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她絕對不會同意的。
“將軍!是不是隻要夜姑娘同意,你就同意。”可是白墨的臉上並沒有失望,他堅定地目光看著戰饒。
戰饒雖不明白他想做些什麼,但是依舊點了點頭。
“那好,我一定會在夜姑娘離開之前,同意。”白墨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如陽光一般讓人心情舒暢,戰饒心中輕嘆,這個連笑容都和除夕一樣的人,終究不是他。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白墨報恩的行為,但是白墨的舉動,卻很快讓夜傾城發現自己的想法錯了,這個看似純淨的男子,竟然異常的固執。
當她檢視完其他傷員的傷勢回到帳篷之後,卻忽然發現有一個身影蹲在他的帳篷裡,手裡更是拿著一根棍子在逗弄被她撿回來的幼狼。
“你。”夜傾城看到那張仰頭對著自己微笑的臉時心中不免有些挫敗的感覺。“我不是說過,我不需要你感謝了嗎。”
一邊用棍子和幼狼玩爭奪遊戲,白墨一邊笑著看著夜傾城說道:“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謝,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對你的感謝。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
夜傾城瞪著眼前笑的一臉無害的男子,顯然對他的固執沒有辦法。
“其實我會做很多事情, 武功也不差,你可以把我當作侍衛,也可以當作僕人,甚至是奴隸都沒有關係,而且我有手有腳,也不會耽誤你的事情。”白墨見夜傾城不說話,邊自己自言自語般的開口,大力的推薦自己,擺出許多的好處。
夜傾城著實被他的話弄的哭笑不得。
“我還可以幫你餵它。”白墨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地,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幼狼軟綿綿的肚子,小狼崽立刻發出很舒服的咕噥聲。
夜傾城也不理他,雖他自己在那裡一個勁的自言自語,那清清雅雅的聲音也不難聽,對她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就在夜傾城即將離開的那一天,也是東閻給戰饒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晴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綿綿細雨,灰濛濛的天空讓人心情也不由的跟著壓抑起來。
營地裡,一輛馬車停在夜傾城的帳篷前,裡面已經坐好了準備回家的南遙女子,戰饒站在馬車旁,看著夜傾城的帳篷,心裡彷彿倒了五味瓶,說不出的滋味。
夜傾城從帳篷裡走出來時,戰饒卻呆了一刻,眨眨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是夜傾城。
眼前的人,一身白色長衫,金色的腰帶環繞腰間,渾身上下顯露出一股率性和儒雅,可是,最大的問題是,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俊美少年,而不是那個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傾城…”戰饒看著那容顏依舊卻別有風情的臉呆呆的喊。|,
“是我。”夜傾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是她昨天在城裡的衣服店買的,一起的,還有其他幾套男裝,她,依然決定放棄女子的扮相,以男子的身份掩蓋自己的性別,省的在路上遇到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一行人若都是女子,難免不會遇到危險。
“你…這樣很好。”戰饒大概猜出了她的原因,心中倒是為她的聰明感到欣慰,不過女扮男裝的她,倒真是看不出一絲的端倪,只感到像一個正在成長中的俊美少年,十五六的上下,俊美異常。
“這是銀兩,你收好。”戰饒拿出一個包袱交給夜傾城,裡面不但有戰野發放給她的驅逐費,還有他自己的銀票,他擔心一切,擔心她在路上遇到困難,可是,他現在卻只能做這些,再做不了其他。
“嗯。”夜傾城接過包袱點點頭,抱著懷中的小狼崽跳上馬車。
“我已經吩咐車伕將你們帶到南遙,將她們送到驛站之後,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除了西疆之外的任何地方,戰饒苦笑,天大地大,她可以到天涯海角,卻惟獨不能留在他所在的國度。他當真恨老天爺的作弄。
放下馬車的簾子,夜傾城坐進馬車,透過車窗看著站在外面的戰饒,他的臉上被雨水爬滿,眼睛看著前方,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馬車緩緩的移動,戰饒站在原地,看著逐漸離去的馬車,心中已經疼到麻木。
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或許,今生,都將沒有再見的機會了吧。
“頭兒…”站在戰饒身後的騎兵隊隊員們猛的看見戰饒緊握在身側的拳頭中滲出血滴,心中不由得為他而難過。
頭兒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竟然是這樣的結果,直到到達軍營,他們才知道,頭兒此次的任務之一,便是將夜姑娘驅逐出西疆。
皇上,你為何這麼殘忍,難道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