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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嚴厲的話隨著狂風颳入他的耳中,格外的刺痛。

你可知罪。

似曾相識的話,讓他心中一片冷意,當日拿他入獄,見到他,他便給他扣上這句話。

你可知罪。

罪!

他不知,他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草民不知,還請皇上明示。”戰饒裂開嘴角,笑意在臉上化開,吊兒郎當的恢復著。

而站在他身後的夜傾城卻看到他緊握起的拳頭已然滲出了刺眼的紅,刺鼻的血腥味在風中飄散開,她看的清晰,聞的清楚。

他努力的維持平靜的背後,忍受的是怎麼樣的痛苦。

“戰饒,沒想到五年不見,你已經學會了狡辯。”戰野不怒自威的臉上嚴肅的表情毫無變化,看著戰饒的眼睛嚴厲而凌厲,如片片飛刀,刮的人身上巨疼。

“呵呵……”戰饒冷笑,當初的沉默變成了預設,如今的開口又成了狡辯。

只不過五年前的罪是莫須有,現今,卻是證據確鑿。

夜傾城眼見著他手心裡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著實有些不忍,上前抓起他的手,用身上的手帕將他的傷口包紮。

即使心在痛,為了不該自己揹負的罪折磨自己,又是何苦。痛的永遠都是自己,他流下的血,除了是宣洩心中的痛之外,再沒有別的用處,反而讓那些傷害人的人得意。

“傾城!”看著她旁若無人的幫他包紮傷口,強風吹起她的頭髮,她低著頭,他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她是否是在同情他?他有絲苦澀的想。

“你就是夜傾城!”戰野隔著船,看著那個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的女人,那纖細的白色身影,在狂風之中顯得格外脆弱,他很難相信,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在他們自己的船上,將他們的將領俘虜。

她那單薄的身子莫說要打人,只怕這風再大一點,就會將她吹跑吧。

夜傾城沒有抬頭,直到將戰饒的傷口包紮好之後,她才緩緩的抬起了她的臉,那張清麗動人的臉上,一雙冷如冰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戰野,那個像雄獅一般的帝王。

好美的人兒。

戰野心中一頓,驚豔於夜傾城驚人的美貌。

“皇上,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情,同旁人無關。”一步上前,擋在夜傾城的身前,戰饒保護味十足的開口。

戰野看著戰饒驚人的舉動,眼睛不由一閃,但是隨即恢復一臉的嚴肅。

“同她無關?!對西疆將軍出手,將其俘虜,你說和她有沒有關係!”戰野道,在回來計程車兵中,夜傾城已然被傳開,那優雅美麗的白色身影,神出鬼沒,輕而易舉的拿下段殷鵠,堂堂一個將軍,盡然不是一個弱女子的對手,他聽來便覺得可笑。

“打劫北爵船隻的人是我,搶人奪貨的人也是我,皇上,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咬著牙根,戰饒後悔自己當初一念之仁放走那些剩下的水軍,他應當硬起心腸一併把他們殺了乾淨,那麼戰野也不會知道夜傾城的事情了。

“戰饒,你以為孤王會放過你嗎?”戰野冷笑。

暗咬牙根,戰饒隱忍著怒火。

“全船投降,你們兩個跟孤王回西疆,否則,孤王讓你手下的人全部去死。”戰野霸氣的一喝,身邊兩艘船上齊刷刷的站滿了手持弓箭的西疆士兵,每個人的羽箭上都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你!!”戰饒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戰野會一上來就用火箭對付他,一下弄的他蒙了頭,他根本沒有想過防備戰野,從小便紮根於心的忠心和敬愛,使得他永遠無法對戰野興兵。

“頭兒!”一直站在船舷觀察上面的情況,當他們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所有的船員便在同一時間湧出船艙,手中已然握著事先準備好的弓箭,一致對著對方的兩艘大船。

“住手!!”戰饒驚的低吼,他無法想像自己的手下用箭對著戰野的情況,拳頭下意識的差一點的揮向離他最近的那個人,好在他及時的收住了自己動手的衝動。

在危險的情況下,第一時間的保護戰野,這是他母后在最後臨終前交代他的話,而他的身體已經深深的記住了母后的交代,多年的成長,他的身體已經養成了條件反射,絕對無法容忍任何人對戰野做出有危害的事情。

即使在他被背叛了之後,已然無法做到對此無動於衷。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無聲無息的控制著一個人的行為。

“頭兒……”眾人詫異的看著戰饒暴怒的模樣,手中握著的弓箭,不由的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