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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嗓子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卻很有效果,那辮子哥頓時一巴掌拍在還要掄拳打下去的二虎肩膀上。
“你特麼是聾子啊,沒聽見你嫂子叫你住手啊。”接著那辮子哥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地,整個臉上都笑成了一朵鮮花兒了。
“啊——哈哈,看看,這是誰來了。怎麼?嫂夫人想通了,這是願意跟著我去見我家大哥去了嗎?你放心吧,只要你點個頭兒,別說這麼一間小店了,就是十來間的地方,我大哥那也有的是。這不就是等您一句話呢麼?”
“這麼說,只要我跟你們走,你們就會把我的王三兒哥給放了?”那年輕少婦聽了那個辮子哥的話,不由得充滿疑惑問道。
“哎呀,嫂子。我大哥要見的是你啊。跟這個土老帽兒有毛的關係啊。只要你跟我去了,我們跟這個什麼王三兒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誰都不認識誰了。”
那個辮子哥聽了年輕少婦的話,頓時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舒爽了,連忙不停的打著保票說道。
一旁的姬大東看了這種蹩腳的表演,心裡暗自思忖,完了,王三兒的命怕是保不住了。本來就在那個二虎掄起拳頭想要打王三兒的時候,姬大東都準備要出手了。
可是沒想到這小店裡間還有人呢,而且這個年輕少婦一出來,算是把姬大東想要出手的念頭徹底給平息了。
真是沒想到,原來不止是逼債,這逼債的背後還另有隱情呢。好,我就先叫你們舒服一點,等到你們的那個大哥出場的時候咱們再說。
於是姬大東饒有興味的看起了好戲來,絲毫沒有把眼前的事情當作一回事兒了。覺得總是這麼幹看著不過癮,姬大東拿起那吃了一半的第六個驢肉火燒繼續大嚼特嚼起來。
那年輕少婦看著信誓旦旦的辮子哥,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我信你一次。只要我跟你們走了,你就會把王三兒給放了。現在我跟你們走,把王三兒給放了吧。”
那辮子哥聽了這年輕少婦的話,頓時如同奉了聖旨一般,對著還抱著王三兒的大虎喝喊道:“我靠,你還真是個聾子啊。嫂夫人的話都是颳風嗎?快點把這傢伙放了,別耽誤嫂子去見大哥。”
那大虎這個時候才鬆開了店老闆王三兒。那王三兒被放了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那年輕少婦,哭喊道:“別去,萍兒,我求你了,你別去。我不值得你那樣做。”
說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憤,摟住了那叫做萍兒的少婦嗚嗚痛哭起來。把姬大東給鬧心的,咬了一口驢肉火燒,又給吐出來了。
“靠,男子漢大爺們兒,哭個球啊。萍兒姐姐,你這表弟從大老遠的來看你了,怎麼?十個驢肉火燒都不叫吃完,你就要走了啊。”
姬大東實在看不下去了,把那剛咬了兩口的驢肉火燒放下來,對著那年輕少婦萍兒高聲喝問起來。整個話聲兒裡面充滿了不滿意。
當然不滿意了,誰特麼吃飯吃得正香的時候被打攪了還會滿意的啊。所以姬大東在自己打算出手管這件事的時候先把這點怨氣發洩發洩,一會兒再對著那些罪魁禍首收他們點利息。
那年輕少婦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人給自己添亂,心裡也就沒什麼好氣兒了。一看姬大東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哪裡像是好人了,不由得怒聲喝道:
“我媽是獨生女,哪裡會有你這什麼表弟的,你認錯人了吧?吃飽了趕緊走吧,以後也別來這裡吃飯了,這家店從今天開始就關門了。”
說完估計也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很是悲苦,眼圈一紅,抱住那個店老闆王三兒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姬大東看了這情景就知道,雖然這個王三兒看起來沒什麼本事,而且就算是自己的老婆都要跟著別人跑了還不知道反抗,可是卻是這個萍兒真正愛著的男人。
俗話說愛之深恨之切。不然的話,大可以與這個王三兒一拍兩散,從此成為路人了。看這辮子哥領著這麼多人,也能夠想到他所說的那個大哥肯定是這裡很有勢力的人物了。
唉——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姬大東在心底嘆息一聲,不得不對著那個萍兒繼續說道:“萍表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了,我是你家鄰居的嗎?自從你進了城之後,我就跟著來找你了。沒想到,這才見面,你就來個六親不認,這世道啊,這人情啊,唉——”
說完這些個話,姬大東就等著看這裡人們的反應了。那王三兒正被自己的老婆麗萍兒咬的齜牙咧嘴的,哪裡有功夫搭理這個總是說話的客人了。
倒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