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避過。
骨龍揮著鐵棍亂打一氣,阿菩也不知使的什麼身法,繞著骨龍如穿花般遊走不已,嘴裡還不時發出嗤笑:“看你也像是修煉過幾天道法的,沒想到使出來的卻都是潑皮無賴的招數,你師傅是誰啊?我都替他感到丟人……”
骨龍氣極,將一根鐵棍舞得密不透風,棍棍不離阿菩的腦袋,可一番辛苦下來,莫說是腦袋,就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沾到半分。每次眼看著要打實了,鐵棒落下去,偏偏又失了準頭。
一幫混混見骨龍把鐵棍耍得虎虎生風,起初都大聲叫好,替骨龍打氣助威,到後來也覺得形勢不妙,便又冷言冷語衝那中年男子激道:“只會躲算什麼本事啊,孬種!”
“你練的縮頭功啊?和王八有得一比哦。”
“有本事就挨我老大一棍試試。”
……
阿菩起初也不理會混混們的冷嘲熱諷,自顧戲耍骨龍,到後來也似覺得差不多了,避過骨龍斜刺裡掃來的一棍後,一抹身溜到骨龍側面,重重一掌劈到骨龍肩上。但見骨龍壯碩的身子飛出七、八米遠,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一群混混見大師兄被打飛了,連忙大呼小叫地搶上前去扶起骨龍。
阿菩負手立於廠房之中,黑衫颯然。朝憤憤不平的混混們瞄了一眼,傲然說道:“我沒工夫陪你們一個個玩,你們都一起上吧。”
骨龍吐出一口濁氣,調勻了呼吸,陰陰一笑,說道:“一起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希望你到時候別後悔。”
說完,也不給阿菩反悔的機會,大手一揮,猛喝一聲:“兄弟們,上!”
在阿菩詫異的目光中,一幫剛才還儼如一盤散沙的混混瞬間變換了站立的方位,看似雜亂無章 ,卻又亂中有序。
“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們,嘎嘎……”在骨龍的桀桀怪笑中,眾人頭頂驟然浮現出二十九把寒光閃閃的飛劍。呃,準確說應該是二十八把飛劍,外加一跟黑黝黝的鐵棍。
“九九歸元!”隨著骨龍一聲暴喝,二十九件兵器在半空中匯聚成一把精光閃閃的巨劍,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阿菩胸口刺去。
歸元派並不是修道界的大門派,但其御劍之術卻著實有獨到之處,這“九九歸元”便是便是凝聚眾人之力的一個劍陣。一群混混雖說都只有煉氣初期的進境,但一旦合力,聲勢也頗為浩大。
阿菩倒也識貨,一聽“九九歸元”,驟然一驚,右臂在空中一揮,手上變戲法般多出一把摺扇。阿菩把扇柄“唰”地一旋,尺餘寬的赭黃扇面竟見風猛長,化為一把三米高下的巨型摺扇,將阿菩的整個身子都隱掩起來。
巨劍撞擊在巨扇之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猶如平地裡起驚雷。巨響聲中,巨劍分解成二十九件兵器,各自飛回主人手中。再反觀阿菩,瘦小的身子便如斷了線的紙鳶般,直往後飛出十多米遠,才“噗”的一聲跌落在水泥地上。
阿菩勉力撐著坐起身來,面如淡金,嘴角溢位一縷血絲,顯見受傷不輕。喘了幾口粗氣,阿菩抖索著用手指向骨龍,“你……你們……好卑鄙,居然全都是煉氣士。”說完,又咳出兩口血痰出來。
骨龍吹了一聲呼哨,得意洋洋地回道:“不怕跟你明說,老子就是打悶棍的,咋啦?你小子叫我們一起上,嘿嘿,老子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樣的要求,不滿足你怎麼行啊,哈哈……”
一群混混也張狂地哈哈大笑起來。
強自吸了一口氣,阿菩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他那把已恢復如初的摺扇,艱難地支撐著站起身來,問道:“你們是歸元派的人?”
顏輝教骨龍等人道法時,從沒跟他們提過這些功法所屬的門派,是以骨龍等人從沒聽說過“歸元派”。一聽阿菩此問,骨龍翻了翻眼,叫道:“什麼歸圓歸方的,你別想跟老子套交情,乖乖磕頭認輸吧。”
阿菩面色一變,捂著胸口狠聲說道:“不要以為你們會點法術就了不起,我一時大意著了你們的道兒,這筆帳改天再慢慢跟你們算。”
阿菩吃了暗虧,心知今天絕難討到好,當下趁著眾人大意之際,身形一晃便往廠房門口掠去。
眼見阿菩就要奔出廠房,逃出生天,廠房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
“回去吧!”顏輝抬手一揮,一股大力撞到阿菩身上,如同掃蒼蠅一般將阿菩撞得倒飛出近十米遠,跌坐在地,恰好是他方才第一次倒地的所在。
揮手製止一群徒弟的歡呼,顏輝施施然踱進了廠房。“你既然來了,不妨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