純的人。“茵音,你都知道什麼?你說吧,至於信不信,那就是本官的事情了。”
“是!”對於自己而言,宮正大人願意聽,已經很好了,自己相信,宮正大人一定會做出正確的決定的,“當時,奴婢在賢妃娘娘身旁服侍,那一夜,娘娘自皇后娘娘處回來後,就一直心事重重,早早地,就要我等退下,宮正大人不知道,娘娘是淳菊國護國公的女兒,為了和親被封為公主,而賢妃娘娘的武藝,也是超群的,當然,這一切,只有奴婢知道。”
茵音抬頭看著朱顏惜,眼神裡帶著崇拜,閃閃發光。
見朱顏惜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奴婢陪著娘娘過來貴竹國,對於娘娘的品性是知道的,那夜,娘娘潛出了皇宮,而奴婢,也為娘娘守著房門,以防萬一。”茵音皺著眉頭,說著那夜發生的事情“後來,娘娘急匆匆地回來,拿了髮簪就離開了,奴婢原本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翌日清早,娘娘才回到了宮中,而娘娘,也一臉的鬱鬱寡歡。”
“即使如此,也不能證明,這一切,和賢妃無關吧~”楠嫻在朱顏惜的示意之下,搖頭打斷了茵音的話。
“不是這樣的,那日,娘娘找了奴婢,告訴奴婢,太后心思縝密,不容易動搖,而為了給人指出線索,她只能,留下線索將這一切,指向宮內,可是,這後宮的勾心鬥角,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查出太后的罪證,作為她唯一可信的人,她必須,找個理由,把我從身邊推開,因為只有這樣,若有天有什麼閃失,起碼,我可以作為證人,盡一盡心力~”
朱顏惜只是皺眉,並未回答什麼,隨後,便將茵音給遣了出去,也不忘要暗衛,盯緊茵音,而後,自己卻陷入了思考,確實,這三葉髮簪,不可能是賢妃她們佩戴或者攜帶而留下,畢竟,這三葉髮簪,無論如何,都是不被喜歡的,即便不喜歡皇上,她們,也會作出不喜歡的樣子,而若是喜歡,更加不會佩戴。
那麼,這三葉髮簪出現在母親是屍體旁邊,確實是意有所指的。只是,這霞賢妃,既然已經是做好了這打算,又為何,還要偷走雨貴妃的髮簪呢?
不過,也正是因為茵音的一席話,自己才能有今日這請君入甕的計謀,作為太后的心腹,扶持了那麼久的雨貴妃,必然知道太后太多的事情,而韻嬤嬤,也必然如此,只是這太后,在後宮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是那麼容易上鉤的。
於是,自己藉由太后的手,卸下了雨貴妃的心防,也自拓跋元穹處,知曉了雨貴妃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