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充卻是行事風風火火的人,當下就道:“既如此,不如就由俺帶幾名心腹頭目隨哥哥一起去那梁山水泊,魔王哥哥就和李袞兄弟在這裡看守降卒,收拾東西,等我回來再去梁山相聚?”
樊瑞本來想自己去的,項充搶了先,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看著林沖。
林沖自己是誰去都一樣,當下一行人抓緊時間吃完飯,小嘍囉們也把馬喂好了,由林沖帶著項充歡天喜地向北而去。
樊瑞李袞送走林沖等人,回想起今日之事,心裡仍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自己不再是小打小鬧,而是要跟著林沖造反做一番大事業呢,兩人都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
樊瑞李袞懷著一種要做一番大事業的憧憬振奮不已的時候,遠在東京汴梁的曹松和劉偉雄等人卻愁懷了。
卻說這一日,正好兩人都不當值,想著林沖一去十多天了,卻是音訊全無,兩人急壞了,一合計就來到林沖家裡找魯智深。
他們總覺得林沖有事瞞著他們,不過他們相信,林沖肯定不會瞞著魯智深。
兩人來到林沖家裡,就覺得魯智深有些不對勁,那兩個張三和李四也不對勁,見到他們像是怕什麼樣的,連忙就告辭出去了。
“魯大師,可是林兄弟有訊息傳回來了?”
曹松眼睛盯著魯智深問道。
“不曾啊。”
魯智深瞪著那雙牛眼,一臉的呆萌。
曹松又問:“魯大師,你可知道林兄弟去了哪裡?”
魯智深瞪著那雙牛眼,一臉的呆萌:“不知啊。”
劉偉雄急了:“魯大師,你可知道這幾日蔡攸、王黼、梁師成、高俅這廝們每日都在官家面前搬弄林兄弟的口舌,說他的壞話!”
魯智深罵道:“直娘賊,這賊廝鳥怎敢如此!”
劉偉雄跺腳道:“你可知道,這次林兄弟忤逆了官家,官家本來就很氣惱,這幾日蔡攸等人每日在官家面前拱火。
官家的火頭已經越來越大,對林沖已經開始厭棄了!這幾日官家已經多次說過一定要林兄弟好看!”
魯智深大怒罵道:“這夥撮鳥敢如此無禮,待俺明日在半路上打死這賊廝們!”
劉偉雄更急了,連忙勸住,曹松卻是心細如髮的人,見魯智深其實並沒有很生氣,當下苦口婆心道:“魯大師誒,我們可不是外人呀!怎地有事卻要瞞著我們,林兄弟到底去哪裡了,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須知出家人不打妄語!”
劉偉雄也道:“這幾日帝姬也時常問我林兄弟去哪兒了,魯大師你若知道,還請不要瞞我。”
魯智深瞪著那雙牛眼,一臉的呆萌:“直娘賊,俺真沒騙你,俺真不知道!俺只知道那日師弟說有急事,要我替他看好家門,照顧阿嫂。”
曹松被打敗了,明知魯智深話中多有不實,卻拿這個裝傻充愣的大和尚完全沒有辦法,最後他想了想,計上心來道:“林兄弟半點音訊也無,官家惱怒無比,我這心裡焦躁似火燒一般,既是如此,我們且到四海酒樓吃三杯酒解解悶!”
魯智深喉頭湧動了幾下:“俺那師弟只讓俺守好家裡,以防止宵小攪擾,不讓俺吃酒!”
劉偉雄一下反應過來,只是勸道:“我叫幾名茶酒班侍衛守在這裡,哪個宵小敢來攪擾?魯大師這麼大條漢子,就吃三杯酒又直的甚麼?”
魯智深只是搖頭道:“俺師弟對俺義氣深重,俺不能不聽他的話。”
其實林沖倒真沒有不讓他喝酒,只是這些天他守在林沖家裡,飯食都是貞娘給他安排的。
飯菜自然是管夠,可是酒卻只有差不多半兩,兩口就沒了,老不過癮了。
不過饒是如此,魯智深還是忍住了,不管兩人怎麼勸,就是不肯出門。
最後兩人也是沒辦法,只好悻悻的走了,只是心裡安慰道:林兄弟不是莽撞的人,想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罷?
卻說兩人前腳剛走,魯智深就讓十三去叫來了使女錦兒,隨後魯智深來到了內院,見到了張貞娘。
“阿嫂,師弟派陳智傳來了訊息,要我們從現在就開始準備撤離。”
貞娘欣喜道:“相公可是要回來了麼?”
魯智深搖頭道:“依照陳智所說,師弟現在應該剛剛到梁山的附近的石碣村,或者剛到梁山,要回來還得五六天。”
貞娘有些懨懨地道:“哦,剛才曹拱衛和劉國舅來了?”
魯智深道:“是的,他們說師弟這次忤逆了官家,蔡攸那幾個賊廝鳥這幾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