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意為何?
事情一下子變得很複雜,但也情況很明顯,那兩個喝多了酒,也不知道怎麼就酒後滾在一起了,歌落月不免捶胸頓足,她昨晚上遲疑了好幾次,只是懶得在下雪天行動,結果誰想到平日裡近乎太上忘情的兩個人能擦出這樣的火花?
寧遠之雖然看起來平淡,其實也十分的後悔,他身上的詛咒未平,要是萬一早夭了,沈清辰該怎麼辦?雖然自己遺孀的名頭似乎對她以後繼承商國皇位更有利一些,但是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藤蘿面色蒼白,卻是強自鎮定叫人去常備著熱水,又叫廚娘李氏特別去做早餐,原本因為人多,並未認真做,只做了尖椒肉絲麵,蒸了饅頭炒了一個鹹菜肉絲,一個椒鹽花生。自家小姐剛剛破了身,按慣例是要好好補一補的。
至於拿主意,她一個僕婦,還是半途跟著的僕婦就不要想了,到底怎麼做還是要等小姐自己醒過來自己決定,沒見落月小姐也只是調腳而沒真正做什麼嘛。
藤蘿倒還算是鎮定,可惜若溪卻不一樣了,她雖然沒有膽子和寧遠之明著幹,但是一雙眼睛盯著寧遠之幾乎要冒出火來了。他之前明明保證過的,絕不會傷害公主的,他怎麼可以做
這些人互相之間看著不順眼,尤其若溪若是眼神能化刀,早把寧遠之給凌遲了。由於頂著所有人譴責的目光,他是很有壓力的,於是寧遠之咳了咳,想想道,
“其實你們也不用太在意,只要清辰同意,我是絕不會拒絕當她的皇夫的,當然,我要當正夫,也不能有別的妾侍。”
別人倒是罷了,若溪心思一轉,頓時感覺得好多了,自家公主臨幸了別人,和讓別人佔了便宜,那感覺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好在考慮到沈清辰過度勞累了,所以所有人都很一致的換了地方說話,只留了藤蘿在那裡守著,所以跳腳也好,大吼也好,目光如刀似箭也好,都沒對沈清辰造成多大的影響。
而也由於大家跳腳捶胸動靜太大,門房很容易就找到了正主們所在的地方,看著裡面詭異的氣氛,門房深吸了一口氣,才敲了敲門。
由於不知道沈清辰的想法,也沒法做決定,所以大家只是互相瞅著,間或飛兩個眼刀給寧遠之,而寧遠之也十分地苦惱,如果沒有詛咒的事,生米煮成熟飯,自然無礙,他自然有很多方法讓兩人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而且沈清辰也絕不會心生芥蒂,但在這種時候,他並不希望和她發生如此親密的關係,如果自己死了,這會讓她的路難走的多。
由於大家心裡都有各自的盤算,所以幾乎沒有人開口,尤其幾個對詛咒心知肚明的人,未免覺得有些沉重,至少歌落月是這麼覺得,她其實並不看好梧桐縣這個地方能解決問題,她偷偷挖掘了無數的大墓,其中不乏前朝今朝的王陵皇陵,從未找出一點有關詛咒的痕跡。
在這種情況下,門房的叩門幾乎成了一個拖延目前局面的好法子,所有人都好像鬆了一口氣,然後關心的看向門房。
沈清辰的閨閣密室自然不能亂傳,除了已知的幾人,並沒告訴其他的丫環僕婦,門房自然也不知道,所以她還以為大家已經知道乾海王妃盧氏來的事情。
不過既然是被沈清辰選作門房,行事向來是謹慎小心的,所以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把事情上報了,就見幾人臉色都微微變了。
“乾海王妃?她來做什麼?”便是寧遠之也想不到前太子妃盧氏會出京找來,這盧氏可向來是個連自家階下雪都不管不問的主,怎麼會突然跑到梧桐縣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來。
疑惑歸疑惑,幾人還是請人進來,歌落月更親至門口來迎接。
因為還在下雪,身後有個大丫環舉了把大青傘給她遮擋風雪,而盧氏則穿著淺青色的錦衣,裹著一個灰鼠皮裡天青色銀絲掐繡緞面的大斗篷,帶著幾個丫鬟,走的並不快。
幾個月沒見,她幾乎沒什麼變化,清秀雅緻的臉上也看不出多少表情,眼神算是柔和的,但是臉上也殊無笑意,見了寧遠之,彼此因身份不好界定,互相笑笑,行了個禮也就罷了。
“王妃快請進,小菊上茶來。不知道王妃殿下早膳用過了沒?”
歌落月對這位深不可測的前太子妃倒是十分熱情,她和沈清辰不同,沈清辰是不信那些神魔妖鬼的,她卻有幾分信,所以對神鬼莫測的占卜之術也有幾分敬意,連帶著對盧氏也有些好感。
何況盧氏此人行事溫柔端方,相貌雖然算不得多美麗,卻也看著很親近,幾乎讓人沒法心生惡感,便是沈清辰那等冷漠的對她也頗多讚譽,是實打實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