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鳴笙在沈皇后這句話下,反而恢復了平靜。
“皇后,朕不用將心裡的想法,都告訴你吧。你想要的,朕都給你了,包括這個賤婢!那麼,皇后也該拿出誠意了吧。”
如今,二人之間,早就沒了絲毫感情。
或者說,還有恨!
沈皇后面色陰沉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嘲諷道:“皇上想要知道什麼,臣妾自然會告訴皇上。臣妾也知道,皇上想要做什麼。我們沈家,就算要亡,也絕對不會是現在!”
說完,她頷首。
立刻,一直注視著青輕的藍光反應過來,快步走到了邵鳴笙身旁跪下,然後將手上的東西,雙手奉上。
那是一卷類似於羊皮卷的物品,邵鳴笙面色大變,手碰到羊皮卷,卻沒有立刻拿過來。
他看向沈皇后,神色說不出的嚴厲:“朕答應你,將儷妃關進永巷。也答應你,如果母……她的訊息是真的,不會動你沈家!”
沈皇后眼中有嘲諷一閃而過,“那臣妾就希望皇上早日母子團聚。”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看向邵鳴笙額的眼神中,似乎還有一絲憐憫。
水妃出身卑微,後更是失蹤。讓邵鳴笙一個人在後宮中求生。
她不明白,如此的母親,邵鳴笙居然還會惦記。
更是為了她,將蘇傾城給貶了。
母子情深?
不見得吧!
***
“太后果然不放過我。”
永巷中,一間十分狹窄的房間內,蘇傾城似笑非笑道。
不過,這房間明顯和其他的房間不同,不僅有通風的窗子,裡面一切擺設,都十分的精緻。
只不過,蘇傾城目光流轉中,看向那些物品的眼神,說不出的冷。
明時面上露出擔憂:“太后和皇后二人聯手,這事很是怪異。苦了娘娘了。”
蘇傾城抬起頭,從那窗子中,能夠看到天空的月亮。
月輝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一種聖潔之美。
她到了這永巷之後,除了青輕那一鞭外,再沒有受傷。
甚至這裡的一切管事嬤嬤,對她都很禮遇。
似乎是有誰對她們說了什麼。
而且她還發現,那天迎她進來的那個管事嬤嬤,已經不見了。
至於去了哪兒,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答案。
對於這些,蘇傾城已經能夠猜出大概。
恐怕,是邵鳴笙放棄了她。卻又在暗處保護她。
又或者,這保護她的,根本就不是邵鳴笙。
她不想多想。
“你也不必擔心,之前一直心中惶惶,如今倒是沒了那些煩惱。知道皇后的打算,接下來我們行事,就不會被動了。且太后的目光,應該不會放在我的身上,她還有大事兒做!”
說到這裡,她眸光一閃:“不過,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如果我沒有猜錯,連大人如今並沒有什麼事兒吧?”
明時聞言,點了點頭:“的確,連大人暫時在家裡休息。沒有什麼事兒。”
蘇傾城垂眸,連正沒有出事兒,那麼就代表,她的一些猜想,已經是真的了。
“皇后敢和皇上談條件,除了碼出來的籌碼足夠讓皇上動心之外,恐怕還有別的原因。”
明時一聽,頓時明白了蘇傾城的意思:“她會有所行動?”
蘇傾城點了點頭,面容冰冷:“安平不能離開我太久,否則我不放心。我讓你準備的事兒,如何了?”
明時一聽,臉色也嚴肅起來:“很快。”
蘇傾城點頭:“皇后的手段,就在這兩天,讓她先出牌!這一次,我要讓宣定無沈!”
“是!”
***
蘇傾城突然被關到永巷,這件事讓不少人都驚疑起來。
而比起宮內的女人,外面卻有人更難平靜!
“哈哈哈!蘇傾城呀蘇傾城!難道我真的就是天生克你的嗎?我猜到這宣定,你就被魏帝嫌棄了?!”
一個幸災樂禍中帶著強烈的怨毒的聲音,在房間中久久迴盪。
這個聲音並不大,彷彿在忌諱著什麼。可是,也正是因為這壓得極低,才會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隱忍感。
彷彿這聲音是從九幽之下傳來,讓人一聽,就遍體生寒。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聶輕煙!
聶輕煙原本想趁著宴會,看一看蘇傾城。