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便沒停過,也許上輩子也沒今天的多。
又轉身望向東首,見壁上刮磨平整,刻著數十行字,都是“莊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遙遊”、“養生主”、“秋水”、“至樂”幾篇,筆法飄逸,似以極強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筆都深入石壁幾近半寸。文末題著一行字雲:“逍遙子為秋水妹書。洞中無rì月,人間至樂也。”哎,世事無常啊。眼光轉到石壁的幾行字上:“藐姑shè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當即轉頭去瞧那玉像,心想:“莊子這幾句話,拿來形容這雕塑,真是再也貼切不過。”
東西兩側即已看完,整個石室便已明瞭,這才走向雕塑,蹲在了兩個蒲團之旁。定眼往玉腳的鞋子內側看去,果然有字,右足鞋上繡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驅策”八字,左足鞋上繡的是“遵行我命,百死無悔”八個字。這十六個字比蠅頭還小,鞋子是湖綠sè,十六個字以蔥綠細絲繡成,只比底sè略深,石室中光影朦朧,若非磕下頭去,又再凝神細看,決計不會見到。心中想到:“這李秋水還是一個頗有心計之人啊。”
王宏當然不會給她乖乖地磕首千遍,彎腰撕開前面的小蒲團,將裡面的綢包取了出來。這綢包一尺來長,白綢上寫著幾行細字:“汝既磕首千遍,自當供我驅策,終身無悔。此卷為我逍遙派武功jīng要,每rì卯午酉三時,務須用心修習一次,若稍有懈惰,餘將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扌’為‘女’)福地遍閱諸般典籍,天下各門派武功家數盡集於斯,亦即盡為汝用。勉之勉之,學成下山,為餘殺盡逍遙派弟子,有一遺漏,餘於天上地下耿耿長恨也。”
看完這些,王宏雖原來已是惋惜了一番,今次見著不免又是惋惜:“你如果生在二十一世紀便好了,不用為‘嫁一人便要守候一人終生,即使那人再壞’的思想所惑。”
開啟綢包,裡面是個捲成一卷的帛卷。展將開來,第一行寫著“北冥神功”,其後寫道:“莊子‘逍遙遊’有云:‘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也。。。。。”
“這便是北冥神功的總決吧,說起來這門武功講究的便是一個積蓄內力啊,有點‘一力降十會’的味道。”王宏看完總決,合起卷軸,想了會兒。
明白後左手又慢慢展開帛卷,向第一幅畫看去。見帛捲上出現一個橫臥的裸女畫像,全身一絲不掛,面貌與那玉像一般無異,王宏也早已料到如此,自己在現代見過比這更暴露的何其之多,想來不會出現反應,哪曾想一瞥之下,心裡頓時火熱,面目緋紅,下面早已一柱擎天。害怕出現醜態,不敢再看,忙合將起來。
“怪了,怪了,怎會如此?”王宏心裡納悶:“難道是久未發洩?”掐指一算,啊,的確,來到這世界可有一個多月了,對於嘗過男女情愛的王宏而言怎受得了?很快便為自己找到了原因。其實,真正的原因又豈止,的確久yù未瀉是一方面,但起誘導作用的是那蛇血。所謂蛇血最yin,王宏將一整條蟒蛇的血全喝入腹中,情況更是嚴重,沒當場發作起來完全歸功於他暈了過去,可在一些方面還是暗暗起著作用,比如王宏現在整個人的氣質,在原來陽光和憂鬱的基礎上增加了一絲邪魅,一般不表露出來,但一受刺激就極容易飄散開來,而這對女xìng,特別是已嘗過男女滋味的人更有誘惑力。當然,還有另一方面,那就是讓他變得更男人、更強壯。
他找到原因,苦笑一聲,只能把那裸女當成是紅粉骷髏或是一早已老了的老nǎinǎi,沒想這方法還真起了作用,特別是後一種方法,心中**頓消。這才敢拿起卷軸重新看了起來,第一幅圖練的是手太yīn肺經和任脈,只見圖上有一條綠sè細線起自左肩,橫至頸下,斜行而至右rǔ,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經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另一條綠線卻是至頸口向下延伸,經肚腹不住向下,至離肚臍數分處而止。線旁以細字注滿了“雲門”、“中府”、“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大淵”、“魚際”等字樣,至拇指的“少商”而止。當下將帛卷又展開少些,見下面的字是:“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內力而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云: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此‘手太yīn肺經’為北冥神功之第一課。”下面寫的是這門功夫的詳細練法。最後寫道:“世人練功,皆自雲門而至少商,我逍遙派則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雲門,拇指與人相接,彼之內力即入我身,貯於雲門等諸**。然敵之內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