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從包裡取出一個小型錄音筆放到杜若依面前,正是於清手裡的那個。開啟開關,沉悶的對話聲傳來。
杜若依神色一變,定定地看著這錄音筆,眸光深幽。鬱婉兒笑得歡暢:“你說,等梟聽到了這裡面的故事之後他還會來找你嗎?我想不會吧,不僅不會還會把你們杜家一網打盡。”
這個女人溫柔的表象下竟然隱藏了這麼多東西,惡毒的陰狠的……
杜若依無奈一笑,托腮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想要交給文梟也好,想要公之於眾也好,我只要歐陽文梟的一句話,你說了不算。”
鬱婉兒的威脅
“是嗎?我怎麼會捨得公之於眾,杜家和歐陽家的恩怨要是公佈出來對梟也很不利,不如,我們做個交易。”鬱婉兒緩緩勾起唇角,眸光凌厲,“你主動離開她,我就把這錄音筆交給你。”
杜若依遲疑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錄音筆,輕笑:“我為什麼要答應。”
“因為這裡面記錄了你和你父親的陰謀,想要勾引文梟以達到讓杜家重新輝煌的目的,不是嗎?你說……文梟能不能接受自己身邊人背叛自己欺騙自己?”
“只是父親在要求,我並沒有答應。”杜若依微微一笑,歐陽文梟就是生氣也只是生杜家的氣,杜家欠他的又何止這一樁,再多一點她也不在意。
“你以為文梟會認真聽嗎?你以為他會相信你?他會立刻懷疑你,你信嗎?”鬱婉兒笑得開心。
她不信……
“如果你真的喜歡歐陽文梟就不會交給他這個東西,你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他不受傷害……”杜若依垂下頭,勾唇淺笑,“你愛他嗎?”
鬱婉兒冷笑:“你的這個問題好傻,我們在一起了這麼多年,你卻問我愛不愛他!”她根本就沒明白杜若依在說什麼。
杜若依緩緩搖頭,輕笑出聲:“我愛他……”
所以,就算這個錄音筆對她沒有威脅,她也不願歐陽文梟聽到。
杜家對他的傷害太多了……
可是要永遠離開他嗎?
她又不想,執著地想要知道歐陽文梟到底記不記得自己,就算他現在喜歡的是別人她也想問問,只要他說一句記得,她也就了無遺憾了。
“怎麼樣,想好了嗎?”鬱婉兒不耐煩地催促。
杜若依緩緩抬起頭,瑩潤的手指遲疑地伸向桌上擺著的錄音筆:“我不想讓他聽到,所以……所以我……”
“你怎樣?”鬱婉兒很是得意,眼角都帶著笑意,腰桿漸漸挺直,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是不是打算永遠離開梟了?我這裡有最好的律師,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借給你用,可以讓你從梟那裡多拿到一些安慰金,不過你也不要太貪心,人要懂得知足,錢夠用就可以了。”
杜若依微微一笑,“我只希望你真的愛他。”真的要離開了嗎?在她的婚姻才剛剛開始的時候。
就在杜若依的手指觸到錄音筆的那一剎那,一個溫暖的大掌啪地按下來,正好奪去了錄音筆。歐陽文梟笑得冰冷:“怎麼,你們兩人見面是有什麼事?我還不知道你們的關係竟然好到可以單獨見面聊天的程度。”他說話時看的是鬱婉兒。
鬱婉兒先是驚訝,後是高興,可是還沒高興一會兒,撞上男人冰冷的視線的時候,她的高興欣喜也變成了擔憂恐慌,他聽到了什麼?
“我們是正巧遇上而已,正好杜若依沒有吃飯,我們就一起……”鬱婉兒連忙解釋,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歐陽文梟,唯恐錯過男人的任何一個表情,更害怕男人知道了什麼。
他的出現!
杜若依苦澀一笑,平放在桌子上的手緊張地蜷起來,還是被他知道了……
“這麼巧在路上碰到?”歐陽文梟唇角微勾,笑容極盡諷刺,眸中光芒閃動,卻讓人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可是他周身的冷氣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開。
杜若依想要說什麼,可是看到他手裡的錄音筆霎時就沒有了說話的勇氣,畢竟,這次又是自己錯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去見杜淳德。
“看來你的身體康復得不錯,都能自己出門了?”冰冷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杜若依無意識地向後退了一些,卻被男人抓住肩膀,“你剛才是想做什麼?”
“沒有……”杜若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回答說準備離開,還是……
“怎麼?你以為我們成婚是成假的,想走就能走的嗎?不過是被人威脅了一句就受不住了?”歐陽文梟唇角勾笑,極盡冰冷,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