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何,卻是那日之後便全都已經知道了,在心中便是默默的原諒了這個飽受心中創傷的二哥,之後知道了席斯儂搶了自己的新娘的真正原因後,則是更加在心中感激這位皇兄,如今見他身體與精神上都是這樣的被折磨,心中著實不忍,畢竟小的時候一起歡樂過,縱使他有再多的不對,都是他的哥哥。
見席斯儂微閉著雙眼,沒有言語,冥王便是對御醫略微點了一下頭,御醫這才俯身跪在了席斯儂的面前,手指輕輕放在了席斯儂的手臂上,開始為席斯儂醫治起來。
夜傾城心中繃緊,自己還沒有死,卻是等來了席斯儂中毒的訊息,葵花之毒,她並不瞭解,卻是知道是世界上無藥可解的劇毒,心中暗自恨起自己,竟是一時糊塗,只看得婉兒那雙如水般與櫻朵一樣的雙眸,自己也是被欺騙了,若是自己平日能提防,怕是一切都是另當別論了吧。
“嘶!”一聲長吁短嘆,御醫鬆開了自己的手臂,然後轉頭看向了冥王,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看得冥王心中甚是不安,會是一個糟糕的訊息嗎?
“怎樣?”迫不及待的冥王擰著眉毛馬上詢問過去,一邊的席斯儂倒是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臉上不做任何表情,只是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明日的到來,明日,便是大軍交戰的時刻了,此刻心中全然的如何將西疆擊退,倒是死了,也會心安一些了。
“皇上中的毒,倒是白色葵花之毒,此毒是有法可解的。”御醫淡淡然說道,看似一個好的訊息卻是被他說得如此悲傷。
夜傾城心中也是蒙上了一層不好的預感,卻是釋然,只要有法可解,自己必是會盡全力,最後為他做一點事情,造化弄人,夜傾城啊夜傾城,最終,你還撈得悲慘的結局,苦笑過後,夜傾城才睜開雙眼,向席斯儂的方向看去。
只見,御醫輕輕將席斯儂的手臂放回去,便是依舊跪在那裡,這是自然的君臣之禮。
“有法可解?怎樣解?”聽得有辦法可解,冥王隨後便是詢問過去,心中也是一層的疑雲,見到御醫的表情,心中沉悶,想必這個辦法不那麼容易實現吧。
“這白色葵花之毒,本是南國娘娘所制,目的便是為了報復與其丈夫偷腥女子的毒藥,將白色葵花放入丈夫食飯之中,毒素便是侵蝕著她丈夫的身體,若是哪個女子與她的丈夫偷腥,便是會將毒素全部過繼給那名女子,一旦過繼,無藥可醫,此藥倒是有解藥的配方,只是南國娘娘死了,解藥的配方也隨著她的死而消失了。”御醫慢慢講起了他對白色葵花之毒的瞭解,一邊說,一邊低垂著頭,他的心中清楚,解決皇上的唯一辦法便是與一女子交合,可大軍之中全然的都是男子,沒有一名女子,這倒是如沒有辦法解救是一個樣子的。
“御醫的意思便是,唯有與一女子交合之後才可解了此毒,並且與皇兄交合之人必死無疑是嗎?”冥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詢問過去。
御醫馬上顫抖著點點頭,已然感覺到了來自冥王身體中的憤怒,剛才給了冥王希望,便又是在無形中希望自己破滅,叫人心中沉悶倍增,冥王的暴脾氣,便是被眾人所知,現在面對的則是當朝皇上的性命,御醫心中更加害怕,以前若是看死一個皇上,便是所有的御醫都要一同陪葬才可。。。
“你的意思便是,若是出發前我們發現了此毒便是白色葵花之毒,還有得醫治,現在軍中並沒有一個女子,也就是說,皇兄的毒,雖然能解,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是嗎?”冥王語氣中帶著憤怒,正盯著御醫不停的發問著,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若是真的無藥可解,便也是認了,可卻是有法可解,只是因為錯過了時機,倒是變得無法可解了,只叫人心中憤恨不已,若是能早些與皇兄看病,若是不那麼急著出發,若是。。。
只是,現在想著什麼也是白費一場,這戰場之上,大山之中,去得哪裡尋一女子,即便是尋得,想必皇兄也不會因為保護自己,而害了無辜的女子,看他樣子,好似鐵了心去尋得夜傾城一般,心中倒是被這份愛感動,只是,不忍心見得皇兄就是這樣離去。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冥王見御醫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立刻暴跳如雷一般的拉起了御醫的衣領,憤怒的瞪著自己的雙眼,看上去,尤為可怕!
“三弟,放開他吧。”只是,就在御醫害怕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時候,席斯儂突然睜開眼睛,輕聲慢語,卻是依舊那般有穿透力。
夜傾城看到了席斯儂眼中的一層霧色,他卻是不悲傷也不著急,只是那眉宇間的悲涼猶在,風吹動樹葉,一片輕輕的落到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